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玨往火堆里添柴火,火堆上燒著水,全是馬上要用的。
他鳳眸看著這燃起的橘紅火焰,眸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都可。”
嗓音依舊淡漠,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李四九托著下巴,卻看的痴迷。
怎麼看都好看,尤其這側臉,真想拿著相機來個三百六十度懟臉拍。
絕對帥!
上官清嵐坐在院子里的台階上,他穿著他的貴公子白衫,甚至坐下的時候,還有閑情雅致的理了理,看不出一絲的褶子。
他出現在這破廟內,趙枝華和李奉春皆看見了,但僅短暫的愣了下便沒什麼反應了,該做什麼做什麼。
毫不疑惑,更未上前。
他身上的傷在二人眼里就跟沒有似的。
一點都不驚訝,更不好奇。
上官清嵐看著二人這般,那心中的興趣是愈發濃厚了。
這一家人,不,這五人,每一人都讓他極有興趣。
李四九和明影離開了多久,他便在那坐了多久。
沒有人與他說話,沒有人看他,似乎他不存在。
但是,他一直看著幾人,李奉春,趙枝華,龍玨,包括回來的李四九,明影。
而現下,他看著托著下巴痴迷的看著龍玨的李四九。
這目光,似乎有些……怪異。
之前他還以為這坐在火堆前的冷漠之人是這對夫婦的大兒子,但從剛剛半個時辰來看,不是。
他們三人,自李四九和明影離開後,一直未說話。
而且這對夫婦對李四九和對這坐在火堆前的人極其不一樣。
一個天一個地。
怎可能是一家人。
可若不是家人,李四九為何叫那坐在火堆前的人為哥哥?
尤其這目光,看的他,心里生出怪異的想法來。
一些設定不能想,一想便忍不住接受了。
上官清嵐想到某種可能,他看李四九的目光不一樣了,就連那眉頭都蹙了起來。
李四九自然知曉上官清嵐在瞧著她,但她不在乎,她就看著龍玨,一直痴痴的看著,風雨不動。
而龍玨任李四九看,半絲異樣都未有。
似乎,他不知曉李四九在看他。
抑或,在他眼里,李四九便如上官清嵐一般,不存在。
趙枝華和李奉春明影三人動手,也就一盞茶的功夫便把一切收拾妥當。
李四九來到鍋前,熟練的蒸炒炖,半個時辰,香氣四溢的四道菜上桌。
上官清嵐剛開始還注意著五人,但當李四九下廚,他目光便落到李四九身上,然後落到李四九做菜的鍋上,不移開了。
很香。
香的他肚子都叫了起來。
因著連日趕路,他並未好好吃過一餐飯,而這一路遭遇幾次刺殺,他知曉他的人里出了內鬼。
所以前兩日他故意把人調開,獨自應對。
內鬼查出,他也受了傷。
不過,值得。
而他的人,在來接他的路上,明日便可到。
他在此歇息一晚,一切便可塵埃落定。
不曾想,會遇見這五人,還能聞到這般惹人饞蟲的飯菜香。
他確實想吃。
李四九做好四道菜,李奉春和趙枝華便不讓她動了。
端菜,收拾,盛飯,拿碗筷,完全不需要她操心。
她只需要坐在那等著吃就可。
不過,李四九並未坐在那等著,而是來到上官清嵐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想吃嗎?”
她問的特別有底氣,且非常自信,就像大佬要施舍前說的話一般。
上官清嵐勾唇,“想。”
李四九攤手。
上官清嵐看她空空的掌心,不解其意。
李四九翻了個白眼,說︰“銀子啊!”
“你以為你是誰?可以白吃白喝?”
“我告訴你,我李四九可不是活菩薩,做不來餓死自己喂飽別人的事。”
上官清嵐還在想是什麼,未曾想是這般緣由。
他笑了聲,點頭,“小兄弟說的是,有舍有得,天道之理。”
李四九雙手抱胸,“這話不錯,我愛听。”
“你想吃什麼?”
“野菇燒兔?清蒸魚?野雞炖湯?還是涼拌木耳?”
不等上官清嵐回答,便緊跟著說︰“野菇燒兔三十兩一份,清蒸魚二十兩一份,野雞炖湯五十兩一份,涼拌木耳十兩一份。”
“一份不打折,兩份九點九九折,三份九點九五折,如果四道菜每樣一份,我給你九折!”
上官清嵐手往懷里掏錢袋,听見李四九這利落的報價後,他僵住了。
好的膳食確然貴,他嘴刁,卻也不是每日都要吃那山珍海味。
但是,他從小至今,吃過的美味尋常人等一生都不會吃到。
可想而知,一般的膳食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今夜這幾道菜,是他以往從未吃過的,香味亦是未聞過的。
他想嘗嘗。
但這價格,不是一般的貴。
可以說,漫天要價。
上官清嵐抬頭看李四九,“小兄弟,你這……”
“要嗎?要的話先付銀子再取餐,不要的話我就走了。”
不等上官清嵐說完李四九便打斷他,完全的你不要就算了的大佬態度。
上官清嵐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