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秋不幫自己,難道自己就娶不上林鯨了?
呵!
秋臨遇將那天的監控給調了出來,看著林鯨從進展覽館開始,到遇見了唐薇,又到自己出現這段過程。
看的他心癢癢。
林鯨,林鯨……
連名字都這麼襯他的心意。
他摩挲著自己的唇,窩在沙發上禁不住地傻樂,“真是個妖精!”
看唐薇的態度,秋臨遇就知道林鯨在景家過的本來就不舒坦,而且景柏森一個連一張臉都不肯露的男人,林鯨怎麼也不可能對他真有什麼感情。
自己還是很有優勢的。
他又將那監控看了一遍,最終的時候卻落到了蔣何雨的身上,暫停的畫面正是蔣何雨將手放到自己的胸上的一幕。
“嘖嘖,明明一點兒胸都沒有,大庭廣眾之下摸什麼啊!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吧!”
跟他的鯨鯨比可差太遠了!
——
景家的那個小院已經被裝修的差不多了,林鯨抽空去看了一下,十分的滿意,就等散散味道就住進去了。
同時……
也快到月底了。
林霜跟梁展文那邊的事兒林鯨也知道一些。
在辦婚禮之前,夏梅青就已經逼著梁展文跟林霜領了結婚證了,但那場婚禮卻沒有辦成——梁展文中途走了。
當天晚上就又是一個大新聞——梁展文帶著另一個女人去開了房。
這臉打的!
林霜要是不拿著一張結婚證到處宣揚的話,誰又知道她是梁家的兒媳婦兒,可偏偏她又不能放過梁展文。
林霜硬著頭皮住進了梁家,但之前出了這麼多的事兒,她的日子怎麼也不可能好過。
梁母甚至縱容自己的兒子在外邊兒玩樂,就為了逼著林霜離婚。
林家跟梁家鬧成這樣,林宏原為了讓林霜攀上梁家,便將禍水東引,到處感嘆道︰“當初我那大女兒還小,早知道我就該征求一下她的意見,不應該這麼早結婚的,唉,都是我的錯啊!”
一個善解人意的記者道︰“你當時還年輕,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妻子過世了就孤寡一輩子,但也確實有責任,讓自己的大女兒跟自己的後媽繼妹鬧成這樣……”
夏梅青也開始出來哭訴︰“是我管教的方法不對,又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她就是做的再不對,再不尊重我這個長輩,我也不能打她啊!”
林宏原拍了拍夏梅青的手,嘆氣道︰“我們都有不對的地方!害得那孩子跟我們離了心,鬧成了這地步……”
林鯨看著采訪里林宏原跟夏梅青的臉,手指逐漸地收攏了起來,最終有些失神地看著林宏原。
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又被她無聲抹去。
這個父親,以前也是抱過自己的。
秦淮和發了一個消息過來。
——小學妹,我已經到了林氏集團了。
林鯨拿了車鑰匙,按下了語音鍵,“等我一下,我們一塊兒過去。”
秦淮和直接打來了電話。
“小學妹,你來真的?”
林鯨並沒有回答他。
“等我!”
車停在林氏集團樓下,林鯨攥緊手里的方向盤,等在那里。
秦淮和早就被人領著進了會議室。
林宏原狼狽不堪地拉扯著秦淮和,正在跟他質問著股份的事兒,又被人拉扯開來。
周圍的人不停地勸說著他。
林宏原卻像是發了瘋。
他二十幾歲就開始算計,費盡心思才娶了一個富家小姐,做了人家的上門女婿,又好不容易掌握了公司……
到底是為什麼。
突然出現的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就這樣直接把他一切給奪走了。
這怎麼可能!
林鯨倚著車,踩著高跟鞋站在那里,美麗不可方物,她看著踉蹌出來的林宏原,在他看向自己的時候,微微一笑。
然後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一瞬間,林宏原突然就明白了這所有的事兒。
林鯨!!
林宏原在他的助理的拉扯下,踉蹌地朝著她跑了過去,林鯨卻直接發動了車子,將他拋在了後面。
林宏原站在那里,用這世界上最難听的話語,最惡毒的詛咒,咒罵著她,不再衣冠楚楚,不再是一個好父親的形象。
這樣才對。
林鯨眼里逐漸朦朧。
他不愛自己,不是自己的錯,是他自私,是他無情,是他唯利是圖!
車子一直開,一點目的地都沒有,直到天黑的時候,林鯨才恍惚清醒,卻發現自己到了她母親的墓地。
看墓人都不在了。
林鯨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亮,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著,寒風瑟瑟,刮得她遍體生寒。
臨近山頂,他才終于到了她母親的墓碑前。
她用自己的袖子,一點一點地將墓碑擦干淨,然後就這麼蹲在那里,對著墓碑說︰“媽媽,你有沒有想我啊?”
手機沒了電,關了機。
林鯨靠在墓碑上,漸漸地睡著了。
她恍惚間做了一個夢,夢見她母親抱著她,去常叔叔的玫瑰花園里面摘玫瑰,摘了好多好多。
“媽媽,這個刺好少啊∼喜歡這個!”
“小鯨啊,這個是月季。”
“月季?”
“嗯,月季的刺很少,比起玫瑰要溫柔很多,但沒玫瑰來的 麗小鯨喜歡月季還是喜歡玫瑰啊?”
“喜歡……月季!可是媽媽,為什麼別人都說假玫瑰,不說假月季呢?別人都喜歡玫瑰對不對?”
“因為玫瑰……代表愛情啊……小鯨,不要將月季跟玫瑰混要了,不要……跟媽媽一樣……”
“鯨鯨?”
林鯨緩緩地睜開了眼,看到的是景柏森大汗淋灕的一張臉。
有風,天很冷,他哪來的汗?
緊接著,她就被摟住了一個溫暖且寬廣的懷中。
“大晚上的,你跑來這里干什麼!”
為什麼跑來這里……
“我想我媽媽了,我來……看看她。”
“……哪有人大晚上過來掃墓的,”景柏森握著她的後脖子。
林鯨想說,鬼都不是在晚上才出來的嗎?但又覺得自己這麼說有點神經質了,就沒有說出口。
“就算晚上過來,”景柏森稍稍松開了她,抵著她的額頭,帶著一點氣惱地道,“難道就不能叫上我一塊兒嗎?一個人來這里不知道害怕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