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
方倩趕緊搖頭，向楚恬解釋，“陸總只是剛好過來給亦可送東西，結果搞得我很緊張，菜也沒炒好，飯也沒吃好。後來陸總走了，我才能好好吃口飯。”
“你這麼緊張干嘛？”
楚恬故意說道，“莫非你心里對陸總有想法，才會因為心虛而緊張？”
“什麼心虛啊？我是真的看到他就緊張。”
方倩噘著嘴，“以前他到學校看亦可，請我們吃飯。我對著他，頭都不敢抬。沒辦法，我就是膽小。”
“我哥又不是會吃人的妖怪，看把你嚇的。”
陸亦可好笑地搖頭，“要是我哥留下來陪我們看恐怖片，你估計會覺得他比恐怖片更恐怖。”
“他要是留下來，我肯定找借口溜了，哪里還會呆在你這里啊？”
方倩看到陸亦元就慌。以前也會，但現在更慌。
“得，方倩，你真是放過了上位的好機會。”
楚恬調侃方倩，“你就該爭取一下，和陸總有發展機會，以後妥妥的是總裁夫人。也能好好的罩著我。”
“你在陸氏，有亦可罩著，妥妥的。哪還需要我？”
方倩知道楚恬是在調侃她，總裁夫人哪有那麼好當？
以她這麼軟的性子，給她機會，她都不知道要怎麼抓住。
“我說過啊，不論你們倆誰當我的嫂子，我都行。我們姑嫂間肯定沒矛盾。”
陸亦可瞪著兩人，“結果你們倆誰都不願意，我多失望啊。”
“我和你哥不合適，我有自知之明。我家境差，也不太喜歡受約束。”
楚恬看著方倩，“你家境雖不是豪門，當也是小康之家。你又是獨生女，倒是挺適合給亦可當嫂子的。”
她家太窮，窮到她連灰姑娘的夢都不敢做。
飛上枝頭的事兒，適合方倩這種小家碧玉，能入得了男人的眼。
“我膽小啊，怕陸總。”
方倩一臉無奈，“你們倆就不要調侃我了，我連正眼都不敢瞧陸總，哪里敢和他談戀愛啊？你們再說下去，我到時連班都不敢上了。”
“膽小鬼。”
楚恬嘲笑方倩，“我是對陸總確實不來電，不然我敢生撲他，當個總裁夫人。”
她知道陸亦元對她也沒感覺，純粹只是把她當成陸亦可的閨蜜看待。
雖然她在酒吧里兼職，看多了那些陪酒小妹和客人間發生的貓膩。但她不敢，她還是知道要自愛。
如果她連自愛都做不到，也不配和陸亦可做閨蜜了。
“你也就嘴上說說而已吧。”
方倩才不信楚恬敢生撲陸亦元，女人的矜持，哪里容許她們這麼瘋狂。
楚恬要是這麼豪放，也不至于現在還在為錢發愁。
以她靚麗的外形，要賺快錢，早就替楚家解決困境了。
“快吃吧。”
陸亦可催促兩人，“你們就會打嘴仗，要真上才行。”
她想到自己喝醉那晚發生的事，心里沉沉的。
她就是真上了，結果上錯人了，搞得自己這麼被動。
“哈哈哈……真上，我哪里敢？”
楚恬笑了起來，調侃陸亦可，“亦可，你不是一樣？那晚喝醉了要去表白的，結果還不是慫了？”
“別說了，吃水餃啦。”
陸亦可氣惱得很，夾起一個水餃塞進楚恬的嘴里。
她哪里慫了？
只是她不能告訴她們倆，那晚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秘密只有她和喬佑仁知道，不能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小菜也好吃。”
楚恬吃得心滿意足，“你們倆也快吃我帶來的小吃啊，隔夜就不能吃了。”
“好咧。”
方倩往陸亦可的碗里夾，“你多吃些，先前楚恬帶過，你說好吃的。”
“是挺好吃的。”
陸亦可隱藏心情，和兩人又開始說說笑笑。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不開心也沒用。
三人的戰斗力不錯，全都光盤了。
方倩動手收拾餐桌，楚恬幫忙清理垃圾。
“你們倆先回去吧，我來收拾就好。”
陸亦可催促兩人，方倩點頭，“那行，我們走了。明天見了。’
楚恬其實也很累了，沒有拒絕，和方倩一起走了。
陸亦可坐在沙發上，看著一室的冷清，嘆了口氣。
其實方倩陪著她也挺好，不會一個人胡思亂想。
手機鈴聲響起，她見是陸亦心的來電，按開接听，“姐，我等會兒會送箱雞蛋給你的寶寶吃。”
“行，那等你到了再聊。”
陸亦心沒有多說，又將電話掛了。
陸亦可起身，拎著那箱雞蛋出門了。
她去完顧家，還要回陸家老宅。這兩天沒回去，吳美娜都有些不高興了。
楚恬和方倩坐小巴回到租住的地方，往沙發上一癱，完全不想動。
“很累？”
方倩坐到楚恬的身邊。
“嗯，我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楚恬將頭靠在方倩的肩膀上，聲音很沉，“看到我爸媽如此操勞，家里的條件還是那麼差，我心里很難受。
欠的債還沒還清，他們連新衣服都舍不得買，穿得不如乞丐。更別提有錢將屋子好好修一修了。
我弟弟更是為了省三百的校服錢，不願意告訴我，而是把餐費拿去交了，在學校就吃饅頭咸菜，搞得營養不良才生病。
我媽咳嗽很久了，怕花錢，不敢看醫生，就自己憑感覺吃藥，結果把肺搞出問題來了。還好沒有惡化，不然我的天真的要塌了。”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可能你們輕易就能得到的東西，在我家變得比登天還難。一家人節儉到離譜，生活對我們來說不是享受，而是歷劫。
我看到爸媽才到中年，看起來比同齡人至少老十歲，我的心里真的很難受。他們把我養大了，我卻沒有能力改變這種現狀。”
“不，楚恬，你肯定能改變的。但你畢竟剛畢業，需要有個時間的沉澱，你不要著急。”
方倩安撫楚恬，“你也不能一步登天，對吧？你家的情況已經幾十年了，哪里可能是你剛畢業就能改變得了的？”
她沒經歷過真正的貧窮，無法體會到楚恬內心的無力感。安撫的話也顯得很蒼白。
但她知道楚恬需要她的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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