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竟能此時遇見世子,實屬幸事。”
“雖不清楚世子所謂何事,于此時前來此處,但民女不便打擾,這便就先退下了。”
索凝煙盡力想去,甩開他。
畢竟,她知道憑借現在的身份,同這些高官厚祿的,相交沒什麼好處。
反而甚至會導致,將一些麻煩,相引出。
可軒轅麟好不容易,等到了這樣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怎能容忍她走。
也不再多加思索,當即伸手攔住了她。
“且慢,索姑娘,本世子的出現,有那麼可怕嗎?”
“就讓你如此倒胃口的,連多說一句話的時間都不願嗎?”
索凝煙制住腳下腳步,回過身,面對他齒若編貝,再次微微欠身。
“真是說笑了,民女何德何能有那膽量。”
“不過是不想擾世子雅興罷了。”
軒轅麟趕緊接上了話頭,明明已經及笄了近一年了。
此時一急,倒又變回了那個,曾經習慣把情緒都流露在表面的,同孩童時期一般的人他。
“那既然如此,索姑娘不如,先別急著走,反正天色還早。”
“我這邊還有幾個問題,想來問姑娘。”
他語氣還算客氣,令她並無不適之感,她自然以禮還禮。
“世子問民女,是看的起民女,盡管問,定竭盡所能回答。”
“很好,那本世子可就說了。”
軒轅麟雙眼微微闔目,雙臂自然交叉于身前。
看似很隨意問出的樣子,可說出的話,卻早已不知在心中準備的滾瓜爛熟的多少遍的台詞。
“你同我皇舅到底怎麼相識的?”
“你同他到底什麼關系?”
“他明明對其他女子大多不訊不問,為何單對你如此特別?何況你還只是個未曾及笄,一個八歲半的小姑娘?”
他一旦張開了口,所問出的問題,便都是咄咄逼人的。
要不是索凝煙,有著多次穿越所積攢下來的經歷,如要隨便換做一個普通的小孩,早都被這陣仗嚇的腿肚子發軟了。
她面對逼問,仍然十分淡定。
裝作無辜的眨眨眼楮,也不多說只回了他這樣一句。
“有嗎?我也不太清楚。”
短短的幾個字,就將他的問題,整個重新推到了夏侯淳的身上。
而原本滿懷期待的,趁她還小,心思很單純,想套一波她話的計劃,瞬間破滅。
剎那間,他竟覺得自己費盡心思了許久下來,居然他的失策才是最大的笑話。
“可……”
听見這樣的話,他沒有半分準備,一時啞口無言。
張著嘴,半天,也未曾再說出完整的話。
就在這時,遠遠的卻是急匆匆的跑來了一人,他身材高大勇猛,面容雖然還很年輕,但肌肉十分壯實。
正是,二十五歲的大將軍魏宇。
他跑到了她身前,喘息了幾聲,就火急火燎的開了口。
“娘,你怎麼跑到這侯府來,可讓我好找。”
“我跟你說,上次你讓我調查的事情,剛有結果傳過來了。”
“那胡家……”
他原本要繼續說下去,被索凝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心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同時出聲打斷了他。
他還是那個,一遇見事情,就加以魯莽的性格。
居然當著世子的面,喊娘,他是瘋了嗎?
“大將軍,別急,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這位是侯府世子,軒轅麟。”
“哦,對了,你們是不是早就認識了,比較都是貴族高官,是民女自作多情介紹了。”
魏宇當即抬起頭,視線瞥過去,看了一眼軒轅麟後,這便搖搖頭。
“娘,並非如此。”
“我這十幾年來,在戰場上度過的時間,佔了一大半,就是回來,也都是匆忙的,接著大多又要回到戰場上。”
“故此,我同他們交集很少,同他並不熟識,那天酒樓見到他時,也並不清楚他的身份。”
索凝煙听著他講話,當即覺得真是沒救了。
她都那麼明示他了,他居然還未曾及時反應。
明明他心中對于不能在外人面前,稱呼他為娘的這個事情再清楚不過,此時卻遲遲轉不過來彎子。
這不由在氣不過之余,想到了,他到底是調查出了什麼,才讓他現在變得如此一根筋?
軒轅麟他這邊,也不是聾子,自然是听見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當然他對于魏宇對口中所說對他的態度,他是完全不介意的。
但,他听到了連續兩邊娘的這事情,他卻是不能坐視不理。
“等會,大將軍,你在說什麼,你喊索姑娘為娘?”
魏宇當即一愣。
而後終是被直接點明,腦中突然清醒。
他同索凝煙,並未商討,一同擺手否認,異口同聲。
“沒有,絕對是你听錯了。”
“怎麼可能,一遍是我听茬劈了,那第二遍,總不會錯的!”
軒轅麟一收下下巴,對他們表示懷疑。
他眉眼一瞪,結合著夏侯淳這幾天一向反常的作為,狐疑著。
“你們之間到底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瞞著大家?”
他這逼問的態度,索凝煙干脆不加掩飾的白了他一眼。
都怪他。
要不是他當著他人的面,口誤,怎麼會到了現在這地步。
還是趕緊想想怎麼圓過去。
索凝煙大腦飛速的旋轉,終于在舍去一堆垃圾的說法後,有了一種听似兒戲,但卻十分靠譜的說法。
“世子,你就是听錯了,是大將軍吐字不太標準,他剛喊的,是民女的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