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欺負人不對，你們欺負人就對了嗎？”
尤笑然瞪著那個女同學，“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明知道不對還要去做，說明你在本質上和她一樣。”
“你……”
女同學語塞，低著頭不說話了。
劉舒沒想到尤笑然會替她出頭，紅著眼眶看著她，“以前我總是針對你，你不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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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針對我時，從沒有人替我說一句公道話。現在你被大家針對了，難道我一定要和他們當一丘之貉嗎？”
尤笑然嘲諷地笑了笑，“不，我和他們不一樣。我不想當個落井下石的人。”
尤其劉舒身患重病，身心都受到嚴重的傷害。她會開口幫劉舒，只是不想讓大家的排擠成為壓死劉舒的最後一根稻草。
“尤笑然，我不會說謝謝的。”
劉舒有自己的傲氣，她雖然還是一副不屑的樣子，但尤笑然肯替她出頭，讓她感覺到一絲溫暖。
“我幫你說話，也不是想讓你說謝謝。我只是不想我經歷過的霸凌，看到你也經歷一次。雖然對我的霸凌都是由你發起的。”
尤笑然目光淺淺地看著劉舒，“現在你也經歷到了，換位思考，得有所改變。”
“我還有機會嗎？”
劉舒苦笑了一下，從座位起身，一臉落寞地走了。
她其實也挺可憐的，沒有媽媽在身邊護著管著，才會走上歪路。她若是不亂搞，也不會年紀輕輕得了這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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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活下來固然好，如果因病死了也沒什麼好可惜的。畢竟她毫無建樹，不會有人同情她。
中午尤笑然在學生餐廳吃午餐，剛端著托盤坐下，就听到旁邊有人提到劉舒的名字。
“听說沒？教務主任的女兒得了重病，今天還來學校丟人現眼，把教務主任氣得夠嗆。”
“她都休學了，還跑到學校來，自找羞辱。”
“學校內網上有個貼子，听說是劉舒男朋友發的。他一氣之下把劉舒和男人間那些七七八八的事都抖個底朝天。”
“她男朋友頭上一片青青大草原，能不氣嗎？听說她做那種修補手術都不知道做幾次了，騙每個男人說自己是第一次。”
尤笑然低頭默默地吃著午餐，女人的第一次，還真是被劉舒物盡其用。
難道劉舒不知道反復做這種手術，更容易感染疾病嗎？醫生肯定會告知，只是她漠視了吧？為了一時的貪欲，她把自己的人生全毀了。
餐廳里的學生都在談論劉舒，尤笑然听不下去了，隨便吃了幾口飯菜，起身離開。
不是她清高，而是她不願意听別人隨意侮辱劉舒。有些話是失真的，越傳越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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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認沒有比劉舒高尚多少，因為她也將自己的第一次賣給聶顧磊換了錢。
雖然她是逼于無奈，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
人哪，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
誰也不用瞧不起誰。
……
聶氏集團
會議室里一片低氣壓，在座的高層都恨不得能隱身。因為聶顧磊的臉色太黑沉了，好幾個人已經被他斥責了。
“這就是企劃案？”
聶顧磊將企劃案直接摔到企劃部經理的面前，“你帶著你的人馬，就做了這個漏洞百出的企劃案？”
“抱歉，我馬上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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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劃部經理不敢有二話，其實這個企劃案的初搞是聶顧磊認可的，哪知道終稿還會被罵。
吳齊看著聶顧磊整個工作頭狀態已經不太對勁了，開口道，“先散會吧，等企劃案修改完，下午三點接著開會。”
會議室里的人都松了口氣，起身陸續離開。
吳齊走到聶顧磊的身邊，抬手握住他的肩膀，說道，“顧磊，你陷得太深了。”
“扯淡。”
聶顧磊知道吳齊的意思，黑著臉否認了。
“放棄吧，她不值得你這樣為她失控。”
吳齊輕嘆口氣，“我昨天晚上去醫院看望朋友，恰好遇到尤笑然，就和她聊了幾句。她對你的態度十分不屑，你還一直投入感情，傻不傻？”
“我沒有。”
聶顧磊還是否認了，“吳齊，做好你的工作，不要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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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好友，我想勸你一句，不要去強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吳齊不願見到聶顧磊整個情緒被尤笑然影響得這麼厲害，讓他在工作中處于一種高壓的心理狀態。
時間久了，謠言又會四起。
“我的情緒會這樣，和尤笑然無關。是我的家人催婚，讓我很煩躁。”
聶顧磊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異常是和尤笑然有關，“你也知道，我不喜歡相親，但我家人非得逼著我相親結婚。我不想我的婚姻是通過相親草草就走完全程。那不是我要的。”
“你排斥相親，是因為你想找個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這一點沒錯、”
吳齊目光深邃地看著聶顧磊，“但你把這種喜歡放在一個不喜歡你的女人身上，這就是錯的。尤笑然和你不是同個世界的人，你們天差地別，怎麼會走到一起？”
他不知道聶顧磊幫尤笑然之間發生的那些事，否則就不會這樣說了，也能知道聶顧磊為什麼會失控得這麼厲害。
“我若是喜歡一個人，哪怕她低入塵埃中，還是能入得了我的眼。”
聶顧磊表明自己的態度，卻讓吳齊抓到了一個重點，“你確實是喜歡她的，不管你怎麼否認，她在你的心里佔了很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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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認。”
聶顧磊當著吳齊的面還是松口了，“但那又怎樣？她在踐踏我的真心。我是不是特別沒用？堂堂一個聶氏集團的總裁，連個女人的心都得不到。”
“顧磊，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矛盾，能讓你們鬧成這樣。畢竟你之前又是給她爸爸請護工，又是換vip病房。”
吳齊握著聶顧磊的肩膀，勸道，“雖然我在戀愛方面也是個失敗者，但我還是要給你一句忠告，听從你心里的聲音，如果你覺得值得，那就去做。
不要管別人說什麼，也不要管她的態度。你做了你認為該做的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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