啪!
戈登將幾張照片拍在了警局的桌子上,周圍警探們紛紛圍了過來。
“這是?”布洛克吃著漢堡說。
戈登指著照片,一臉嚴肅的說道“這是今早有人在通往哥譚的鄉間公路上拍到的,里面的人都死了。”
布洛克低頭看向那幾張照片,幾張照片中的主體,都是是一輛小貨車。
貨車外面,兩個只剩下四分之一腦袋的家伙,用脖子和下巴把自己掛在了車窗上。
貨車內部,從上到下滿是紅白色,鮮血與腦漿融合的血污。
某人的椅子扶手上,還掛著半只正在狂笑的嘴巴。
很顯然,這都是那兩個被爆頭的倒霉家伙崩上去的。
車廂中的其他人,則滿臉掛著紅白的血污,一個個躺在椅子上。
嘴巴長大,漏出一副開懷大笑的表情。
但這些家伙的眼楮里,卻滿是恐懼的神色,仿佛他們不由自主的狂笑著,一步步看著自己走向死亡。
照片中血腥而詭異的畫面,讓布洛克瞬間沒了胃口。
他將剩下的半塊漢堡扔進垃圾桶,皺著眉頭問道“動手的家伙可真夠變態的!話說這些家伙為什麼在車廂里笑成這幅奶奶樣?”
“鬼知道為什麼這些家伙臨死還在笑,而且除了那兩個被爆頭的家伙,其他人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戈登將後面的一張照片取出,指了指其中兩名罪犯手臂上的紋身。
“注意這里,這是羅馬人卡麥恩法爾科內的妹妹,卡爾拉維蒂黑幫家族的標志。”
布洛克疑惑道“卡爾拉維蒂?是那個在芝加哥興風作浪的維蒂家族?”
戈登點了點頭,說“就是他們,估計是听到法爾科內隱退的消息,所以急著來哥譚分一杯羹。”
戈登的猜測非常正確,當卡爾拉維蒂得知自己哥哥隱退,並且將位置傳給科伯特家族的小瘸子之後。
她立刻責備了自己的哥哥,竟然不把這麼大一塊蛋糕分給自己。
當時法爾科內這樣說道“你不了解哥譚的情況,卡爾拉,那不是正常人能待的地方!我警告你,別去趟哥譚的渾水,這是為了你好。”
但卡爾拉顯然沒有听從哥哥的提醒和警告,她連忙召開家族內部會議,商議驅逐企鵝幫,將哥譚納入維蒂黑幫家族版圖的行動。
同時,維蒂家族也立刻派出了一小幫人,準備先去哥譚探探情況。
可是沒想到這一車倒霉蛋半路上遇到了小丑,並且非常作死想要修理小丑一番。
結果可想而知,這群家伙的照片在今天被戈登甩到了警局的桌子上。
“哥譚的大黑幫在奧斯瓦爾德的領導下,好不容易能安靜一陣子,這狗日的維蒂家族就想來將水攪渾?”
布洛克生氣的說道“不過,到底是誰將維蒂家族的先遣隊給截胡了?難道是企鵝幫干的?”
戈登搖了搖頭說“有這個可能,但目前沒法確定。”
中午,德普古董店。
德普,戈登和布魯斯齊聚一堂。
“兄弟們,我有些事兒需要你們幫忙。”
當戈登將維蒂家族那血腥又詭異的照片拿出來的時候,德普和布魯斯立刻對視了一眼。
“詭笑人?”
“小丑回來了?”
戈登聞言愣了一下,立刻拍著腦袋說道“我這段時間真是忙孩子的事情忙傻了!這幾個家伙的死狀,確實像是詭笑人的手筆。”
不得不說,照片中的畫面,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栗。
就連布魯斯都不免打了個寒顫。
布魯斯忍著不適將照片拿起,一一查看,立刻發現了維蒂家族的標志。
他說道“這家伙又對黑幫出手了?”
在布魯斯等人眼中,詭笑人雖然只活動了很短的幾天,但他的所有目標都是黑幫成員和犯罪團伙。
所以,他有理由懷疑詭笑人是一個只針對罪犯行動的特殊殺人狂。
“沒錯,這家伙隔了差不多一年,又開始行動了。”戈登喝了口杯子里的烈酒,說“不管他的目標是罪犯還是黑幫,對于哥譚來說他終究是個威脅。”
布魯斯贊同道“確實如此,我們不能讓這樣一個變態殺人狂回到哥譚,繼續他的變態殺戮,我們得盡快抓住這家伙。”
此時的德普皺著眉頭,一臉的愁容。
他可知道小丑並非普通的變態殺人狂,而是一個能夠和所有人周旋取樂,且瘋狂不可預知的家伙。
也是整個哥譚,最他媽難纏的家伙。
沒有之一!
德普看向布魯斯,心中感慨。
他更是你的宿敵和摯友,布魯斯。
“布魯斯。”德普打斷了面前兩人的對話,說道“無論如何,保護好迪克。”
布魯斯聞言看向德普,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德普如此認真的眼神。
“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有任何危險的。”
德普嘆了口氣,說道“這家伙,其實你認識。”
“我認識?”
布魯斯突然想到,德普並未和自己等人一樣,稱呼這家伙為詭笑人,而是叫他小丑。
小丑
小丑
默念著這個名字,布魯斯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頭發綠色,皮膚蒼白,渾身血污流著腐蝕性液體的身影。
“是他?”布魯斯驚道。
“沒錯,就是他。”德普說。
戈登一頭霧水,問道“他?他是誰,你們能不能說點我能听懂的?”
德普解釋道“他原本是個善良的可憐人,卻被黑幫逼入了絕路,最終親眼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其腹中的孩子慘死,卻無能為力。”
听到這里,戈登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芭芭拉和女兒的身影,如果他們在自己眼前慘死
不,戈登無法想象這個畫面。
“他叫喬瑟夫科爾,一個危險而瘋狂的可憐人。”
“一個我和布魯斯一起,都沒能救下的人。”
看著沉默的德普和布魯斯,戈登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後拿起照片,轉身離開了。
夜晚,奈何島的某間公寓里,小丑看了看開著燈卻換了主人的屋子,轉身離開。
墓地之中,墓碑林立。
小丑站在一塊寫著杰妮科爾的墓碑前,帶著白手套的手輕輕撫摸著墓碑,就像是在愛撫自己的妻子。
許久之後,他站起身。
晚風將他臉上的綠色頭發和淚水吹散,露出了下面永恆的笑容。
“我們該去找點樂子了,杰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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