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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天邊際,烏雲層層疊疊堆積成山,壓迫而來,不稍片刻,細雨紛飛,雨點打在臉上,涼意,沁透入骨。
赫連城淺眸靜墨,嗓音仿佛染了雨的濃稠和潮濕,“我帶不走她了”
她愛他,勝過一切……
阿澈默嘆︰“城哥,趁著事情不算太糟,我們還是趁早離開國內,這是個是非之地”
赫連城沉默一會兒,抬頭望天,雨越下越大,暴風雨要來了。
“阿澈,留在這里,對她,我終是放心不下。”
“可是”
赫連城長眸一眯。
阿澈閃離。
專機。
南宮藤高大身量半靠真皮沙發椅,身體弱乏至極限,臉上無一絲血色,額頭密汗雲集,唇色已泛烏青,是失血過多所致戛。
“秦淮!快!拿醫藥箱!”霍靳墨一邊撕開南宮藤的短袖,一邊朝秦淮喊道。
南宮藤處于半昏迷狀態,之前強撐著把慕凝藍抱到車上之後,人就倒了。
一個小時車程,趕往機場,專機早已安排。
登機之後,他的傷勢開始嚴重。
“怎麼樣?”
秦淮將所有能用的藥和紗布全部從醫藥箱拿出來,看著南宮藤被鮮血覆蓋的整條胳膊,憂心忡忡。
霍靳墨心急如焚,處理傷口的手有些慌亂,“昨天的傷口再次裂開,發炎惡化,燒一直未退,加上槍傷,雪上加霜,必須盡快取出子彈,但這是貫穿傷,必須送往醫院才行。”
“還好預先準備了專機,能撐到江城嗎?”
“槍傷並未傷及要害,主要是他高燒不退,唯一擔心的是會引發其它並發癥。”霍靳墨一邊繼續手上動作,一邊道,“我先給他止血,撐到江城應該沒問題。”
秦淮一旁幫忙打下手。
霍靳墨給他裂開的傷重新上藥包扎,槍傷又纏了數層繃帶,依然有血滲透出來,每隔一會兒,都要重新換掉,重復幾次循環,才將血止住。
已經穩定情況。
霍靳墨斂著力道,將他身體放平,蓋上一條毛毯,正欲起身,手卻被一道力握住,緊接著,一道細若游絲的聲音傳來,“藍兒”
霍靳墨恨得咬牙切齒,罵道︰“宮藤,你怎麼不痛快給我死去!死了倒是清靜!”
嘴上罵著,另一只手不忘探他額頭溫度。
秦淮一旁看著,微微嘆氣。
南宮藤腦袋渾渾噩噩的,體內的水分快要蒸干燒焦,幾許力氣,卻死死抓住霍靳墨手不放,嘴里囈語不斷,“藍兒”
霍靳墨額角青筋抽搐,將他的手掰開,摁回身側,冷著一張臉,欲撿一塊他身上一處好地兒捶上一拳,解解氣。
可這人滿身繃帶,無一塊下手好地兒。
恨恨地拿過一瓶水,老媽子模式開啟,捏開他龜裂成一道一道血口薄唇,一點一點往他嘴里飲水。
他倒是能喝,喝了半瓶水,不再胡亂說話,漸漸地平靜下來。
眉頭卻皺成山丘疊巒。
“霍局,你去看看夫人”秦淮低聲道。
視線卻落在旁邊真皮沙發椅上卷縮一團的慕凝藍身上。
自南宮藤將她抱上車,然後再登機,她一句話沒有說過,整個人像木偶一樣,睜著一雙驚旋不定的大眼楮,看似安安靜靜,身體的戰栗,一陣滾過一陣。
霍靳墨長長喘了一口氣。
走到慕凝藍身邊,半蹲在地,眉眼與她平視。
她太過安靜,安靜的有點慎人。
霍靳墨皺眉,伸過手,攥過她一雙緊緊摳住真皮座椅扶手的手,緊緊握在掌心,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像冰棍。
再觀她凝凍無波的神情,他心驚膽戰。
她身子不時地顫抖,不說話也不哭鬧,像極了一個殘破的布娃娃。
霍靳墨吸進一口冷氣,不禁看向旁邊躺著的那個不死不活的破兄弟,好好一個女孩,被他折磨成什麼樣了。
相愛相殺,什麼時候是個頭?
“丫頭”霍靳墨緊了緊手中那幾根細蔥般柔軟手指,“你給我說句話,我知道,你怨他,是宮藤不好”
宮藤兩字,像一根針似的突然戳到心窩里。
疼,很疼……
一雙墨黑琉璃般的眼珠子有了轉動,瞳孔微微一顫,眸底瞬間被一條小溪淹沒,眼淚一顆一顆簌簌滾落。
“不哭了”霍靳墨嗓子一緊,抬手,輕輕拭掉她臉上淚水,卻又有更多眼淚涌出來。
他突然害怕她這個樣子,一個人若是能將心口怨憤的情緒歇斯底里宣泄出來,氣脈便可通順,而她這幅樣子哪有一絲生機?
像之
tang前從給她救治過的醫生口中所述情況頗為相似。
想來這麼多天,赫連城的確是費了不少功夫。
秦淮一旁怔怔看著,心里五味陳雜。
之後他說了很多話,她無動于衷,會掉眼淚,就是不說話,霍靳墨毫無辦法。
見她身上衣裙和皮膚沾著鮮血,又無合適衣服給她換,只能拿來毛巾,沾水,給她手上和胳膊沾的血跡擦干淨。
她還是無一絲動靜。
“霍局,夫人她怎麼了?”秦淮急的額頭直冒冷汗。
霍靳墨搖頭,轉眸,瞅了一眼躺在旁邊虛弱不堪的南宮藤,又調回視線,落回慕凝藍身上,嘆氣,“宮藤這麼逼她,她受得了才怪!你說得對,丫頭不是心狠之人,宮藤混蛋玩意兒偏走極端,拿命逼她,那一槍,她盡全力移開,卻還是傷及宮藤,她多數是被嚇的,她愛宮藤至極致,怎會舍得傷他一絲一毫?”
“可是,夫人的樣子太奇怪,是不是”秦淮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不願再說下去。
霍靳墨知道秦淮什麼意思,替他說了出來︰“她本就心理有疾病,精神最容易受到刺激和創傷,這一次宮藤做的太過火,真真是殘酷,這也是我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毫無理智可言,整個人都變了。”末了,他嘆了一口氣,又道,“宮藤也是被那個視頻刺激的,他一生最恨的莫過是背叛之事,他父親之事,是他自童年開始乃至一輩子抹不掉的陰影,丫頭這次偏偏為了維護赫連城觸了禁/區,他怎會不怒?宮藤太愛她。”
秦淮視線落在慕凝藍身上,幽幽道,“夫人何嘗不是?”
兩人喟嘆。
…………
兩個小時之後,南宮藤清醒一些,緩緩地睜開眼楮,適應眼前一切,眉眼開始四處張望。
霍靳墨摸他額頭,依然滾燒似火,“是不是渴了?”
南宮藤壓根沒甩他一個眼神,雙瞳布滿紅血絲,眼珠子微微轉動,看不到要見的人,身體一動,牽動傷口,疼痛弒心。
“我在這兒”霍靳墨將他摁回去,故意刷存在感。
他卻緊鎖雙眉,無視他。
霍靳墨氣的牙根兒癢癢︰“我他媽的什麼命認識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貨兒?”神情突然又嚴肅起來,他怎會不知他心中記掛?挪開身體,視線朝一側方向抬了抬︰“如果這是你愛她留她的方式方法,未免太殘酷。”
南宮藤視線不再轉動,落在霍靳墨讓開的一側真皮座椅上卷縮躺著的一團。
她睡著了,離他如此之近。
一襲藏藍衣裙,雙手環抱,側躺在寬大又舒適的沙發椅上,襯的那抹身緞愈加嬌小,一條長而毛絨絨的麻花辮,沙發一側垂著,幾乎挨著地面。
她面色蒼白,幾分憔悴,縴秀娥眉緊緊蹙著,額頭絨發濕透,黏在鬢角,濕漉漉的,唇瓣一處破皮,還未結痂,可看見紅血絲,唇瓣本就豐軟,隔著距離一看,與霜白的肌膚呈鮮明對比,像是點了一朱紅,病容也嬌,整個人卻透著濃濃的傷悲和淒涼。
眼角還未干涸的淚痕,映著艙頂的光線,泛著晶亮的光,刺著男人一雙眼楮。
霍靳墨見他良久不說話,呼出一口氣,“丫頭的情況不太樂觀,等回到江城要好好檢查下。”
南宮藤听此一言,猛地坐起身,動作幅度太大,牽到傷口,疼痛迅速蔓延全身,他狠狠地撕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找死?剛有點魂就要來點岔子!”霍靳墨鼻孔兩股青煙都躥到頭頂上了,斂著力氣,將他重新摁回座椅上。
南宮藤壓根沒鳥他。
目光一直黏在慕凝藍身上不曾落下。
霍靳墨見狀,額頭青筋跳了又跳,給他空間看個夠,他起身,走到後面機艙,想點煙了。
霍靳墨一走,南宮藤根本不拿身體當回事,勉強撐著身體下地,好一會兒功夫消磨,艱難挪到慕凝藍旁邊坐著。
指尖描繪著她娟秀的眉眼和發膚,最後,想擦掉她頰畔未干的淚珠時,腦海里無端地滾過那個視頻,她與赫連城親密糾纏的一幕。
手噶然頓住,握成拳頭,落回身側,攥的咯咯作響。
望她的眼神變得陰冷。
這時,慕凝藍突然睜開了眼楮。
一雙眼楮染著哭過後的濕意,與他一雙沉黑冷冽的眸子相撞。
四目交接。
她一雙黑曜石般的瞳孔,猛然收縮,像森林里一只小白兔遇見了一只凶殘無比的猛獸一樣,驚駭不已。
慕凝藍下意識往沙發深處縮。
她唯恐避他不及的樣子令他原本冷寒的一張臉,愈加青沉寒徹。
伸手,兩指攥住她發顫的下巴,“這麼不願意看見我?”頓了下,冷笑,“還是想見赫連城?嗯?”
慕凝藍雙目瞪圓,開始爭拗,嗓音極冷,“放開!”
她越是掙扎,他越是怒火攻心。
不禁不放,反而更加用力讓她疼,雖然他也疼……
慕凝藍皺眉掙扎不休,突然,眼前黑影壓下,身體陷入沙發,被他壓在身下,冰涼顫抖的雙唇,被他狠狠地攫取。
他本就發燒,身體滾燙似火,唇也極燙,一次比一次猛烈,燒著她唇瓣,破皮的地方因他的啃噬,疼的厲害。
她剛一張嘴想咬他,他卻快一步,深入佔領那一方小小空間,緊緊纏住她的小舌,肆意妄為,纏的她舌根欲/斷,纏的她腦袋嗡嗡直響,纏的頭皮發麻,纏的眼淚逼出來。
那一瞬,她腦子里不自覺的滾過他說與陌靈那夜種種的無恥爛言,突然,無盡的惡心,從身體到心里,洶涌而至。
她拼了命的一把將他推開。
她推的地方恰恰是他受傷的肩膀。
他如今身體虛弱不堪,根本經不起她一推,南宮藤從沙發上倒在地上,整張臉因痛,猙獰扭曲。
纏著繃帶的傷口,迅速被鮮血浸透,血液像水壺嘴的水一樣往下淌。
慕凝藍嚇得魂不附體,來不及收拾凌亂的衣裙,本無力氣,從沙發上滾爬下來,跪在地上,盯著他身上處處繃帶處處鮮血,雙手顫抖,卻無從下手,淚如泉涌,“南宮藤,你這個瘋子……不是人……”
地上的人,眉心微微動了動,再無動靜。
她的哭喊,引來霍靳墨和秦淮。
霍靳墨急奔而來,見慕凝藍抱著南宮藤的上半身,泣不成聲。
他顧不得安慰她,急忙查看他傷勢,“怎麼回事?剛才好好的。”
慕凝藍只是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霍靳墨和秦淮再不注意也注意到她衣裙不整,裹胸式的上衣偏了位置,以及她唇角、脖頸上的淡淡紅痕,立馬意識到什麼。
霍靳墨氣的恨不得將這人扔出機艙,咒罵一聲,“死南瓜,你就作死吧!”
然後,和秦淮將南宮藤抬到沙發躺椅上。
霍靳墨解開他身上滲血的繃帶,察看槍傷,眉頭皺的死緊,看向嚇得魂不守攝的慕凝藍,“丫頭,他混蛋!你也顧忌點他的傷。”
看似一句略略責備的話,霍靳墨卻說的極為溫婉。
慕凝藍視線落在南宮藤一張慘白的臉上,抽噎著問道,“他他會死嗎?”
霍靳墨微怔,呼出一口氣,她終于開口說話。
能說話就好。
心里不免叫苦連天,他一顆心早晚得操稀碎。
“那天他單槍匹馬去找你,一身傷撐著回去,刀傷現在已經潰爛發炎,今天又中了一槍,高燒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未退,情況不容樂觀。”
他在陳述一件事實,秦淮听著怎麼覺得後半句“不容樂觀”有些嚴重。
槍傷拖延,必是遭罪,但未傷及要害,要命倒不至于,不過,霍靳墨這麼說,秦淮大概理解。
她緊緊摳住掌心,她恨他,卻從未想過他死,猶想以前,兩人恩恩愛愛的一幕幕,眼淚不斷地往外涌。
為什麼?為什麼有一天他們之間會走到窮途末路的地步?
曾經的愛,不過夢一場,夢醒時分,當真淒涼。
下午三點,飛機抵達江城。
霍靳墨提前安排的救護車早已守候。
醫護人員將南宮藤抬上救護車,慕凝藍被霍靳墨也推著上去。
救護車一路呼嘯,開往江城醫院。
不過二十分鐘到達,那邊事先聯系好了醫生。
南宮藤未進急救室,直接被推進手術室。
手術室門口,主刀醫生掃了一圈在場幾個人,開口,“誰是病人家屬?”
霍靳墨和秦淮一致轉頭,望著身旁安靜站著的慕凝藍。
慕凝藍腦袋嗡嗡的,好一會兒反應,嗓音有些沙啞,“我……我是他他的妻子。”
醫生看了一眼一臉慘白的慕凝藍,簡潔說明情況︰“貴先生幾處刀傷已經感染,槍傷又失血過多,需要馬上手術,請您簽字。”
曾幾何時,她亦是站在手術室外,听著醫生一字一言宣告他的情況,那時的她,一如此刻,心痛如絞。
這次,她冷靜了許多,沒有一絲猶豫,接過醫生手中的手術同意書,決然簽字。
手術室燈亮起。
她身體如被徹底抽空,頹靠牆壁。
…………
林姨扶著陌靈來了,打破一片死寂靜默。
陌靈一身玫紅裹身連衣裙,身材縴細高挑,黑發披肩,艷麗動人。
隨著林姨的步伐,一步一步,略亂游走。
走到手術室門口之際,林姨突然附耳在陌靈耳邊說了句什麼,陌靈瘋了似上前一步,摸索著,攥住了一臉茫茫怔怔慕凝藍的胳膊。
一陣冷風卷過,陌靈一巴掌扇在慕凝藍
臉頰靠下巴處,嘴里罵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是你!是你害的宮藤躺在手術台上!”
陌靈下手極重,一巴掌下去可想而知。
慕凝藍愣是被那道力扇倒在地,臉上立時隱現幾條紅血印,唇角鉻著牙齒,血腥味蔓延唇齒,血自唇角溢出來。
她一陣眩暈,眼前無數顆星星朝她眨眼楮。
秦淮和霍靳墨被突然而至的瘋狂一幕驚了一跳,急忙奔過來。
秦淮五官寒沉,掃了一眼這個嬌艷的乍眼的女人,急忙將慕凝藍從地上扶起來。
“夫人……”秦淮目光觸及慕凝藍臉上那幾道血印,心里一酸,直沖眼眶。
慕凝藍臉上火辣辣的疼,腦袋暈暈乎乎的。
只听陌靈猶在謾罵︰“你這個賤女人跟別的男人跑了,不干不淨,做了苟且之事,還有臉回來?宮藤受傷,都是被你害得!你就是一個禍害!掃把星!跟你母親”
慕凝藍身體晃了下,沒想到桃/色新/聞傳播這麼快……
“陌靈!”霍靳墨大聲喝止陌靈繼續罵下去。
陌靈擰起細眉,“靳墨,你居然幫這個賤人說話?”
她每一句“賤人”,秦淮臉沉一分。
霍靳墨皺眉,看著如今和幾年前不可同日而比的陌靈,一陣唏噓。
尋找慕凝藍期間,他看過她一次,畢竟多年老同學,可她今天這幅潑婦的樣子,簡直令他目瞪口呆。
“陌靈,她是宮藤的妻子,你不該這樣。”
陌靈惡狠狠罵道︰“她就是一破鞋!”
慕凝藍渾身顫抖,死死摳住秦淮的胳膊。
秦淮感受她柔小身體的緊繃和戰栗,心尖漫過的酸疼,盡數化為激憤,再也忍無可忍,冷寒出聲,“陌靈小姐,請您說話注意分寸!”
秦淮冷不丁出聲,令所有人都看向他。
一直沉默的林姨,突然開口,“秦淮,你什麼身份?管的太過,你和夫人走的也未免太近了。”
秦淮周正的五官,瞬時青黑, 地一聲,一拳打在林姨身後的牆壁上。
林姨驚呼一聲,嚇得一臉慘白。
慕凝藍拽住秦淮衣袖,向前一步,“林姨,一直以來,我忍你夠多了,現在還要往我身邊人身上潑髒水嗎?”
陌靈冷哼一聲,“是嗎?都和別的男人視頻艷照滿天飛了,還在這里裝清高?你這麼維護秦淮,莫非你和他也有一腿?”
一向不屑與女人動手的秦淮突然松開慕凝藍,怒火一下子躥了上來,抬手就要有動作,慕凝藍緊緊抓住他的衣袖。
她小小身體,站在秦淮面前,像一顆迎著風霜雨雪的小白楊,渾身氣的發抖,瞪了一眼林姨,突然,揚手,響徹明亮的巴掌,卻扇在陌靈臉上。
她冷到極致的聲音仿佛要將人凍住。
“這一巴掌是還你的!”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打我?”陌靈捂住被打的那張臉,聲音抖的厲害,盡是不可置信。
啪地一聲脆響,慕凝藍揚手,又是一巴掌刮過去,打在陌靈另一側臉上。
“這是為秦淮打的!”末了,她附耳過去,冷笑低語,“還是……你希望秦淮真的跟你動手?你眼瞎,身手還在,不是嗎?”
陌靈身體一僵。
在場幾人皆驚,第一次見一向溫溫弱弱的慕凝藍打人,狠厲,犀利。
尤其秦淮,目光第一次擱在她身上這麼顯山露水,超過一分鐘。
陌靈氣的渾身直顫,抓住了慕凝藍胳膊,就要有動作。
突然,後面一陣急急的腳步聲飄過來。
一個曼妙身影擠進來,只听又是啪地一聲脆亮,一個巴掌扇在陌靈臉上。
眾人皆驚。
是安洛。
“你是誰?居然敢打我?”陌靈雙手捂著連挨三巴掌已經腫起來的臉,恨恨道。
安洛高高揚眉,高聲冷笑︰“這年頭,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就是你這種不要臉的白蓮花!小婊砸!勾引別人丈夫,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
安洛毒舌模式開啟,被罵的人絕對是灰頭土臉。
陌靈當時就被轟的一愣一愣,林姨愣是氣的干瞪眼。
陌靈死死握緊拳頭,循聲站過去一步,“你罵我什麼?小三?”
安洛哈一聲大笑︰“臥槽!你眼瞎耳朵也聾了?你這小三原來全身性殘疾啊!不是小三難道是小姐?瞅你這綠茶婊資質夠當一個洗浴中心的頭牌了!”
“安洛!夠了!”霍靳墨沉著一張臉,顯然不喜歡安洛粗言爛語的樣子。
“干嘛?”安洛瞪向霍靳墨,氣兒不打一處來,“她不是你同學嗎?我看你們還有手術室躺著的那個統統都不是什麼好鳥!”越說越氣,見不得他包庇一個小三,又道,“霍靳墨,我看她這個小三就是一資深股,我怎麼
看著你和她待著咋那麼危險呢!小心這個不要臉的小三哪天欲/求不滿把你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