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正盯著白君染的臉細細瞧著,他卻突然睜開了眸子。
那霧藍色的眼眸,恰好同我的目光相撞。
驚的我,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他見我這般無措的神情,居然還揚起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我忙推開他的手,要坐起身來。
剛要坐起,他卻一把攬住了我的腰際。
“你一夜未眠吧?睡會兒。”他一瞧我的面色,就知曉我一夜未眠。
“不必了。”我看著他修長的手,便有些慌。
“別怕,你我有言在先,本君暫不“吃”你。”他的語調輕快,似乎心情不錯。
我轉過頭望向他,果真,他的唇角帶著笑,眼眸亦如月牙一般笑彎了。
“可你如今,不是身子難受麼?”我抿了抿唇問道。
他听了露出一副苦惱的樣子,點了點頭道︰“也對,那只能先吃一點“藥”,緩解緩解。”
“啊?”我立刻緊張了起來,這心,缺一角也不成啊,他想做什麼?
白君染在我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便一把將我拉到了他的懷中,緊接著冰涼的唇,落在了我的額上。
“阿淼,你好香啊。”他幽幽的在我的耳畔說道。
我則縮著脖頸,心想,完了完了,我在他的眼里,應該就是一盤紅燒肉,這都能聞出香味來了。
“叩叩叩!”
半晌後,雪鳶叩響了我的房門,“救”了我。
我們在陸學文家,一住就是十幾日。
這些日子,白君染幾乎沒有出過屋門,閑暇了雪鳶便在前院教我畫符 ,其余時間,就去祠堂給秋玲送吃食。
秋玲胃口越來越好,原本凹陷的臉頰,也漸漸鼓了起來,有了血色。
只是明日,就是七月半,村里已經家家戶戶貼上了喜字,祠堂外頭甚至掛起了喜聯,可陸學文卻還未回來。
我想大抵是尋不到白君染所說的大猞猁,猞猁冬日里常見,如今可是炎炎夏季,肯定都躲藏了起來。
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秋玲同陸學文明明是兄妹情深,可這些日子,秋玲卻從未問起過自己的哥哥。
“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我看著外頭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便對秋玲說道。
秋玲听了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卻又看向了雪鳶。
“雪鳶阿姐,你懂術法,可否也教我一二,今後也可防防身?”秋玲突然對雪鳶說。
“今日太晚了吧?”雪鳶還未開口,我便說道。
“無事,反正回去了,也無事可做。”雪鳶說罷,還笑著對我說︰“有人在等你,可沒人等我啊。”
此話一出,我張了張口,一時無言。
“逗你玩兒呢,淼淼,你先回去吧,至多,再過半個時辰,我便也回去了。”雪鳶笑著對我說。
“那好吧。”我只能沖著雪鳶點了點頭,然後拿上空食盒,出了祠堂。
今夜,這天上掛著毛月亮,我拿著食盒走在小道上,風迎面吹拂而來,本該是涼爽的,可我卻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身上居然發起冷來。
于是,腳下的步子越發快了。
回到陸學文的家中,院子里極安靜,董叔他們今夜倒是早早便歇了。
我正想回到側邊屋子里休息,結果,卻看到一個黑影閃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