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花無裳突然消失這件事劉正經不敢多想,每次一想就覺得心虛。可能這三年都沒有刻意去尋找花無裳也有心理因素在作祟。
“這沙口鎮怎麼突然增加了兵力,有沒有消息?”劉正經順便問了沙口鎮的情報,東北三州和大秦戰斗不斷,但是神女州方向上這三年基本上沒有發生什麼戰事。
大秦壓根見不到神女州騎兵的面,就算偶爾有想要撈戰功的部隊進入神女州,也會被神出鬼沒的草原騎兵包圍吃掉,一旦大股兵力進入又會被地雷這種原始而有效的古老武器逼退。撈不到人頭還損失慘重。
況且大秦大的戰略上一直主張神女州方向維穩,巴不得神女州別給他們添麻煩,所以這三年和劉正經當初估計的一樣,太平無事。
現在沙口鎮突然戒嚴,有些反常。
孫芳芳開口道︰“這倒是知道,據執行檢查任務的軍官說,這次是上面來了人,追殺一名逃犯,並非針對行商,是這次來人身份貴重,本地的官僚不得不收緊了貿易檢查。”
劉正經有些疑惑,“什麼逃犯,有消息嗎?”
“據說是術士協會一名罪大惡極的叛徒,好像名叫胡哲,具體身份沒有不清楚。”
術士協會,胡哲?
劉正經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略一沉吟想起了這人是誰,當初九門試煉,術士協會只出了一個人,就是這名胡哲。
那次的九門試煉的子弟凡是稱得上精英的都是有可以去死的理由,這個胡哲看來很有故事。
九門試煉只活下了四人,姜淺草、秦峙、姜戰還有就是這個胡哲。
如今這個胡哲又成了逃犯,有點意思。
“需要我去查一查嗎?”
“不必,九門狗咬狗不管我們的事。”他不想多生事端,現在百花會全都轉入了地下,這件事既然牽扯到了胡哲,也就牽扯到了九門核心子弟,沒必要冒著被盯上的危險去查不相關的事情。
“給我們安排住處,今晚在這里休息。”
孫芳芳看了看劉正經三人,欲言又止。
“一間套房即可。”劉正經已經習慣了,小喬不哄是不睡的,周依瑤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非要跟他們擠,這讓劉正經這三年過得並不輕松。
不然他可能真的忍不住再重溫小喬,無他,正常男人而已,換了誰成天哄著一個國色天香還任君采寫的花姑娘都做不到心如止水。
第二天劉正經帶著兩女早早就來到了車隊等待出發。
銅角看到三人很失望,銅鈴很開心。
車隊迎著初升的台上駛入了蒼涼古老的西沙道。
天氣晴朗,能看到西沙道兩邊的高山,以及荒涼的隔壁、綠洲和零星的村落。
西沙道雖然是山道,可也是相對于神女州高原和西部高原來說,中間這條山道並不狹隘,最窄的地方也有數公里,最寬能有近百公里。
車隊行駛了大半天之後在一處胡泊旁修整,這里也有幾家飯店和賓館,車隊沒有去消費,因為這種半道上補給點收費都貴到了天際。
劉正經三人也下車修整,花了三張大秦幣上了一趟公廁。之所以這麼貴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專門給有錢人用的,大多數司機都是就地解決,可小喬和周依瑤不是很方便。
銅鈴不願意花一百大秦幣只為上個廁所,向著不遠處的樹林走去,銅角幫忙望風,視線看了劉正經好幾次。
劉正經假裝沒看到銅角的眼神,小瞧人了不是,自家兩個大美女,自己都沒想偷看。
突然樹林中傳來銅鈴一聲尖叫,銅角幾個跳躍就矯健的躍進了林中。上品武士境界,他和妹妹都是武者,銅鈴是下品武士。
其它漢子們也都沖進了樹林,這些漢子都是武者,其中還有兩名武士,其它都是武夫境。
敢跑這條線的商隊,怎麼可能沒點實力。
劉正經三人也慢騰騰的進了順林,查看情況。
銅鈴正一臉驚惶,臉色通紅,其它人拿著武器在樹林里搜尋。
有人偷看她撒尿。
劉正經一陣無語,還真有好這口的。
樹林不大,可是二十多個人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人。
“妹啊,你是不是看錯了。”
“不會,確實有道人影……就在這個片草地里。”說完臉又一紅。
劉正經瞄了一眼,銅鈴所指的那片草叢有個人形空地,旁邊還有水漬。
劉正經嘴角抽搐,不見得是人家想要偷看你吧,說不定人家趴著好好的,你給人懵逼洗臉了吧?
心中一動,劉正經緩緩靠近周依瑤和小喬,將手里的一個樂器盒打開,取出一個長長的樂器,這種樂器名叫大管,有一米半長。
將大管遞給小喬,“小喬啊,找找看這個樹林里有沒有人在玩躲貓貓。”
這當然不是什麼樂器,里面藏著法棍。這三年劉正經為了不讓小喬荒廢修為也是煞費苦心,想方設法的讓她修煉。
小喬眼楮一亮,接過大管,手指伸入管里閉上眼楮,精神元素開始彌漫開來。
片刻後小喬睜開眼,眼中有些疑惑,“這里有元素波動,為什麼沒有找到人呢?”
一邊說著,縴手一邊成環狀撫弄著大管。
劉正經看著她這動作滿腦子黑線,“喬啊,這管咱可不興擼啊……”一不小心就被她學到了不正經的東西。
現在的孩子不好帶。
“你再找找看,看看有沒有異常的花草樹木什麼的?”劉正經小聲教導。
小喬再次閉上眼楮,幾秒後就睜開眼楮,“找到了。”
“刺他一下。”劉正經道。
小喬握著大管,輕輕用力,劉正經強大的听力就听到一聲悶哼,循聲望去,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掉下來一個人影,落地就不動了。
這下驚動了樹林里的人,銅角抄著家伙就沖了過去,一陣拳打腳踢,卻被銅鈴攔了下來。
“別打了,他好像已經昏過去了。”銅鈴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人家也是遭了無妄之災。
劉正經看著遠處的動靜,小聲問道︰“你是不是用力過猛了?”
小喬連連搖頭,“就是平常我們玩游戲那麼輕輕一刺呀……”
劉正經手里提著另一個樂器盒緩緩靠近了過去,透過人群看去,地上躺著的那個人正是島州見過的胡哲。
此刻胡哲臉色蒼白,頭發凌亂,身上還有數道傷口,一看就是受了很重的傷。
這個胡哲也夠倒霉的,估計是躲避追殺,藏在草叢里,沒想到還被呲了一臉。
他頭發還是濕的,劉正經鼻子很靈,實錘了。
“他受了很重的傷……哥,藥呢?”銅鈴不知是心地善良,還是心懷愧疚,竟然想要救他。
銅角無動于衷,嚴肅的說道︰“這人身上的傷不簡單,有火燒和槍傷,恐怕是個麻煩。走,我們別管了。”
銅鈴卻很執拗,堅持要救,一個人提著昏厥過去的胡哲就向著車隊走去,任憑銅角怎麼規勸都不听。
劉正經看著這一幕倒是覺得這姑娘人不錯,當初他們要搭車,也是這姑娘看劉正經帶著倆姑娘可憐兮兮心軟答應的。
銅角擔心節外生枝,讓車隊提前出發,胡哲就被放在了頭車上。
這種大貨車後排基本都被改造成了床,方便駕駛員輪班休息,倒也寬闊。
劉正經三人沒有節外生枝,懷著看戲的心思上了後面的車。
他覺得這個車隊惹上麻煩了。
果不其然,車隊又走了半小時不到就停了下來。劉正經探出頭去,看到前方六輛越野車,三輛一排,將公路堵得嚴嚴實實迎面而來。
對面車輛停下,走下來一群持槍的大秦士兵,揮手示意商隊停車檢查。
銅角下車恭敬了迎了上去。劉正經遠遠的就听到銅角客氣的說道︰“幾位長官,我們是西北集團的商隊,沒有什麼違禁品的。”一邊說著一邊往那位軍官手里塞什麼東西。
沒想到那位軍官一臉正氣,甩開銅角的手,“不管什麼集團,都要停車檢查。”然後不由分說的揮手讓軍士們前去檢查。
銅角眼中閃過一絲驚惶。
二十多名軍士分別走向車隊。那名軍官親自走向頭車,銅角急的臉上都冒汗了。銅鈴坐在車上,看著打開車門的軍官,露出一個客氣的微笑,“長官,車里沒人,都是一些被褥。”
那名軍官不理會銅鈴,冷冷的說道︰“下車!”
銅鈴面色難看,看向銅角,銅角微微搖頭。銅鈴只好下車。
那名軍官上了貨車,往後排一看,接著猛的跳出駕駛室,向天空放了數槍,“找到了!準備戰斗!”
嘩啦啦子彈上膛的聲音連成一片,這群軍士動作麻利的將車隊所有人都放翻在地,動作干脆利索。
這群軍士最低境界都是武士!
劉正經最開始就護著小喬周依瑤蹲了下來,抱頭不動,倒也沒被針對。
所有軍士控制住車隊的其他人之後都將槍口指向了頭車。
前面的越野車上又走下了兩個人。
劉正笑了,又一個熟人,姜戰。
有意思了,這算不算冤家路窄?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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