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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逸軒抓住她的手,說道︰“不會,我們又沒死,怎麼會下地獄?”
福芸熙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死了一定會下地獄?”
宮逸軒笑道︰“傻瓜,地獄是否存在都不曉得,別怕,有我呢!”
福芸熙又听見這句話,心里暖暖的,便跟在他身後,也不覺得害怕了。
前方的熒光越來越多,水聲也越來越盛,宮逸軒突然停下腳步不動了。
福芸熙問道︰“怎麼了?”
宮逸軒說道︰“前面是水,走不了了。”
福芸熙來到前面,她面前是好大一片水……呃,是好大一條河,水流很急,熒光就是從水里發出來的。
宮逸軒盯著水面看了一陣,突然出手在里面抓了一下,結果抓上來一條魚,這魚有兩尺長,看著像鯉魚,但是在它的尾巴處有銅錢大小唯一一塊鱗片,鱗片散發著藍色的熒光。
他笑道︰“原來是魚,這些魚怎麼會發光呢?”
福芸熙想起深海生物,那些生物有很多都會發光。
“可能是吃了什麼物質才發光吧,現在怎麼辦?”福芸熙問道。
宮逸軒沿著暗河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沿著河邊走走看,先去下游。”
福芸熙點點頭,跟著他慢慢在河邊走。夜明珠的照明度只有兩米,兩米外是黑乎乎的一片,他們就覺得這條路沒有盡頭般,很長很長。
“等等!”宮逸軒突然停下腳步說道︰“前方好像有聲音。”
福芸熙側耳听了听說道︰“我只听見了水聲。”
宮逸軒說道︰“好像有鐘聲。”
福芸熙听了一會搖頭道︰“沒听見,這里怎麼可能有鐘聲。”
宮逸軒說道︰“听著的確像鐘聲,也有可能是地面上傳來的。”
福芸熙白了他一眼,說道︰“若是沒有大事發生也不會敲鐘的,除非皇帝死了,或者登基封後才會敲鐘。”
宮逸軒笑道︰“聖朝里有個寺廟你不知道?”
“呃……聖朝還有寺廟?”福芸熙還真不知道這事兒。
宮逸軒點頭道︰“沒錯,只是那寺廟沒幾個人。”
二人繼續向前走去,河里的熒光越來越多,它們爭先恐後的向上游游去。
福芸熙說道︰“這些魚似乎很慌張。”
宮逸軒笑道︰“魚在水里游,你怎麼能看出慌張?”
福芸熙也是直覺並沒有證據,她說道︰“我感覺到的,是不是下游有怪物嚇得它們往上游?”
宮逸軒只是笑笑,並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
就這樣繼續向前走了約百米,轉過一個九十度角,二人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
前方有一個草坪,地面上長滿發光的草,草坪上有個茅屋,屋前站著一只獒犬,它正死死的盯著二人,露著利齒的唇畔泛起白色的泡沫。
福芸熙腦子里第一念頭就是,這只狗該不會是有狂犬病吧。
宮逸軒說道︰“小心,這是犬王,若是被咬住肯定會斷胳膊斷腿。”
福芸熙一激靈,說道︰“那你上吧,我要是少了胳膊、少了腿就不好看了。”
宮逸軒黑著臉的說道︰“那我少了胳膊就好看了嗎?”
福芸熙怒道︰“你上還是不上?”
宮逸軒無奈,說道︰“我上。”
福芸熙白了他一眼,說道︰“這不就得了,哪那麼多廢話。”
宮逸軒說道︰“難怪說最毒婦人心,你好毒啊!”
福芸熙眼楮一瞪,宮逸軒乖乖閉嘴。他也不敢正面過去,而是繞道去右邊。
那獒犬見他們二人分開,立即提高警惕,不時的左右看,宮逸軒就趁著它看向福芸熙的時候一個箭步過去騎到了獒犬身上,右臂勒住獒犬的脖子,就听 嚓一聲,那獒犬立即斃命。
福芸熙拍手笑道︰“好啊,好一招帝王殺狗。”
宮逸軒聞言差點趴下,怨懟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向茅屋。這茅屋還很結實,至少門推開了卻沒有掉下來。
福芸熙跑過去說道︰“里面有什麼?”
宮逸軒說道︰“有人。”
福芸熙打了一個激靈退後一步說道︰“怎麼會有人?是敵是友?”
宮逸軒笑道︰“是個干尸。”
福芸熙松了口氣說道︰“被你嚇死了,快進去看看。”
毛屋內的牆壁上也長滿那種發光草,所以屋內很亮堂。室內面積不大,只有二十來平,一床,一桌一椅。還有一些簡單的炊具,幾個碗碟。
桌上擺著幾本書,還有黃紙和一些瓶瓶罐罐。
至于床上,盤腿坐著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他的皮膚黑灰色,只有須發是雪白的。雙頰塌陷,眼球突出,弄的眼皮閉不上半開著。
福芸熙說道︰“他是個道士!”
宮逸軒說道︰“我知道,看衣服和桌上的紙符就知道了。”
福芸熙問道︰“你們這里的道士都做什麼?”
宮逸軒想了一下說道︰“喝酒吃肉、娶妻生子,裝神弄鬼。”
福芸熙問道︰“怎麼所有的道士都這樣?就沒有德高望重的?”
宮逸軒說道︰“有一個,玄機子,就是玄真子的師兄,他樂善好施,經常給窮人看病,他的丹藥好真靈,治一個好一個。”
“哦,那麼玄真子就是你最敬佩的道士了?”福芸熙問道。
宮逸軒說道︰“沒錯,這一世道士不學好,開始專研煉丹,崇尚權利,所以沒落了。”
福芸熙點點頭,拿起桌上的書看了看,居然有一本降尸秘籍。她翻看了一下,里面是記載怎樣制作僵尸及降服不同級別僵尸所需不同符咒的。
宮逸軒在地上找到一張紙,由于空氣潮濕,它字跡有些模糊,但不難看出內容。上面寫著︰“吾身中尸毒命不久矣,門外獒犬也身染尸毒,人若被咬傷立即將人殺死,否則被咬傷之人會化作僵尸。
可惜至今無破解尸毒之法,若後世有破解之法,定要廣為傳播,否則暗河里的食尸魚流入民間將釀成人間地獄……”這里就像被斷一樣,後面沒有字了。
福芸熙看了一下說道︰“可能是他尸毒發作,便到床上去運功壓制,結果沒壓制下去反而毒發而死。”她說著便瞄了一眼木床上的尸體,結果這一看不要緊,立即嚇得她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