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柳小姐期待的眼神，甦明哲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走到她身邊，幫她整理衣裙。
柳小姐一尺八的縴腰，細若楊柳，把三尺二的上圍，襯托成了山巒。
過了好一會。
柳小姐眼看男人越忙越亂，正心亂如麻，嬌羞難耐時。
丫鬟瓶兒及時頓悟，輕咳一聲，朝著甦明哲甜甜一笑
“姑爺，那陸員外肯定已經答應你了吧？”
“小丫頭挺聰明的啊！”
甦明哲見小丫鬟上道，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那粉嫩小臉。
那柳小姐得了提醒，這才恍然大悟，羞答答地沖著甦明哲施了一禮，喊了一聲‘夫君’。
“夫人無需多禮！”
甦明哲伸手攙扶起柳小姐，摸著女人柔弱無骨的小手，輕笑問道
“夫人，我還不知道你的閨名叫什麼呢？”
柳小姐羞怯道
“妾身閨名‘如煙’。”
“如煙……如煙大帝？”
甦明哲被柳小姐的大名震驚住了。
……
陸明河看著自己連小手都沒摸過一下的三夫人，被人扶上馬車，頓時心如刀絞。
甦明哲見狀，心里感覺好笑，臉上還是言辭懇切安慰起來。
不管怎麼說，來陸家莊一趟，不僅進賬一千兩香火錢，還得到一位如煙大帝，自己真是要感謝陸員外的大方。
等柳如煙進了馬車，陸員外忽然開口問道
“道長，陸某以後能去登門拜訪嗎？”
甦明哲嘴角抽搐了一下，連忙打斷道
“陸員外，你和三夫人的緣分已盡，以後切不可胡思亂想了！”
甦明哲唯恐陸員外來自己道觀，壞自己好事，對著他，就是一番威嚇恐嚇。
陸員外听了，只能瑟瑟不言。
不多時，陸府管家送來了柳如煙主僕的身契。
甦明哲唯恐陸員外冒出什麼不應該念頭，刺激到自己，立刻抱拳告辭
“陸員外，以後再有什麼難事，只管來莫家鎮找我，貧道法力雖然微薄，卻也懂得幾分降妖驅魔的本事！”
“道長慢走！”
陸明河知道自己和柳小姐的緣分，真的盡了，只能強顏歡笑，目送馬車離開。
……
車轔轔，馬瀟瀟。
行人弓箭各在腰。
甦明哲趕著馬車，帶著柳如煙主僕回莫家鎮的路上，見到不少前往邊境戍邊的士卒。
這些士卒見到甦明哲趕著馬車經過，在看見甦明哲一身道袍後，全都神情恭敬地側立道邊，等待馬車過去，再行趕路。
如今大周皇帝已是五旬暮年，為了追求長生，連續賞賜了六座洞天福地給道門。
就算是普通道士，也跟著水漲船高。
所以，哪怕甦明哲再怎麼年輕，只要他穿著道袍，這些士卒就不敢招惹他。
……
到了夜幕降臨。
甦明哲把馬車停到路邊，請柳如煙主僕下車活動休息一下。
“夫君。”
柳如煙看著路邊士卒踩著積雪，悶頭趕路，心有感觸，喟嘆道
“之前我被陸員外帶離京城時，就听說草原鬧了蝗災，北胡、西戎各部會在入秋後南下……沒想到這都到冬天了，邊境還在填兵。”
“這戰事怕是一兩年內，結束不了。”
甦明哲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知道的真相講了出來
“夫人怕是有所不知，草原上的蝗災，其實是國師派‘八蠟神’釋放的。”
八蠟神，是八個神，有的朝代稱為‘八大拿’，或者‘八大王’，主管農事。
柳如煙得知緣由，不敢評價朝政，只能微微一嘆，不再言語。
甦明哲去撿了些柴火，做了一頓熱騰騰的晚飯。
吃過飯，甦明哲就陪著兩女在車廂里過了一宿。
……
到了第二天。
三人繼續趕路。
三百里的路程，甦明哲趕著馬車，兩天就走完了。
回到鎮上，甦明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柳如煙主僕落戶。
大周王朝建國五十余年，正是鼎盛時期，戶籍政策也非常嚴厲。
如果不想做黑戶，戶籍就必須要有。
莫家鎮鎮長劉全見甦明哲這麼快就回來，順口問起去府城的結果。
甦明哲挑能講的講了一下，等劉全辦好落籍，就拿著柳如煙主僕的身份竹牌回到了道觀。
……
“青雲觀？”
柳如煙看著廟門上的牌匾，好奇問道
“夫君，你這青雲觀，和白雲觀什麼關系？”
“沒關系。”
甦明哲入主這道觀後，完全是為了紀念‘誅仙’位面，隨手寫的觀名。
與大周王朝赫赫有名的白雲觀，沒有一星半點的關系。
三人進了道觀，甦明哲先給兩個女人收拾了一間廂房做臥室。
別看甦明哲稱呼柳如煙‘夫人’，但是在戶籍上，兩女的真實身份是‘道奴’。
……
道觀內，有話語權的，都是有道籍的道士。
有了道籍，就表明得到神仙‘授 ’，屬于道家自己人，相當于入了編制。
像什麼火工道人、道童，那都是編制外人員。
火工道人，是指穿道袍，但是只負責干些雜活的雜工，地位類似國企單位的工人。
道童，則是因為年齡限制，還沒‘授 ’，地位類似寺廟的小沙彌。
至于道奴，身份略等于皇宮里的太監宮女，不僅沒有人身自由，甚至還要承擔起讓道士快樂的責任。
青雲觀內，如今只有甦明哲和柳如煙主僕，三人不用分那麼清晰，但是，為了不讓外人詬病，住處還是要分開的。
至于到了晚上，柳如煙主僕睡在哪里，外人就算猜出來了，也不能進來求證。
……
冬去春來。
枯木又抽新枝。
柳如煙和瓶兒在道觀已經住了半年有余。
這天，到了四月十五。
本縣已經有月余時間沒有降雨。
江南一帶多種植稻谷，一月沒有降雨，正要開花結穗的都要干死了。
水竹縣令為了不誤農時，給各個道觀下了帖子，請各座廟宇的法師進城祈雨。
莫家鎮如今是水竹縣第一重鎮，甦明哲更被本縣鄉紳稱贊為第一法師，這求雨肯定少不了他。
甦明哲提前兩天就接到了帖子，但是卻遲遲沒有動身。
到了這天。
鎮長劉全來到道觀，見到甦明哲還在掃著庭院，根本就沒出發的意思，頓時急了
“觀主，您怎麼還沒出發？今天可是全縣法師祈雨的大日子！”
“鎮長，你沒看黃歷嗎？”
甦明哲神色從容
“黃歷上說了，今日諸事不取，在今天祈雨，肯定無法成功的！”
劉全听了甦明哲的話，頓時哭笑不得
“觀主，這黃歷……黃歷也不一定準啊！要知道祈雨可是大事，真是耽誤不得！”
“鎮長不用擔心，一天而已，不妨事的！”
甦明哲見劉全還要勸說，干脆揮揮衣袖，把他送出了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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