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鐵城如在自說自話的,離開了宴席上後,直接就三步並兩步的,用著最快的速度出了宮。
然後坐著馬車,讓車夫用著最快的速度,行駛到了太尉府。
他從馬車上下去,又匆匆的進入了府中。
他的大兒子鐵宏宇,因為有著一些事情,未曾處理完,這便今日並未同他如宮,去參加夏侯宣準備的跨年宴會。
故此,等鐵城如回到了府內,同他在屋中撞見了後。
根本不知宮內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他,見到他回來,帶著一臉的熱情洋溢,迎接著他。
“爹,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按照往年的結束時間,不是還要再等上一些時間,才能結束嗎?”
鐵城如可沒功夫來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直接同他說著正題。
“宏宇,你現在听好了,今日在皇宮的跨年宴會上,你妹妹傾城因為下毒和屢次試圖謀害一個小女孩,如今已經被皇上下令抓起來了,目前還沒宣判,不過你妹妹這次為父不管她,她就死定了!”
“什麼?”
鐵宏宇很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整個弄得有些發怔。
“怎麼會這樣呢?”
“爹你說妹妹出事了?她居然涉險下毒殺人,這怎麼會呢?小妹那麼善良……”
鐵城如見他這個時候還是磨磨唧唧的一副態度,這便帶著滿滿的焦急,用雙手緊緊的搭在了他的肩上,搖晃著他,然後繼續說著。
“都這個時候了,就別在說她是不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了!”
“告訴你,她曾經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不然為父也不會像是如今這般著急了!”
“你知道嗎?”
鐵宏宇在被他強行扭轉了神識後,這便才齜牙咧嘴的,面目表現的有些猙獰的開口疑問著。
“那爹,現在就讓妹妹在里面關著,直到被處死?”
“這怎麼可能!宏宇听挺好了,無論你的妹妹做了何事,哪怕罪大惡極,她也是我的女兒,為父會盡全力,保護她的周全。”
“這個你先放心!”
鐵宏宇一听,繼續認真反問。
“那爹如今打算如何去做,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宏宇,你挺好了,傾城這里為父去救,而你則另有安排。”
“給你這個。”
鐵城如話落,從懷中摸出了半塊串著紅線的玉佩,塞入了他的手中。
“你一定要拿好,這個玉佩,是為父年輕時候,順手搭救的一個人,所給為父的。”
“他說是,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報答我,只要拿著這玉佩去尋他。”
“讓他見到這玉佩,你就安全了!”
“他叫司徒嘯天,來無影,去無蹤的,為父也不知他具體的落腳位置在哪,如今只能確定,他應是在這片大陸上的,西南方向山林中出沒的。”
“你就帶著足夠的身家細軟,以及足夠的一些干糧去那個方向那一片去尋他吧。”
“如果組否幸運的話,應該很快就會遇見到他!”
鐵城如一番鄭重的同他說完了此話,鐵宏宇則是握著玉佩的手,青筋暴起。
他低頭用視線打量了一下玉佩後,這突然又似想起了什麼般,開口問著。
“你讓我去找那那司徒嘯天,可是為了讓我去找他幫忙救出妹妹?”
鐵城如搖頭︰“不,不是這樣的,我讓你去找他,是為了讓他能夠收留你,教習你寫看家本領,在危機的時刻,能夠自保。”
“而不是像現在一般,只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
鐵宏宇還是有些疑惑的。
“可是爹,我現在走了的話,那妹妹怎麼辦?”
“還有爹,你為何要特意派我出去,尋他拜師學習呢,我不能繼續在家了嗎?”
“不能請個師傅,來家里教我嗎?”
鐵城如听著他這般認真態度的疑惑,緊咬了下後牙槽,這才下了決心。
“宏宇,你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已經是個能夠頂天立地的男人了!”
“原本不想同你細說的,但既然你非要追問,為父也不好一直去隱瞞你,那這番就便告訴你吧。”
于是乎,他就將,他如今計劃的打算的,還有擔心的都一五一十的清楚的告訴了他。
他這一听,當即就表現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爹,你真的要這麼做嗎,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可你的這個計劃,如果真就根據你所擔心的一樣,就是在把你自己往深淵推啊!”
鐵城如當即冷笑一聲。
“這可是皇上親自下令關進監牢的犯人,又是當著皇上的面下毒的,為父為了能夠救出你的妹妹,我的女兒,只能這般賭一把了!”
“要是成功了,我會親自安排她,終生遠離赤虞。”
“如果失敗了,咱們鐵家還算留了你一根香火。”
他說的情到深處,語氣愈發低沉。
鐵宏宇還是覺得,在他明知道做出這一番事情後,會面臨什麼,可還是義無反顧去做,就如同個‘瘋子’無異。
他雖然不想就這般失去妹妹,可是他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永遠失去父親!
“爹,你不怕嗎?”
他在思考了很多後,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鐵城如又是一聲冷笑。
“怕,怎麼會不怕,一個動輒的意外,就能讓為父同你妹妹,永遠的離開人世,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
“可是為父總不能看著你妹妹死吧,行了,別再說下去了,為父已經徹底決定了。”
“我看時間也快差不多了,你趕帶好行李,在為父還有太尉這一職權的時候,立馬騎馬出城吧!”
鐵城如這般催促著,鐵宏宇看著他真就是一副下定了決心的樣子。
他也不好再多說其他,只好,在同他鄭重的做了一番告別,還留下了未來有機會一定會再次父子相見的話,這便轉身出門了。
而鐵城如,在交代完了鐵宏宇這邊,也開始迅速著手做著準備了。
當晚,家家戶戶的都在熱鬧的跨年,五顏六色焰火在每家每戶的上空,不停的綻放。
一切看著都那麼熱鬧,那麼恬靜和美好。
可是赤虞國的太尉鐵城如,卻已經在安排好了一切以後,在穿上了一身黑衣後,與夜色融為一體,帶著幾個手下,前行于其中。
今夜是跨年,監牢的守衛,並不森嚴。
根本無人守在門前,所有的獄卒都在里面,手中捧著酒壺酒碗喝的酩酊大醉。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太尉,早就對赤虞國的這些現象了如指掌了。
這便他早就猜到了。
對于那些獄卒來說,他們都是以自己開心舒服為前提,從來不去多管,特別是對于送進來的那些犯人。
他們早就習慣了如何去做獄卒,如何去輕松的去做這個工作。
也就是針對他所了解的這些點,他才能這麼快就制定出了這個听上去很莽,可是一旦成功了,卻是最有效率的辦法。
他帶著人已經成功潛入了進去後,站在一處牆角後,看著眼前的那些圍在桌旁,一個個穿著獄卒服裝,手中拿著酒碗搖搖晃晃的人後。
他這便手一抬,一聲令下,幾個手下這便氣勢洶洶的直朝著他們沖了過去。
可是,當雙方踫撞交手後,他很快就發現,眼前的情況,怎麼同他預計的場面,不大相同?
他的那些手下,不是應該輕而易舉的就將那些獄卒處理掉嗎?
怎麼如今,反而那些獄卒看著卻是站在上風的樣子?
而且他們也沒有一點再喝醉的樣子?
這是……為何?
鐵城如看著眼前的情況,實在是有些困惑了。
可是還未曾等他解除內心的疑問,眼前的那些獄卒,就已經將他的那些手下完全給制服了。
他看著眼前出乎意料的情況,不由得從牆後,整個有些傻了一半,怔怔的走了出來。
“這、這怎麼……可能?”
“你們這些獄卒不是早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嗎?”
他這一開口,那些獄卒中的一人,這便向前泰然模樣的走了幾步,一把掀開頭上的帽子。
在徹底看清了他帽檐下的模樣後,鐵城如這便整個大驚失色。
他顫顫巍巍的伸出了只手,指著他。
“靖安王爺,你怎麼會在這兒?還穿著獄卒的衣服?”
夏侯淳一听他這般疑惑,只是輕扯嘴角,聲色冰冷。
“怎麼太尉大人,這半夜的,你能帶著人出現在這牢中,本王就不能了嗎?”
鐵城如徹底因為已經因為太過于震驚,只能下意識的去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了。
夏侯淳見到這種情況,表現的卻是習以為常一般,他又繼續淡然中帶著嚴肅說著。
“太尉大人,你不過才離開皇宮不久,女兒鐵傾城也才被抓起來沒多長時間,你于這深夜出現在這里,所謂何事呢?”
“讓本王來猜猜,太尉大人,你總不會是來這牢房中救人的吧?”
今日他雖沒有被抓了個正著,可是就憑借他帶了那幾個手下,又都是一身夜行衣,在這深更半夜的出現在這牢房中,又外加上他的女兒剛被抓了進來。
任憑隨便一個明眼人,都能知道他究竟是來做什麼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