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毒妃有空間！
祁煜風皺眉道，“怎麼？我不能過來？”
伙計的反應明顯有問題，但若是他故意想害人，早就該跑路了，此時不會還留在這。
伙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自然不是……不過，您不是與府醫姑娘喝酒去了麼？難道是酒不夠勁兒？還是府醫姑娘對您……”沒意思？
後面的話些傷人，他沒敢說。
祁煜風一下抓到了重點，“不夠勁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酒？”
伙計眼神上挑，嘴角也跟著上揚，“還能是什麼酒？您二位一起過來要酒，您又看起來有些緊張，我們琢磨著幫您一把，那就自然是……”
他這表情，加上這話，祁煜風瞬間明白了過來。
他抓住伙計的衣領，聲音幾乎要穿透伙計的心髒。
“你們竟敢對本王用藥？！”
伙計驚恐得直擺手，聲音都尖了幾分，“沒啊！王爺！小的冤枉！那酒就是一般的暖情酒，怎麼會是藥呢！咱們這酒都賣了十幾年了，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啊！”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她怎麼會對本王投懷送抱！”
伙計趕緊解釋道，“那就說明府醫姑娘對您有意啊！這酒就是這個作用，只有對著心愛的人才會有反應！不然咱也不敢賣啊！”
祁煜風一愣，松了手，“你……你是說，她對本王有意，所以才會……”
伙計脫離了控制，立即伏地磕頭道，“王爺明鑒！若是對無意的人也能有反應，那，那不真成了催情藥了！咱們店都開了十幾年，若是賣這種酒出了事，咱早就關門大吉了！”
祁煜風的心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她，心里是有他的！
可，這是真的嗎？
會不會是酒喝得太多，喝得太急，所以，反應變得厲害了？
見祁煜風半天不說話，伙計又補充道，“咱們真的只是想幫王爺一把，王爺對府醫姑娘那是重情重義，但府醫姑娘似乎心有顧忌，咱這才想著用酒來……”
祁煜風略有些驚訝，“本王……這麼明顯？”
伙計連連點頭，“前日王爺和程姑娘不是也喝了麼，原以為王爺是對程姑娘有意，後來上的也是這個酒，但您二位一點反應沒有，而且……您二位的談話，小的上酒的時候听到了兩句，這才知道府醫姑娘似乎有難言之隱……”
好吧……
祁煜風扶額無語，好在他和程覓夏都對對方沒意思，要不然……
“那，那你這酒，會不會喝多了喝急了，也會出現那……什麼反應？”
他迫切地想知道，姚詩曼對他到底是酒的原因，還是真心，這關系到他下一步的行動。
若是她真的對自己有意，管她什麼自由不自由，後宮不後宮的，先把人騙過來再說。
後面的事，回家關上房門慢慢哄就是了……
若是無意……
伙計堅定地搖了搖頭，“絕對不會！您和程姑娘那日也喝了不少，可有反應？”
祁煜風那時真是沒有半點反應，倒是後面見了姚詩曼，他才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宕機了……
“咳咳——”
祁煜風干咳兩聲，蹲下身子問道，“你們這酒，配方能賣麼？”
伙計抬頭看他，“啊？”
祁煜風面色一凜，“既然不是藥，那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能賣麼？”
伙計為難道，“這配方是咱東家的，能不能賣……您得問東家，小的也不能做主啊！”
祁煜風站起身，“明日把你們東家叫來，本王要見他。”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若是府醫姑娘過來，你可知道怎麼說？”
伙計想了想，連忙答道，“就是一般的酒！”
“很好。”
祁煜風閉眼沉默了一會兒，“本王要沐浴，準備一桶冷水……”
伙計略帶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但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是。”
——
七日後，洪城門口。
距離千花節只有四日了，報名人數已經達到七十多人，但每日仍舊還有新增。
除了洪城本地的人外，還有不少洪城周邊的人來，他們行商至此，一進城門便能見到兩幅大的人像，任誰都會來看上一眼。
等到他們離開，消息便也帶了出去，不少仰慕年肅祺的大戶人家的姑娘，听聞這個消息，紛紛前來報名，洪城的熱鬧程度，一時之間，甚至超過了京城。
另外，來看招工的告示的人也不少，許多周邊的城鎮的人，听說只要付一半的工錢便能招到長工，也趕來洪城雇人，因此，難民也分散到了其他城鎮不少。
今日，賑災車隊的主力人員齊聚城門口，見到這熱鬧的景象，眾人臉上都掛著笑意，除了姚詩曼。
“報名人員的情況也了解了，我先回客棧了。”
姚詩曼蒙著面紗，看不出表情，但話音有氣無力的，實在令人擔憂。
自從那日，她從祁煜風房間回去之後，整個人都頹廢了。
她自認為，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放蕩的人，但她那日的行為，徹底顛覆了她對自己的認知。
她也曾懷疑過自己是不是中了招，但是回房之後，自己並沒有任何反應。
她後來當然也去問了伙計，那酒也沒有問題。
所以，最後的結論是，她有問題！
“詩曼，你到底怎麼了？這幾日都病懨懨的，給你把脈卻又瞧不出病癥……”
程覓夏扶著她的肩膀，一臉的擔憂，“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姚詩曼回她道，“不用了，你還是陪大家一起去聚緣樓吧，我自己可以的。”
今日之所以人聚得這麼齊，是因為樊城的阮家三公子和四公子要來。
他們之前已經叫人帶話過來，說要給千花節捐銀一萬兩，賑災車隊的這群人和胡俊賢，都將去聚緣樓會見他。
程覓夏見她堅持，也不再挽留，“那你直接回去哦，不要亂跑。”
“嗯。”
姚詩曼轉身走了，祁煜風在凌雲耳邊低語了幾句，一行人便朝著聚緣樓走去。
姚詩曼之所以離開，一來是她想盡量避開祁煜風，二來，她還有自己的事要做，程覓夏跟著的話不太方便。
她穿過熱鬧的街市，一路打听，找到了一家樂器鋪。
凌雲一路尾隨，見她進去，便在外面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