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毒妃有空間!
“本公子捐二百兩!”
募捐箱旁統計數目的小廝眉開眼笑,“杜家二公子捐銀二百兩——”
“三百兩!”
“王家四公子捐銀三百兩——”
“……”
凌雲一直盯著方才說喜歡夠勁兒的那位,他還沒有動靜。
直到小廝報價結束,準備開始統計數額時,那人才說道,“在下出一千兩!”
小廝愣了愣,立即提高音量,“龐家大公子捐銀一千兩——”
眾人一陣唏噓。
“是龐家哎,不愧是洪城最大的商賈之家,果真是出手不凡啊!”
“龐家大公子對美女向來出手不凡,不過不是這個手,哈哈哈……”
“這麼一來,我看這姑娘也毀了啊,可惜!”
“……”
凌雲還沒明白什麼意思,只听到統計的小廝說道,“龐大公子出價最高,獲得姑娘信物——”
比賽的規則是,出價最高的人能得到參賽者的展示物,一般表演書法畫工便得到字畫,表演歌舞則從參賽者身上的配飾中選擇一件,但由參賽者自行選擇。
龐執走上台前,程覓夏行了一禮,準備奉上手中的軟鞭。
誰知他並不接,而是笑著問了一句,“在下願意再多出一千兩,但姑娘的信物由在下來選,不知姑娘能否答應啊?”
程覓夏想了想,能多捐一千兩,那難民也能多支撐一陣子,于是點頭答應了。
誰知龐執奉上銀票後,並不選什麼信物,而是說道,“規則說的是,出價最高者得到展示物,姑娘展示的是鞭法,那在下便要了這套鞭法,姑娘下場後,在下會派人過來接姑娘。”
說完朝著程覓夏挑眉一笑,眼中的示意不言而喻。
底下和龐執交好的公子們也都紛紛起哄。
程覓夏深知他要做什麼,但自己已經答應,這又是在台上,成百上千雙眼楮盯著自己,她又不能拒絕。
姚詩曼在側面看得也是著急,正想上前時,年肅祺站了起來,走向了程覓夏和龐執。
見他過來,程覓夏心中一喜,但又害怕他跟人起沖突,于是有些擔憂地看了過去。
年肅祺收到她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示意她安心。
他先是客氣地抱了一拳,說道,“規則里可沒有說可以帶人回去。”
接著,他又從程覓夏頭上取下一枚楓葉,強行按到龐執手里。
“該本將軍題字了。”
說完,拉著程覓夏走向了戲台側面。
龐執氣得牙癢癢,自己都咬牙拿出兩千兩了,居然連手都沒摸到!
他就這麼兩句話,人就被他帶走了……
一邊的司儀見場面不對,連忙說道,“接下來,年將軍賜字,清場——”
龐執恨恨地走下了台子,之前對程覓夏動了心思的阮正豐見他內樣,一聲冷笑,“哼,本公子都得不到的人,你算老幾……”
祁煥景斜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龐執回到座位後,對著旁邊的人說道,“覺得自己是將軍就仗勢欺人,以為本公子是認人拿捏的主嗎!?”
一旁的人趕緊勸他,“龐兄不可沖動,人家是高官,咱們平頭百姓可得罪不起啊……”
龐執冷哼一聲,眯著眼楮回道,“將軍惹不起,一個小女子我還惹不起麼?明里要不來人,暗中下手便是了……”
跟他說話的那人揶揄道,“嘖嘖嘖,龐兄這可是動了真情了啊……”
凌雲聞言手上一緊,悄摸地出了人群……
程覓夏被年肅祺拉著手,心髒砰砰直跳,但手上全是冷汗。
從剛才開始,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月事來了。
肚子好痛,但還沒有拿到他的字,程覓夏只能咬牙忍著。
年肅祺方才是覺得腹痛才過去的,以為程覓夏是因為緊張,被嚇到了。
但這會兒已經沒事了,怎麼還疼得厲害了呢?
來不及多想,二人已經走到席位前,年肅祺坐下後,又抬頭看了程覓夏一眼。
她眼楮亮晶晶的,眼尾的那抹紅色,讓他想起了那日,她哭的樣子……
大筆一揮,字題好了。
司儀連忙舉起卷軸喊到,“年將軍賜字,‘兔’——”
兔?
程覓夏眨巴著眼楮,疑惑地看向他,好像在問,為什麼是這個字?
年肅祺抿唇不語,也看不出什麼表情,程覓夏只好拿著卷軸和胡俊賢給的木牌,下了場。
祁煜風一直盯著年肅祺的動作,雖沒有言語,但他那意味深長的表情,明顯就是發現了什麼。
司儀絞盡腦汁想了個說辭,“一號花仙的鞭法靈活巧妙,動若脫兔——接下來,有請二號花仙上場——”
剛剛走到姚詩曼身邊的程覓夏,听到這個說法,頓時眉頭一皺,“脫兔?他是這個意思?這是夸人的話麼……”
姚詩曼拉住她的手,擔憂地問道,“沒事吧?怎麼手心全是汗?”
程覓夏指了指肚子,一臉痛苦,“趕緊……好像月事來了……”
姚詩曼臉一垮,“真服了你了,讓你別去你非要去,還好穿的大紅色……”
接下來的表演,就比中規中矩了,畢竟閨閣女子會的就那麼些,都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針織女紅等等。
姚詩曼安頓好程覓夏以後,一直待在側面觀察,見比賽進行得都比較順利,她也安心不少。
不過,籌款能達到一千兩的並不多,上午的半場結束時,只有大概七八人獲得了年肅祺的字,里面還有好幾個是父母給自家女兒捐款的。
後面的賜字也比較中規中矩,不是“蘭”就是“菊”,雖然看起來都不走心,但畢竟是將軍賜字,還能近距離欣賞他的美顏,倒也沒人抱怨。
司儀對這些字的解釋也是手到擒來,畢竟詩詞歌賦里,夸贊這些花的太多了。
午時會休息一個時辰,接著才是下半場。
貴賓席的幾位又坐在一起擺了一桌,但程覓夏和姚詩曼則在隔壁單獨吃飯。
之前凌雲來告知祁煜風,龐執可能會下黑手,姚詩曼也听到了,于是囑咐起她來。
“下午的半場,你就在王爺和年將軍後面待著,哪兒也不許去,知道嗎?”
程覓夏自知這是最安全的,況且,如果她受傷,年將軍也會受到波及。
“我就在那兒,等到你上場,我就能和王爺他們一起看了。”
听到這句話,姚詩曼手一頓,接著又看似不經意地說道,“為了我能順利地表演,千花節能順利地謝幕,你得幫我再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