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直接飛到島州來?那是因為劉正經發現自己不會飛。
能不能飛是武師到武宗的一個標志,原因在于武宗境界對于武道的理解和對真舭梮珛搟X醬 艘桓魴碌木辰紓 飧鼉辰緄奈湔擼 趴梢岳 で Й髁Γ 幣材芡 鞫 糯 接 盞哪康模 笫跏σ彩搶嗨頻覽懟 br />
劉正經就比較特殊了,他的內力體系與武者體系略有不同,武師境界的時候就可以用內力發出一陽指,但到了武宗境界,他發現自己飛不起來,不知道怎麼飛。
他的武宗境界是靠內力點數硬生生堆上來的,並沒有相應的武道突破。
銅陵一戰之後他就沒有御空過,這段時間一直在感悟武道,直到此刻才略有突破,第一次嘗試御空。
屬于先上車後補票,難度要比上車低不少,也算是系統掛的另類運用。
帶著腥味兒的海風拂面,遠處的陸地越來越近,劉正經嘗到了屬于大修士的快樂,天地之大隨處可去,這是大自在大自由。
看似面色平靜,實則頗為激動,他很想飛刀雲端,在雲朵里穿梭幾個來回。
可眼下不是玩耍的時候,島州之危迫在眉睫,沙州又出現了新的威脅,實在沒什麼心情。
憑借極強的視力,在十幾里外就看到了遠處的海港,調了調方向,劉正經向著海港飛去。
遠處的海港之上,人山人海,都是拿著大包小包的行禮準備登船的人,幾艘軍艦和貨船正排隊準備接收難民。
島州的移民計劃還未完成,島州總人口數百萬,初步審查出來的無罪之人也有八十多萬人,眼前這一幕在島州數個大島的港口同步發生著。
即便征調了整個島州的海軍、客船、貨船和漁船,完成如此之大的人口遷徙也不是幾天能夠完成的,還牽扯到人員身份核對,後勤保證等等,就算已經簡化到了極點,工作量也極為可怖。
劉正經悄無聲息的靠岸,又在陸地上接著海岸掩護悄然落在了海港上,看著人山人海的一幕,心情有些沉重。
如果島州能守,何必如此大規模移民?
三國時代劉備曾有一次撤退,大量百姓跟隨,當年讀到這個情節時候劉正經大為不解。如今卻理解了很多。
洪盟的高層當然知道千年前的歷史,也知曉外族的殘忍,包括薛二在內,從未想過要靠島州這片小小的地方抵擋住外族,他們放不下的還是這里的百姓,或者說這里無辜的百姓。
若是洪盟不曾佔領島州,外族來襲,洪盟無能為力,可現在島州在洪盟治下,如果不戰而退,那和自己敵對了萬年的九門有什麼區別?
所以薛二不退,哪怕明知不可守也不打算退,因為不想洪盟更多的人犧牲,所以做出了隱瞞真相這種看似愚蠢實則可愛的決定。
劉正經感慨萬千的時候,遠處傳來嘈雜聲,隱隱有各種罵聲,還有幾人已經動了手,不少荷槍實彈的士兵圍了過去。
“你們這是剝奪我們活下去的機會!”
“讓我們上船!大家都是人,憑什麼我們不能上!”
“快讓我們上船,不然我們就打上去!”
大概有十余人威脅著士兵,打眼一看,全都是武者,境界都在武夫和武士境界。
“規定如此!有意見去找五位島主,勸你們老實點,艦船就在那邊,一個炮彈過了你們誰都活不了。”一名軍官模樣的人拿著槍指著這群人。
這群士兵只有他是武士,手中雖然拿著槍,這麼近的距離,開不了幾槍就會被圍上。
鬧事的人自然不怕他的威脅,各種叫嚷,隨後又有一些打算混上船的人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島州從來都不是良善之地,最不缺的就是刁民、罪民。
軍官也有些慌了,“你們不要鬧,船就這麼多,肯定要先安排沒有罪的人上船,你們要是沒有罪,按順序排隊就行。”
這群人如果真的能靠排隊上船,也就不會鬧了。
“留下來就是死!大家一起上,別听他們的!”
眼見場面就要失控,劉正經縱身一躍落在場間,內力一放,將鬧事的幾人推後幾步。
為首幾人面色一變,看得出劉正經是個高手。
“你想干什麼?”
“講道理。”
一直說話那人看不出劉正經實力,只得按下來大聲道︰“活下去就是天大的道理。”
“沒人不讓你們活。”
“他們把船都收走了,我們怎麼走?這還不是不讓我們活嗎?”又有人喊道。
“據我所知,第一批移民是沒有罪孽的清白人,第二批則是輕刑犯,只有重刑犯才不在移民行列,看來你們就是了,你們配活著嗎?”劉正經語氣平靜,說出的話卻毫不留情。
遠處乖乖排隊的良民們也看著眼前的一幕,在洪盟未來島州之前,他們是弱勢群體,在島州這個罪惡地方,好人很難活下去,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能有優先權。
此刻見到劉正經正義凜然的說辭,心中忍不住一陣激蕩,想忍不住為他叫好,是啊,你們這些手上佔滿罪惡的人,憑什麼活著?
“實話告訴你們,就算你們有船也沒地方可去,大秦沿海已經封鎖,船只靠近直接開炮,半島國同樣不會讓陌生船只靠近。”
“你們以為如今的政府講道理,就是好欺負了?換做是以前,你們的命有人管嗎?這場移民,沒有誰要對你們負責,只是良心上不想放棄這些無辜的人而已。至于你們,恕我直言,都有取死之道。”
眼見說不過劉正經,為首幾人面面相覷,“宰了這個狗腿子,大家一起上!”
說完幾個人就要一起並肩子上前,劉正經�晛畷w 鵲郊溉順宓繳砬埃 鶚終疲 災諶嗣環從 吹乃俁擾九九炯父齠 飩 溉酥苯由確桑 辛礁鋈嘶怪苯釉瘟斯 ャ br />
滿場皆靜,後面還想趁亂上船的人也都安靜下來。
這實力得是武師了吧?在島州,武師可是能橫著走的,連島主們都要給面子。
“這位兄弟是要以實力壓人嗎?境界高就能不講道理嗎?”一個人聲從這群鬧事人後面傳來,眾人散開,一個中年男子緩緩上前。
劉正經眼楮一眯,竟然還是個武師,難怪這群人敢挑戰士兵的權威,原來背後站著高手。
島州之變之後,監獄長和各地大佬紛紛戰死,武師境界的高手直接少了大半,剩下的也都被殺手聯盟後來的行動殺的殺、降服的降服,極少數龜縮了起來。
眼前這個應該就是漏網之魚之一。
“道理不是講了嗎?”劉正經道。
那人搖了搖頭,“你說的都對,可我要說的卻是公平,既然你們定了重罪人不能上船,為何有些重罪的人上了船?”
劉正經皺起了眉頭,回頭看了一眼軍官。
軍官臉色一變,雖然不知道劉正經什麼來頭,但這身手就不會是普通人物。
“你胡說!我們全都嚴格按照規定審查的身份,不可能有重罪的人上船。”他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