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上位者,所考慮問題的時候,必須要權衡利弊,絕對不能夠只看眼前,同時也不能夠被仇恨和利益所蒙蔽雙眼,最重要的是任何時候都需要保持清醒的頭腦,還需要用大魄力,不然的話,都絕對不會成為一個合格上位者。
而許國棟絕對是一個無比合格的上位者。
孫子的仇恨可以放下,可謂是心狠手辣。
同樣,這樣的人也絕對十分危險。
畢竟咬人的狗不叫!
秦長青也知道這點。
“唐阿姨,你說許國棟是真心想要和我合作嗎?”
“你也覺得他沒安好心?”
“他孫子雖然不是我直接殺掉的,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許翰林就是我害死的!”秦長青重重的說道︰“牧城許家也是因為我被連根拔起的!”
“一個連孫子的仇都能夠放掉,這種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主,更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至于牧城許家,雖然許國棟表現的很是不在意,但終究是他們許家的一個分支,換句話說是許家的一股力量,一股力量因為我而消失,他心中會沒有一點的記恨,更何況他孫子的死和我也有關系!”
听到秦長青這番話,唐婉的臉上慢慢露出了一道欣慰的笑容。
“你能夠看明白這些就好,我還真擔心你會徹底相信許國棟呢!”
“我怎麼可能會相信他!”秦長青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輕輕的抽了起來︰“我現在的處境,可不是很好,這個時候許國棟要給我合作,換句話說他們是想要讓我感覺,他們是在給我雪中送炭!”
“畢竟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巴不得和我撇開關系,唯獨他許家沒有這樣做!”
說著秦長青的眉頭立即皺在了一起︰“唐阿姨,你說許國棟到底在圖謀什麼?”
如果許國棟什麼都沒有圖謀,打死秦長青都不會相信。
許家肯定是有所圖謀,只是他秦長青不管怎麼想都想不到,畢竟就目前而言,他秦長青身上的確是沒有什麼好圖謀的。
“我也在想這件事情,但我也想不到許國棟到底想要干什麼!”唐婉面帶疑惑的說道︰“難道是想要接近你,然後背後捅你一刀不成?”
“這種概率不大!”秦長青從口中吐出一口濃密的煙霧,不疾不徐的說道︰“許國棟不可能不知道,我必然會對他有所防備,想要在背後捅我刀子,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許國棟故意接近秦長青,必然有著自己的目的,只是這個目的秦長青不管怎麼想,都想不到。
“想不到就別想了,是狐狸終究會露出尾巴。”唐婉看了一眼秦長青︰“總之小心一點就對了!”
這一刻,唐婉在看向秦長青的目光,充滿了心疼之色。
秦長青不過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可是無時無刻不都處于危險和爾虞我詐之中。
和秦長青的同齡人,雖然也會處于爾虞我詐中,但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秦長青呢?
隨時隨地都有生命危險。
“如果可以的話,你聯系一下你師父,讓他來幫幫你!”
听到唐婉說起老道士,秦長青的臉上充滿了濃厚的苦澀︰“唐阿姨,你和師父也算是老相識,你也應該知道,這老道士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除非是他想要找你,不然的話,你想要找到他,難!”
唐婉微微嘆息一聲,臉上也露出了一道濃厚的無奈之色。
的確是如同秦長青所說的那樣,想要找到老道士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那你……”
“唐阿姨,放心吧,我還能夠應付!”秦長青輕聲打斷了唐婉的話︰“你也小心一點,我怕他們奈何不了我,會將你當成突破口!”..
“我知道。”
說著唐婉的話音一轉︰“對了,羅威廉在這里,是不是墨濃那孩子也在這里?”
唐婉忽然說起沈墨濃,秦長青的臉色立即變得暗淡了下來。
唐婉將秦長青臉上細微的變化給盡收眼底︰“你們見面了?”
秦長青點了點頭!
“不愉快?”
秦長青深吸一口氣︰“她不想要和我繼續在一起。”
“慢慢來!”唐婉伸出手輕輕的拍了一下秦長青︰“只要你肯努力,你們兩個覺得能夠重歸于好的!”
秦長青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你是和我一起回江城,還是繼續留在這里,和墨濃多多接觸一下!”
“我先留在這里吧!”秦長青毫不猶豫的說道︰“墨濃最近有點麻煩,我幫她全部都解決了再回去!”
“行!”
唐婉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就和秦長青分開了。
秦長青和唐婉分開後,找了一家酒店居住。
他想要聯系沈墨濃,想要約沈墨濃出來,但是秦長青知道,沈墨濃是根本不可能出來見自己的。
秦長青回到酒店休息了一下,便從酒店出去,找了個小酒館喝酒。
就在秦長青獨自一人買醉的時候,一道清香忽然飄來,使得秦長青幾乎是本能的扭頭看去。
下一刻,只見一個身材婀娜,長相十分精致的女人出現在了秦長青的面前。
“秦天王,心情不好嗎?”女人滿臉媚笑的望著秦長青,並且直接坐在了秦長青的身邊。
“你怎麼在這里?”秦長青很是好奇的問道︰“難道這里也是你們紅昭願的生意?”
“當然!”江月白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但凡是和娛樂產業有關系的,紅昭願幾乎都有所涉獵!”
“看來你們布局很廣泛!”
“紅昭願吃的就是這口飯,靠女人換取情報,靠女人來討好男人。”江月白坦然的說道︰“若是不涉足這些東西,紅昭願根本活不下來的!”
“我還以為你們只做達官顯貴的生意呢!”
“只要是有錢人的生意,我們都做!”江月白淡淡的說道︰“你們看不上一些暴發戶,看不上一些小家族,但我們紅昭願看得上!”
“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背後的主子是誰,而且別小看這些小人物,他們所知道的東西,並不少!”
說著江月白舉起酒杯,示意秦長青干杯。
對此,秦長青也沒有客氣,直接端起酒杯和江月白輕輕一踫,然後一飲而盡。
“在為沈墨濃的事情煩惱?”
“也不全是!”秦長青看了一眼江月白︰“你說一個人忽然對你示好,會圖謀什麼?”
“你說的是許家吧!”
秦長青臉上露出了一道詫異之色︰“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