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揣測並沒有太多依據,但陸宴清還是松了口氣。
“頭兒,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告訴了。”晉侯成道︰“只不過不良帥大人對此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臉深意的對著窗外發笑。”
跟隨著晉侯成出了院子後,陸宴清好奇詢問道。
裴景銘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竟然在笑?這態度讓陸宴清有些捉摸不透。
晉侯成曾說過裴景銘的卜算之術尤為精湛,難不成是裴景銘卜算到了令他想笑的結果?
“頭兒,究竟什麼事啊?怎麼這般神神秘秘的?”
雖然陸宴清並不好糊弄,但面對褚贏當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褚贏不僅是大褚皇帝,而且還是他的未來老丈人,根本沒有給陸宴清回絕的余地。
收起傳音符後,陸宴清便回到了院中,只見甦煙柔正在收拾東西,其余幾人則坐在樹蔭下閑聊,靜候夜晚的到來。
晚飯的重任自然落在了陸宴清的肩上,陸宴清很是自覺的出了衙門去市場買了些菜回來。
好在寧蘿秋對于做飯的興趣盎然,陸宴清在一旁給寧蘿秋燒火,炒菜對寧蘿秋而言倒是得心應手。
雖然在此之前寧蘿秋並未做過飯菜,但在李思思這幾天的悉心教導下,水平已直逼陸宴清了;
好在陸宴清腦子里的食譜比較多,否則還真不一定能讓寧蘿秋為之信服。
做了四菜一湯,又買來了些桃花釀,幾人暢飲了一番。
吃過飯後,陸宴清幾人便各自回到了葛昌武所安排的客房休息,直到晉侯成將幾人一一叫醒。
出了客房,只見此時已是子時,秋夜的晚風微涼,但月光卻格外的高遠明亮。
辭別了葛昌武和一眾同僚後,陸宴清、晉侯成、寧蘿秋、甦煙柔四人便駕車北上,如果中途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四日便可抵達北疆前線,可半路上終究還是出了意外。
離開永安縣的第二天,陸宴清幾人沿著官道北上,遇到了及其多的難民。
越往北難民越多,毗鄰官道的城鎮里顯得異常冷清。
剛開始陸宴清還是給他們施舍些糧食,可漸漸的陸宴清一行便有些力不從心了。
倒不是陸宴清的銀子不夠,而是北疆的大部分糧食都被軍隊給征收了。
雖然軍隊補償了他們相應的銀兩,但糧食都沒有了要銀兩又有何用?
最終陸宴清只得放棄了施舍,再怎麼說也不能成全了別人餓了自己。
陸宴清在有些時候確實像個好人,但卻不是那種能接濟萬世的聖母。
更何況寧蘿秋還跟著陸宴清,要是不讓寧蘿秋吃的舒服,恐怕寧蘿秋會直接返回渝溪書院。
寧蘿秋這個七品打手還是有些威懾力的,所以陸宴清自然不能任由寧蘿秋離去。
好在寧蘿秋只對吃的感興趣,只要你讓她吃好,寧蘿秋倒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可就在當天傍晚,陸宴清幾人的馬車突然被一伙人所攔住。
這些人手拿鐵杴、鋤頭等農具,陸宴清見狀不禁眉頭一皺,隨即出聲詢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哼,要你管?識相點就趕緊把糧食交出來!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領頭的一人朝著陸宴清叫囂道,身後的眾人隨之附和,對著陸宴清揮舞著手中的農具。
陸宴清這下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些人竟是來打劫的。
在戰亂之時,這種現象屢見不鮮,他們只是為了活命,哪還顧及法律、道德的約束,弱肉強食在此刻體現的淋灕盡致。
倘若陸宴清只是手無寸鐵的商人,那就被他們所得逞了。
晉侯成三人听到了馬車外的動靜,探頭出來查看情況。
而二女並沒有選擇露面,以她們二人的容貌只會讓這場面更為混亂,到時就不僅僅只是劫糧那麼簡單了。
“交給我就好。”陸宴清朝著晉侯成輕聲開口道,這些難民並沒有什麼戰斗力,以陸宴清這個四品武修,足以一人單挑他們一群。
但在動手之前,陸宴清還是好聲勸說道︰“與此再次為寇,為何不南下前往褚京地界,那里自會有朝廷之人接濟你們。”
“哼,別廢話,趕緊把糧食交出來,否則我們可就明搶了!”
見這些人竟然頑固不靈,陸宴清只好輕嘆了口氣,緩步走下馬車……
見狀,晉侯成很是識趣的離開了此處,說不定這傳音符乃是皇上下傳,他還是不要在一旁為妙,這對他與陸宴清都沒有好處。
晉侯成走後,陸宴清接過傳音符加以催動,其中隨即傳來了褚贏的聲音。
“此行極其凶險,你切記要自顧周全;你與瓊溪的婚事我已在派人籌備了,只要你能從北疆回來,我便允你盡快與瓊溪成婚。”
晉侯成沉思了片刻後應道︰“依我之見,小心為上,按照皇上的旨意妥善行事。”
“行,那就多多注意著點吧。”
既然是褚贏下的令,陸宴清自然難以推脫,那便闖一回北疆吧。
就在這時,一道傳音符從遠處疾馳而來,懸浮在了陸宴清的近前。
陸宴清凝楮一看,只見這竟是皇家傳音符,這傳音符是從皇宮里傳來的。
相較于陸宴清,晉侯成在官場混跡的時間顯然更久,陸宴清出聲請教道。
既然他還能笑得出來,其結果應該不會太糟才對。
听著褚贏的話,陸宴清不禁苦笑連連。
打一棍子給個甜棗,真當自己好糊弄啊。
陸宴清雖然對鎮疆王的了解甚少,但也知鎮疆王乃是滿門忠烈,否則朝廷也不會讓鎮疆王在北疆擁兵自重。
可現如今晉侯成竟告訴他鎮疆王要謀反,這讓陸宴清很是難以置信。
晉侯成轉過身來,眼中滿是嚴肅之意道︰“宴清,鎮疆王企圖謀反,皇上讓你我二人盯緊鎮疆王的動向,一旦有所異動立即匯報!”
此話一出,陸宴清的瞳孔驟然收縮︰“鎮疆王企圖謀反,這怎麼可能?”
倘若北疆王在這個節骨眼上謀反,與贊蒙、薩夷兩國一同攻打大褚,那大褚將沒有絲毫勝算,而他們此行前去也必將危險重重。
平復了半響後,陸宴清出聲問道︰“頭兒,你可有將此事告知不良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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