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莊內。
甦明哲輕輕一指，滅殺了豬剛鬣，本以為相貌俊朗，神采風流瀟灑的自己，肯定能把沒見過世面的‘花痴’雲蕾，迷得神魂顛倒。
結果，他才向前走一步，那雲蕾就被嚇得向後退縮了一步。
雲蕾似乎也察覺自己的反應不對，不過，內心的恐懼還是讓她忍不住問出了聲︰
“公子，你也是妖怪嗎？”
剛剛豬剛鬣稱呼甦明哲‘黑熊精’，被她听到了。
本來，她是不願相信，甦明哲這樣的大帥哥，會是一頭黑熊精。
不過，看著地上變回原形的豬剛鬣，她又相信了！
畢竟之前的豬剛鬣，也算相貌不差。
……
“妖怪？”
甦明哲听到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過，在注意到雲蕾戒備的目光後，不由失聲笑道︰
“姑娘，我覺醒了數十世記憶，在前面幾十世里面，我都是人，只有這一世投胎成妖，你說，我算是人呢，還是算妖呢？”
“……”
這算什麼回答？
雲蕾一頭霧水，她本就是見到帥哥就走不動路的花痴，甦明哲的話在顏值濾鏡下，愣是讓她沒反應過來，男人的答案。
“經文中有言︰‘若言處處受生，故名眾生者。此據業力五道流轉也。’”
甦明哲講的是《妙法蓮華經》。
意思是說，世界上有六道輪回，分別是地獄、餓鬼、畜生、阿修羅、人、天等六道。
眾生靈只要不超脫，進階為天人道，就只能在其他五道中循環往生，周而復始。
再大白話一些，就是說，只要有沒有超脫的生靈，肯定會有幾世，投生到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等孽畜行列的時候。
所以，大家之間，不用互相鄙視。
……
甦明哲一番話，讓雲蕾的戒備心消除，隨即又笑道︰
“姑娘，你和我前幾世的一個師妹很像，她叫田靈兒，如果你不嫌棄，就把我當做師兄，暫時跟著我吧。”
“那就麻煩公子了。”
雲蕾的花痴又犯了，羞答答地答應後，這才講道︰
“對了公子，我叫雲蕾，是前面雙戟嶺三合門弟子。前些天，雙戟嶺被一頭妖魔毀了，只有我和師兄兩個人逃了出來。如今蒙公子不棄，收留容納，雲蕾願意……願意……”
“願意以身相許，對吧？”
旁邊的春娘，忽然酸溜溜道︰
“姑娘你可要想清楚，我師兄身邊的女人多得很，你來了，可不僅會多出一個相公，還會多出幾個姐姐。”
相比不爭不搶的扇娘，春娘是蜘蛛成精，在配偶問題上，天性就善妒，不喜歡分享。
之所以能和師妹扇娘一起侍奉男人，那也是甦明哲展示出了強橫霸道的修為，加上扇娘的溫柔性格，這才讓她勉強接受兩女侍一夫。
……
“師妹，你莫要嚇壞人家小姑娘！”
甦明哲看向雲蕾的目光溫柔如水，不用春娘幫腔，雲蕾也能受到感應男人的心聲。
而雲蕾和男人對視後，花痴的毛病一犯，頓時就不再擔心甦明哲是黑熊精的問題，直接沖著甦明哲表露心意︰
“公子救命之恩，雲蕾本就無以為報，如果公子不嫌棄雲蕾蒲柳之姿，雲蕾願意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