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一般的日升港再度籠罩紅霧,在一片紅霧之中只有那名金發中年男子倨傲前行。
紅霧中突然凝成一把血劍激射而來,中年人雙手合十,將血劍夾在掌中,一聲爆喝,將血劍拍散。
沒等他喘口氣,數十把血劍出現在四面八方,向著中年人刺去。
男子抬起兩只拳頭,兩只拳頭隱隱有金屬光芒,只見他揮拳不斷,將一柄柄血劍直接砸散。
陣地之中,小澤山道的身旁,薛二面色沉凝,“這是什麼人,真纎唻兜滇傽鴙遄@ 穩饃砣鞜飼看螅俊 br />
雖然深受重傷,但眼界還在,薛二一眼就看出這名男子的武道境界比自己不如,但肉身強度卻遠遠強過了自己,甚至可以媲美武聖。
小澤山道正專注血煉地獄,聞言一愣,陣中的血劍都凝滯了一瞬,“你說他是武者?”
“自然是。”
“不對,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元素氣息,他的兩條手臂之上有充沛的金屬性元素,那不是純粹的肉身,很像金屬性的金身。”
薛二也是愣住,“不可能,術道和武道不可兼修,這是萬年來無數絕世天才都不能打破的修行鐵律。”
說著他看向遠處血陣中的那名中年男子,心情異常壓抑,雖然覺得不可能,可眼前這人還能用什麼解釋?
“沒什麼不可能的,或許通過了什麼手段達成的。”說話間他單手握拳,血陣之中隨著他這個動作,血霧凝成一個血色巨拳,向著陣中的男子砸去。
男子依然不懼,抬起自己的拳頭就迎了上去,血霧凝成的拳頭比他身體都大,兩個大小完全不成比例的拳頭相撞,血色拳頭被直接炸散,男子只是後退一步。
見到這一幕,薛二看向小澤山道,小澤山道搖了搖頭,“沒有新鮮血氣注入,大陣威力有限,對方應該察覺到了我的血煉地獄陣基秘密。”
薛二沉吟片刻,“能不能束縛住他片刻?”
“不可,你傷勢未愈,強行出手只會加重傷勢,還有可能傷及武道根本。”小澤山道拒絕。
薛二也很堅決,“顧不得那麼多了,若是你的血煉地獄被耗盡,此人無人可擋,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小澤山道咬了咬牙,“那就再等等,看看他有什麼弱點。”
陣地之外,銀色機甲僅剩五六十台,而島州武士們也戰死三名,其中包括一位島州的島主。
炮兵陣地上的炮彈終于打空,海面之上盡是冒著黑煙的艦船,大部分艦隊都已經退到了海中射程之外。
陣地之內,婁千拿起對講,沉聲道︰“毀炮,撤退,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化整為零,散入島州,以殺傷外族人為首要任務,手段不限,期限不定,珍重,各位兄弟。”
日升港、道口港各處陣地之上響起了連綿的爆炸聲,不斷有人從陣地里跑出,奔進城里,鑽進山中。
“電量已不足,各位,你們盡力了,撤退吧,散入島州,以你們的實力只要不中埋伏,性命無憂。”戰斗中的花蛇等人早已經在苦苦支撐,聞言互相掩護著撤退。
一塊塊鋼板再次懸浮起來,擋在花蛇幾人撤退的方向上。
花蛇等人再不遲疑,加速撤離戰場。
鋼板被機甲踹開、撞開又會再度粘過來擋住,宛如狗皮膏藥,直到花蛇等人消失不見。
婁千獨自一人坐在已經空曠陣地里,依舊笑得從容,“鐵疙瘩嗎?我就喜歡鐵疙瘩。”
機甲軍團經過連番打擊,只剩下了不到六十台,終于學會了小心謹慎,開始向著陣地慢慢靠近。
婁千笑了,似乎在等著他們靠近一樣。
天空之上,劉正經和肖萬仁仍然與八台機甲戰做一團,此時形式又與之前不同,這些機甲外表看上去沒有多大變化,但動作上已經遲緩了許多。
“肖堂主,我看這些機甲好像不夠持久啊。”劉正經越戰越勇,一人與三台黑色機甲對戰已經不落下風。三台機甲既要防備與劉正經硬磕,還要極力跟上他的速度。
劉正經已經看出來了,這些機甲的確力大無窮、防御驚人,而且互相之間配合極好,但缺點也有,那就是持久不行。
駕駛這種機甲,短時間內解決戰斗自然是摧枯拉朽,一旦僵持起來,對駕駛員的精神就是一種極大的考驗。
通過傳感器官操縱機甲本就是非常耗心神的事情,對付劉正經、肖萬仁這種敵人更是壓力倍增,尤其是肖萬仁,如同鬼魅一般,五台機甲與其說在與肖萬仁交戰,不如說一直在被動防御,互相搭救。
這就是機甲與頂尖武者的差距。
港口,血霧已經稀薄了許多,血陣中的血劍、血錘也不再那麼凌厲。
薛二道︰“不必等了,你只需束縛他幾息,我有把握擊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