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爸和那個女人的事情，辦完了嗎？”酒過三巡，文清雪忍不住就把心思問了出來。“已經辦好了，爸補償那女人兩萬塊，已經把離婚證領了！”文清雪大哥一臉晦氣的樣子，明顯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兩年前，有人給文校長介紹了一個對象。那老太太長得白淨，身材也好，還有氣質，稍微打扮一下，也能算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按理說，文校長老來伴，娶個這樣的老太太，也該偷笑了。偏偏這老太太和文校長結了婚，就使勁的攛掇文校長幫助自己女兒、女婿，像什麼房子指標啊，調動工作、升遷啊，到最後，干脆要求文校長給女兒女婿買車。前面的事情，文校長還能厚著臉皮，去求一求人。但是最後這個買車，文校長是真沒這個本事。八十年代的車子，便宜的五六萬，貴的十幾萬。文校長做校長時，還算清廉，手里並沒有多少錢。當然了，家里有祖傳的古董、小洋樓，若是變賣一下，也能弄個幾萬，甚至幾十萬。但是，文校長也不可能為了一個‘繼女’，就把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都變賣了啊！這老太太眼看文校長自己拿不出來，就又逼著文校長給文家三個孩子要。文校長眼看這老太太得隴望蜀，欲壑難平，心知就算自己給她女兒女婿買了車，肯定還會要其他的，干脆就提出離婚。文家的三個孩子都是支持態度。那老太太卻不肯就這麼輕易離婚，在文清雪搬去京城前，就開始吵鬧。如今過了大半年，才算是分手了。不過，臨走前，老太太又從文校長這里要了兩萬的‘青春損失費’。文校長經此一事，也沒臉繼續留在金陵。在得知女兒在京城安穩了，就給女兒打電話，請女兒把自己接過去。文清華見哥哥、姐姐談起這事，連忙打圓場道︰“哥，姐，咱們不提那個女人了，這次姐在京城落戶，把爸接過去，也讓咱爸享兩天清福，等放了暑假、寒假，我們再去京城看望你們！”看著文家三姊妹觥籌交錯，歡慶自己父親脫離苦海，甦明哲多少感覺有些可笑。甦明哲跟著文清雪生活這幾年，對文家的事情或多或少了解一些。文校長這一輩子的敗筆，大概也就是續弦，娶了這個老太太。但是，文家老大如今在南大當教授，和好幾個女學生，女研究生都有關系。事情鬧得還挺不小。文清華相對好一點，不過，在南大讀研的時候，和自己師母發生過關系。因為這事，文清華的老師找到當時文校長，大鬧了一場，然後把工作遷到無錫去了。這幾年里，文清華似乎還經常往無錫跑。對于文家的破事，甦明哲懶得搭理。聚會過後，文清雪就幫著文校長處理事情後續。到了八月底。文清雪帶著文校長，還有兩個孩子率先返回京城，留下甦明哲一個人。甦明哲待在金陵這些年，多少認識一些朋友。如今一家人搬去京城，放在眾人眼里，那就是高遷，少不得要拉關系，慶祝一下。其中還有不少人，想托甦明哲辦些事情。這些年，甦明哲寫了十幾部小說，其中幾部已經改編成電視劇，還挺爆火。這種情況放在其他人眼里，那就是有本事，有能耐。面對這些人情往來，甦明哲也不好推脫。能幫著辦的，就幫著辦了。能介紹一下人，也幫著介紹了。一轉眼，又是一個星期過去。甦明哲終于把所有事情處理妥當，正準備離開金陵，結果，意外發生了。……“還疼嗎？”甦明哲也沒想到，自己也有老馬失蹄的時候。有心發火，但是，看著懷里女孩嬌弱的樣子，他也說不出什麼怨氣的話。說來說去，這種事情發生了，還是男人佔便宜。更何況，剛才的聚會上，他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對他來說，那點酒根本不算什麼。所以，在女孩勾引他時，甦明哲是非常清楚，自己能夠拒絕她的。而事實是，甦明哲不僅沒拒絕，反而老漢推舟，瀟灑了一把。“還有一點。”女孩怯生生的看著男人，眼角還有沒干的淚痕。剛才男人肆意瀟灑，一點都沒憐惜她，導致，她現在都有些後悔今晚的行為了。要知道，在今夜之前，她還是黃花閨女，是南大學生，有著美好而又光明的未來。偏偏，她今天腦子一抽，被人一慫恿，就跑來參加酒宴聚會，然後酒勁上涌，主動把身子交給了這個才見了一面的男人。如果甦明哲提上褲子不認賬，她都不知道，這輩子自己該怎麼辦了！眼看女孩委屈的表情，甦明哲有氣也發不出來，只能無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現在做什麼工作？”女孩見男人眼神變得溫柔，猶豫了片刻，這才用弱弱的語氣講道︰“甦老師，我叫齊曉雅，是您的學妹，也是您的粉絲，現在還在南大文學系，上大一……”狗屁的粉絲！誰家粉絲半夜溜到男人被窩里去啊？甦明哲心里吐槽了一下，但是想起自己剛才也挺享受的，這個時候，只能忍著脾氣，繼續問道︰“大一新生……你們這個時候，不該去參加軍訓嗎？”大學生軍訓是從85年由五十二所試點院校開始。86年的時候，試點院校增至69所。去年，試點院校達到了105所。在試點期間，大學生接受軍訓並不是強制性的，女生可以用生理期什麼的理由，請假免訓。到了今年，所有大學新生都要接受軍訓，就算是女生也不能請假。這女孩既然是今年的大一新生，怎麼有空參加今晚的聚會，還跑到自己床上來了？“甦老師，我們軍訓在今天上午已經結束了，我也是听老師說，今晚有您的聚會，才特地跑過來……”齊曉雅見男人似乎不信自己，顧不得春光外露，直接坐起來，大拇指捏住小拇指，對天發誓，表示自己的清白。眼看女孩如此真情實意，甦明哲倒是信了女孩的話︰“小雅，你說你是我的粉絲，還是南大的學生，那就該知道，我是有老婆孩子的，你這樣是不對的，咱們兩個是不會有結果的……”“甦老師，我不求什麼結果，我就想和你在一起！”齊曉雅今年才十八歲，算是一個文藝女青年，眼看甦明哲不信自己，立刻又要發誓。甦明哲眼看女孩竟然還信‘誓言’，頓時哭笑不得，把她摟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