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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一聲,假山上的頑石,從少年掌擊的地方,驟然裂開、飛濺,碎石如子彈般彈射向四周,就像,被一柄百八十斤的巨錘錘中一般。
甦陽眸子一縮,倒吸了一口涼氣,再次感受到一股涼氣從尾椎骨升到了後腦.
這要是錘在人身上,還不得把五髒六腑都錘碎了?
暗勁!
這絕對是暗勁。
華夏武術,為分明勁、暗勁、化勁。
明勁的巔峰便是武林高手,而暗勁,沒有天賦與機緣,沒有師承長輩的諄諄指導,絕對是不可踫觸的領域,哪怕在吳老身上,甦陽也從未見過暗勁。
當然,這可能是吳老在藏拙,並沒有完全表現出實力,但以少年的年紀,卻發出了暗勁,讓甦陽差點張開嘴巴,目瞪口呆。
暗勁,也就是內勁,暗勁高手,提腳走路時落地無聲,輕輕一下,卻能夠踩碎一塊大方磚。
無聲無息,舉足輕重,才叫暗。
甦陽思考著以自己的太極造詣,到底能不能卸掉這股暗勁,答案卻是很難,若是被正面轟中,甦陽必然會受傷敗退。
“我走了,不過,我們很快會再次見面的。”少年說完,奇怪的看了甦陽一眼,飛快融入黑暗之中,跳牆離開了。
甦陽沒有去追,他知道追也沒用,他可以趁少年輕敵時,佔到一絲便宜,卻不可能真正擒下少年,就像他可以偶爾讓吳老吃些小虧,卻從沒真正贏過吳老一樣。
嗚嗚。
這時,斯達克搖著尾巴跑了過來。
甦陽眉頭一擰,起初他以為斯達克沒在大院,否則不可能不出來幫忙,這時見到斯達克,甦陽卻疑惑了,以斯達克的靈性與敏銳,怎麼可能讓一個蟊賊跑進大院,隨意進出而沒反應?
“難道,這少年是斯達克的熟人?”甦陽摸著下巴猜測著。
回到房間,甦陽腦海中還回放著少年以掌劈石的情景,若不是與吳老學習了半年,甦陽簡直不敢相信,人體怎麼能爆發出如此巨大的力量。
甦陽回憶著當時的每一個細節,右手跟著比劃著,如鞭一般猛甩,抽在牆壁上。
咚的一聲,甦陽只感覺骨頭都快碎了,牆壁卻並未有太大損傷。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甦陽擰著眉頭,再次一遍一遍的嘗試著,他的記憶力超群,少年當時的動作,如同放電影一般在他腦海中回放著,甦陽一點點的糾正著自己的動作。
直練到寧晨兩點,甦陽才困了,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早上起來,甦陽如往常一般晨練,在江邊緩緩的打著太極,腦海中卻依舊回憶著昨晚那神秘的少年。
就像少年說的那樣,甦陽學的太極,確實不是市面上流傳最廣的陳氏太極,也不是那些耳熟能詳的其他流派的太極,甚至與吳老學的,都不一樣。
太極,無論是何流派,都是和緩的,輕柔的,講究四兩撥千斤,以柔克剛,雖然也是剛柔並濟,但柔為主,剛為輔。
而甦陽的太極,卻是追求極致的剛,剛為主,柔為輔。
完全反了過來,至于這是何流派的太極,吳老沒對甦陽說,只告訴他是一位大師所創,應該沒錯。
用那位大師的話來說,太極拳,看起來柔柔的,講究四兩撥千斤,其實只是表面,太極的打法,應該是最為剛猛的,甚至超越形意與八極。
甦陽還未學到深處,做不到極致的剛,普通人看他的太極也看不出什麼差別,但踫到神秘少年這樣的高手,卻瞬間便感受到了其中的一絲不同。
甦陽想著少年那剛猛的一掌,與他所學的太極一一映照,頓時有一種福臨心至的感覺,心中多了許多感悟與體會。
他回到大院,發現陳冰並不在家,陳冰是電影學院的學生,今天周一,她應該是上學去了。
如此更好,甦陽可以繼續練習,不用擔心被人打擾。
想了想,甦陽干脆來到地下的練功房,借助練功房內的器械,練習起來。
他的手臂一遍一遍的甩動,如同巨錘一般,轟擊在木樁之上,腦海中對照著少年的動作,快速糾正著細節上著錯誤,尋找著爆發的感覺。
只見木樁被甦陽拍得木屑橫飛,甦陽的手掌,也滲出絲絲鮮血,他卻尤未感覺,一遍遍的嘗試著,比任何時候都認真。
甦陽以前跟吳老學太極,學的大多是太極架子。
太極架子,也就是太極的‘練法’,國術分為練法與打法兩種,練法以養身練氣為主,溫養氣力,打法則是實戰運用,是殺敵技巧。
只有練法沒有打法,只能將身體養得壯實,不能快速殺敵,只有打法沒有練法,身體又很容易練垮。
練法是基礎,打法是招式。
與神秘少年一戰,讓甦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很少練打法的他,在真正面對高手時,總是會捉襟見肘,處處受制,連面對武術界最簡單的‘撩陰掌’與‘猴偷桃’,他都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甦陽一遍一遍的用拳擊打木樁,臉色冷厲認真,體會著每一拳中力道的變化,努力做出那種如炮錘一般,勁道驟然爆發的感覺。
而此時,距離大院不遠的s市電影學院中,圖書館前面的廣場上,捧著課本從教室下課出來,準備去吃飯的陳冰,被一個手捧鮮花,一身西裝的青年攔住了。
陳冰見到青年,頓時露出一臉無奈之色。
青年名叫史武,是陳冰的追求者之一,一個花花大少,一直對她死纏爛打,陳冰已經拒絕了史武一萬次,但史武還是纏著她不放,像牛皮糖一樣。
如果不是顧及形象,陳冰很想一腳踢過去,或者把斯達克帶來,咬死他!
“小冰,這個周末你去哪玩了,我每天都在想你。”史武深情款款的對陳冰說道。
“史大少,我再說一句,我不喜歡你這樣的花心大少,請你不要來煩我了。”陳冰一臉寒霜,像往常一樣直接拒絕。
“小冰,你肯定對我有著誤會,我只愛你一個,這樣吧,你先收下鮮花,我們找個地方吃飯,一邊吃一邊將誤會解開。”
史武不死心,臉帶微笑,一邊說著惡心的話,一邊將鮮花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