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毒妃有空間!
姚詩曼見他醒來,又喚著季婉秋的名字,趕緊吩咐季驍遠,“你听到沒,老太爺要見姚夫人,快讓她進來。”
季驍遠從驚喜中回過神,想著趁這個機會,說不定能讓父親與二姐和好,立即起身道,“我這就去!”
姚詩曼對著季昆道,“老人家,我是您的大夫,您啊,再活個年都沒問題,所以,有什麼遺憾的事,都好好處理了吧。”
“原來不是秋兒啊……”
季昆有些虛弱地開口道,“遺憾啊,我的秋兒,不知過得怎麼樣了,姚晟那小子不知欺負她沒有……”
姚詩曼聞言有些動容,原來,這個老父親也是嘴硬心軟,一面擔心女兒過得不好,一面又死要面子不願見她,哎……
季婉秋隨著季驍遠進來,滿柔本想阻攔,但被嵐王的護衛和程覓夏制住了,只好隨他們去。
見到季昆躺在床上,虛弱不堪,季婉秋立即跪了上前,哭道,“爹,女兒不孝,女兒不孝啊……”
這麼多年,她何嘗沒有後悔,此刻見到病重的老父親,悔意更是達到了頂峰。
季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喃喃道,“真是秋兒?你來看我了?”
“嗯嗯……”季婉秋連連點頭,“女兒錯了,女兒對不住您……”
季昆看著哭得泣不成聲的女兒,擺手安慰道,“都過去了……過去了,爹也有不對的地方,這些年,爹也是悔啊!”
姚詩曼的心安穩了一半,看樣子,他們這邊是不再需要她做什麼了,接下來,就是處理門外的那兩個。
她對著季驍遠說道,“老太爺的病需要持續用藥,但今日之後,我便要隨著王爺出城賑災,所以,留下的藥物你要自行找人用。”
季驍遠愣了一下,問道,“嵐王殿下跟下官說,您是要留下照看二姐的,怎麼您也要去賑災?”
姚詩曼白了他一眼,心里卻暗罵自己傻,被人利用了還要幫人數錢!
姚詩曼沒理他,只是拿出了一些口服的藥水,因為自己走了,肯定沒人會靜脈注射的。
交代好後,季驍遠對她行了一個大禮。
“嵐王殿下的大恩大德,我季驍遠銘感五內,此次殿下去賑災,下官願意捐銀兩萬兩,協助殿下順利而歸!”
兩萬兩!
姚詩曼頓時眼冒金光,不愧是首富啊,一開口就壕氣沖天!
本來她看穿了祁煜風的詭計後,便想著只救人,不要銀子的,但季家既然願意拿,她也不好推辭。
這下子,幫人數錢就數錢吧,不過是幫難民數錢,她也樂意。
“兩萬兩?!你還真是舍得!”
滿柔在門外听到季驍遠的聲音,硬是闖了進來,程覓夏不好真的對她動手,只得也跟了進來。
“你在朝為官,季家的生意你是不聞不問,知道賺銀子多麼的不容易嗎,我和你大哥每日起早貪黑,一日才賺多少,你大手一揮就是兩萬兩,銀子都從哪兒來?!”
滿柔連珠帶炮地沖季驍遠吼著,季欣榮也附和道,“三弟,你沖動了啊……去年我們家才給朝廷捐了三萬兩,還沒緩過勁兒來呢!”
季驍遠剛準備反駁,季昆先開口說道,“老夫還沒死呢,家里的事,還輪不到你們做主——”
這計劃幾乎用盡了他的力氣,剛說完,人又咳嗽了起來。
季婉秋連忙上前順氣,“您消消火,這身子剛好,可別再氣著了啊……”
季昆緩了緩勁兒,又對她說道,“這些年,爹雖沒有去看你,但私下給你留了些銀子和鋪子,萬一爹以後走了,姚晟又待你不好,你還有個生計不是?”
說著他又對季驍遠道,“遠兒,之前爹交給你的錦盒,原本就是要你交給你二姐的,正好這會兒她在,你去拿來吧。”
季驍遠毫不猶豫地就去了,姚詩曼看在眼里。
這個舅舅還算不錯,老太爺給嫁出去的女兒銀錢,他居然沒反對。
相比之下,那對珠圓玉潤的夫婦倆可就坐不住了。
滿柔知道老太爺向來不喜歡自己,于是把季欣榮推了出來。
季欣榮眼珠子滴溜溜直轉,組織了一會兒說辭,開口道,“爹,您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二妹已經是嫁出去的人了,還從娘家拿銀子,恐怕不太妥當吧……”
季婉秋也覺得這事有失分寸,于是對著季昆道,“侯府出了一些狀況,女兒要暫時住在這里,已經是很麻煩大哥他們了,再拿銀子,實在是說不過去……”
“有什麼說不過去的,這是你的嫁妝,你成親時,爹沒有給你嫁妝,現在補上,我看誰還能說什麼……”
滿柔見季昆如此堅持,正面懟上去估計是討不到好了。
但季婉秋說侯府出了狀況……
哼,等這個厲害的府醫不在時,自己再收拾她也不遲!
這季家的家產,都是她的!誰也別想拿走一分!
——
嵐王府。
姚詩曼走後不久,祁煜風進了藥浴。
幾個時辰的等待,確實沒有白花,他只泡了一會兒,便覺得渾身舒暢,內力在渾身游走,精力也恢復了不少。
想到姚詩曼願意陪自己去偏遠地區吃苦,祁煜風嘴角勾起笑意。
從下定決心奪嫡開始,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沒有十足的把握都不會輕舉妄動。
但遇到她之後,自己冒險的舉動變多了,心緒的波動變得頻繁了,照理說,這不是個好兆頭。
可就是這種感覺,讓人害怕,回味起來,又讓人欲罷不能……
他正閉目養神,想著些有的沒的,年肅祺進了殿。
“王爺。”
年肅祺對著屏風後行了一禮。
通常情況下,年肅祺沒有傳召或是緊急事情時,是不會在王府露面的。
祁煜風听到他的聲音,問道,“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
年肅祺抬起頭來,開口道,“是關于賑災的事,早朝之前陛下曾單獨召見屬下,說明了想要您去賑災,讓屬下從旁協助,配合說辭。”
“原來如此。”
難怪祁煜風當時覺得異樣,竟然是父皇提前做好準備了。
不過……
“就這事有必要特地跑來一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