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毒妃有空間!
她僵硬地躺了會兒,實在是難受,于是把心一橫,學著昨日祁煜風的樣子翻了個身,扣住他的腰,把臉埋了進去。
這樣確實舒服多了,只要她心無雜念,把祁煜風當成人形抱枕就好了!
祁煜風寵溺一笑,一手護住她的身子,一手在她背上輕拍了起來,就似昨日姚詩曼哄他那般。
祁煥景實在是沒眼看了,只能恨恨地瞪了祁煜風一眼,轉頭去看車外的風景。
姚詩曼在他的安撫和馬車的晃蕩下,困意襲來,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直到午時,馬車停下,隊伍需要生火做飯,祁煜風輕輕地搖醒了她。
“曼兒醒醒,該用午飯了。”
听到這個稱呼,祁煥景臉一黑,率先下了車。
姚詩曼迷迷糊糊地醒來,人還懵著,嘴角傳來溫熱的觸感。
祁煜風用指腹給她擦了擦口水,“看來睡得挺香。”
姚詩曼頓時睜大了眼楮,抬起袖子就捂住嘴巴擦了擦,含糊不清道,“是我失禮了,沒把王爺的衣裳弄髒吧……”
祁煜風站起身,腰帶上面那塊兒一片潮濕,姚詩曼立即雙手捂臉背過身去。
丟人啊丟人!
不僅流口水了,還流到人身上了……
祁煜風張開雙臂,“替本王更衣。”
姚詩曼放下手來,一臉不情願,“你自己又不是沒手……”
祁煜風面不改色,“本王的手是用來做大事的。”
姚詩曼嫌棄不已,心里想著,真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還說的冠冕堂皇。
“你把本王的衣裳弄髒了,本王沒嫌棄你,你還嫌棄本王了?”
姚詩曼撇撇嘴,“我哪敢嫌棄王爺啊……”
說著,就上手解他的腰帶,衣服剛脫下一半,凌雲撩起簾子看過來。
“王爺,用飯了……”
凌雲看到眼前的場景,識趣地放下簾子,“呃,您二位繼續……”
姚詩曼的手尷尬地僵在半空中,祁煜風催促道,“動作麻利些,本王餓了。”
“我也餓了,王爺自己動手吧!”
姚詩曼不管他,直接跳下了馬車,一路小跑追上凌雲。
“王爺衣服弄髒了,我……”
“屬下知道,您也沒必要跟我解釋啊!”
看著凌雲一臉姨母笑,姚詩曼放棄了。
這個人真是有意思得很,從一開始就老是把她和祁煜風扯在一起,還愛說些讓人誤解的話。
嵐王的暗衛都這麼沒有眼力勁兒嗎?
姚詩曼一邊腹誹著,一邊朝程覓夏那里走去。
程覓夏剛準備招呼她過來,一位將士打扮的人騎著快馬沖著隊伍跑來。
他沖到領頭的年肅祺面前,氣喘吁吁道,“可是年將軍的賑災車隊?”
年肅祺抱拳行禮,“正是,你是……”
來人立即下馬,“小人是犁縣的守城將士,大批難民涌入犁縣,城內已經安頓不下了,城主大人下令關閉城門,但難民們不願意,與大人起了沖突,大人又不好與難民動手,這才派小人前來請求援助!”
年肅祺知道這情況不妙,必須馬上前往支援。
“待本王稟明王爺,便與你一同出發。”
“是!”
年肅祺迅速朝馬車走了過去,祁煜風已經換好衣服下了車。
年肅祺說明了情況,祁煜風當機立斷,“帶上三車糧食一車銀兩,將士三十人,你與本王一同騎馬打頭,銀糧隨後,加速前進!”
“是。”
見祁煜風難得地正經起來,姚詩曼也十分懂事地說道,“剩下的將士們休息過後,我們會立即帶大家前去會合,王爺放心。”
祁煜風摸了摸她的頭,一言不發地走了。
年肅祺余光掃了她一眼,也跟著去了。
程覓夏看著頭發被摸得起毛的姚詩曼,不懷好意地瞅著她,“你們什麼情況?”
姚詩曼掩飾般的捋了捋頭發,干巴巴道,“趕緊吃飯吧,正事要緊。”
祁煥景蹲在灶火前,幽幽撥弄著柴火,“這算什麼啊,更刺激的你都沒看到。”
姚詩曼揶揄他,“都讓你去騎馬了,眼不見心不煩不是更好?”
祁煥景癟癟嘴,小聲嘀咕道,“若不是為了看著你們,誰想待在那個煉獄啊……”
姚詩曼嘴角一抽,您在那里,我才是真的待在煉獄呢……
看著清瘦的祁煥景,姚詩曼又想起他的罌毒,于是過去蹲在他身邊,低聲道,“你可有按時服用我給你的藥?感覺如何?”
祁煥景見她湊過來,還離得那麼近,似乎又回到了那天兩人一起玩耍的場景,頓時氣都消了。
“嗯嗯,二妹妹的藥自然極好,這兩日我沒有用罌華,竟也不覺得難受了。”
姚詩曼想了想,又問他,“瑞王怎麼會放手讓你過來啊,他是不是盤算了什麼詭計?”
祁煥景眨巴著眼楮,“他就是給了我很多罌華,讓我路上用,想來我過來是父皇點頭的,他也不好拒絕,但有沒有盤算什麼詭計……我也不知,他也不會告訴我啊。”
姚詩曼追問道,“那罌華呢?你交給我,免得你意志力不堅定,又偷偷服用。”
祁煥景不滿地皺起眉頭,“你就這麼不相信我?他給我時我就全部處理掉了,我可是下定決心要二妹妹治好我的!”
姚詩曼滿臉懷疑地看著他,“真的?”
“自然是真的,為了將來能娶二妹妹,我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想要多活一段時日的!”
“呵呵……”
姚詩曼干笑兩聲,“那就好……”
程覓夏看著蹲在地上的二人,來回踱步,直到姚詩曼站起身,她才走過去,拉起姚詩曼就往旁邊走。
“你怎麼回事,你到底——”
她話沒說完,突然從路旁的樹林里沖出十幾名紫衣人,他們一出來,便同時朝車隊眾人灑出一把粉末。
姚詩曼看他們那訓練有素的樣子,就像是在做什麼表演一般。
程覓夏的反應很快,一把拉住姚詩曼就往懷里帶,讓她的臉埋在自己胸口,而她的另一手則捂住了口鼻。
“有刺客!”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然而已經太晚,那灑出的粉末是迷藥,不少的將士已經倒下了。
祁煥景也沒有幸免,暈了過去。
不過半分,車隊里還站著的只剩下程覓夏和姚詩曼。
紫衣人持刀逐漸朝她們逼近,“交出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