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炎，梁震看過威力最大的就是拉斐爾，這位大天使似乎已經死亡了。不過似乎沒死透，畢竟有人暗示自己這只是某個陰險大惡魔的馬甲。可能他需要，隨時穿起來，畢竟這是一個站在天堂頂點的身份。
如果是像拉歐巴哈那樣的人類前輩，可信度還能高一些。說話的人身份里涉及天使和惡魔，腦子不自覺都要轉好幾個彎。
托德手中有那枚戒指，這次行動再凶險也會有一線生機，不看僧面看佛面。已經是成熟的靈異者了，怎麼行動就不用自己關注了。死活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他又不是保姆。
意識空間浮現幾個人像，在自己擁有的所有人記憶中，這幾個算是知道的比較多的。不過一個一個地消散，留下了最後一個人，看著是一名老者。這是從芝妮雅的記憶找到的，相對人間的靈異者還是可信一點。如果可能馬文的關系是在這邊，他最想的還是靠交易獲取情報。
「凱瑟琳，在庫斯曼家等我，帶我引見一下這人。」
控制了芝妮雅，凱瑟琳也是閑來無聊翻閱了她的記憶，自然知道這個人是誰。昨天「勞累」了一晚，看著床笫之間的男人…們，看到了一個還有呼吸的，過去吻了一口。
「好的，我立刻趕過去。」
在街口看到搖曳走來的凱瑟琳，梁震眼神微冷了一下，使她走路都稍稍停頓了一下。
現在的芝妮雅竟然帶給人身體有一點點如同花朵枯萎的感覺，精神卻非常飽滿。這就是利用芝妮雅的身體做了太多的事情，已經導致她的身體本源已經萎縮。可是凱瑟琳在她的意識空間中，如同寄生蟲一般，吸收著她需要的能量。
不過梁震沒有評價，她得到的能量，也通過某種形式傳遞到了他身體里，使他沒有立場去批評。而且站在靈異側，生與死就是在一個選擇。他是地獄法則下成長起來的靈異者，沒有那麼多的道德去傷春悲秋。唯一想的就是萬一事發，會不會牽扯上自己。
淡淡說道︰「帶路。」
見主人並沒有多說什麼，凱瑟琳松了一口氣，率先走向前面的屋子。
就是不通過記憶，他們也看得出著周圍有著預警措施，分為內外兩層。外層是如果有能量移動都會被感知到，內層是只要有生物進入，會第一時間進行通知。
記憶中有安全通過的方法，但是有問題詢問，還是由熟人介紹會好一點。所以梁震還是喜歡交易情報，畢竟簡單一些，人情世故這種東西太麻煩了。
兩人剛剛走到門前，一股強大的氣勢就沖擊了過來，芝妮雅身體不穩地後退了好幾步。雖然突如其來，不過梁震還是穩住了身體，雙眼微微眯起。和已經可以被稱作大惡魔的梁震比起來，實力雖然不足，這濃厚的氣勢也可以說是一位老牌的中階。
從房間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你們是誰？」
你們？看來芝妮雅的情況已經被發現了，才會用這個詞。還真的是人老精鬼老靈，雖然沒打算隱瞞，但也沒想到剛見面就被拆穿了。
「我是馬文，想和您交個朋友。」
這氣勢突然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才慢慢收回。
「進來吧。」
門沒鎖，一推就開了，兩人來到客廳。一名滿臉已經長滿老人斑的老人正坐在那里，伸手示意二人請坐。
等到他們坐下後才開口︰「馬文？就是前兩天和芝妮雅一起去探查幽魂領域的那個人？當時發生什麼了？」
眉毛一抬，沒想到這個已經算是半退休的老人消息這麼靈通。要知道當事人死了一個，馬文就是自己現在的馬甲，也沒有對外透露。最有可能就是芝妮雅，可這位這兩天一直在玩男人，只是一反常態讓人詫異而已。
「提普蘭
德打算從地獄中召喚出一個幽魂領域的中階惡魔，還好我和芝妮雅到得比較及時，趁著他虛弱破壞了他的召喚儀式。」梁震用最簡潔的語言回答這個問題，謊言就是多說多錯。
庫斯曼緊盯著馬文看了許久，沒發現破綻，轉頭問芝妮雅︰「你是誰？芝妮雅呢？」
在被拆穿的那一刻凱瑟琳就已經開始準備，對這個問題她沒有一點慌張︰「被發現了呢，呵呵。這個身體還不錯，讓我用一段時間唄。玩膩了我就走。」
「那你要怎麼才能離開這具身體？」
庫斯曼也明白，要是強行驅離這個靈魂，可能對芝妮雅造成傷害，最嚴重就是兩敗俱傷玉石俱焚。從地獄召喚的惡魔說話可不可靠，最好的方法還是進行交易，有足夠的好處他們也不是不好說話。這就是一個老靈異的精明之處。
芝妮雅還擁有自我思考的能力，但感覺自己更像是植物人一樣，能听能看，但是身體連一個指頭也動不了。甚至是眼皮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就任憑那只魅魔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做出一些羞恥齷齪的事情。她想向庫斯曼求救，很想告訴他控制自己的是一頭魅魔，並不是幽魂，而且這個馬文已經不是那個馬文，是魅魔的主人。不過心中卻听到一陣陣的嘲笑，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離開？為什麼要離開？這具身體這麼好用，我可舍不得。」
芝妮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嫵媚，讓庫斯曼都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片刻清醒之後內心悚然。這個幽魂太厲害了，自己都差點被影響。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只要你答應離開這具身體，我會盡力滿足你。」在開始的強硬之後，庫斯曼竟然在語氣中流露出一絲軟弱。
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梁震感覺火候到了，說道︰「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您，之後我會負責幫芝妮雅恢復。」
「你想問什麼？」庫斯曼沒有和芝妮雅做過多糾纏，注意力轉向了馬文。
作為和這個「芝妮雅」一塊來的馬文，庫斯曼怎麼會無視掉，自己露出一絲軟化，就是為了給他機會說話。梁震也抓住了這個機會。
「中階靈異者都在躲什麼？」
有點沒明白馬文的意思，庫斯曼問了一句︰「什麼躲什麼？」
「我昨天踫到一個木盒，原以為是惡魔留下的詛咒，看到上面的咒文我才知道這是天使遺留在人間的物品。這家人請過很多靈異者來幫忙，可是沒有出現一個中階，而且據我所知，很多中階都躲了出去。這是為什麼？」梁震大致說了下情況。
庫斯曼愣住了，低下了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遲遲不說話。梁震也不催促，總要等人想好了，組織好了語言。事關天堂，總會有些是禁忌，老人都不願意惹麻煩。
良久，庫斯曼抬起頭說︰「馬文，你是經濟聯絡人，消息靈通，怎麼會不知道這種事情？」
呃，梁震沒想到這個皮球又被踢了回來，立刻搜索馬文的記憶，找到了一段記憶︰「就因為消息靈通，我才知道某些事情不能踫，惡魔可以嘗試溝通，天使絕對要遠離。我只想知道具體原因。」
進入中階之後，馬文就被某些人告誡了要遠離天使，這和在低階時候收到的某些教育正好相反。
在羅歐的世界里，都是神主教佔據主流，價值觀里惡魔是邪惡狡猾的，需要遠離和鏟除的目標。天使是主的使者，需要人們的尊敬和順從。到了中階之後惡魔是可以交流的對象，天使則是需要敬而遠之。
「人是雜草，低階是家畜，中階則是野味。」感慨了一句，庫斯曼繼續說道，「神主教系統不會主動針對中階靈異者，可是一旦接觸到這些天使遺留在人間的物品，又不是天使的話，非常容易失蹤。這是數百年無數失蹤的中階靈異留下的教
訓。」
那句感慨梁震似乎明白了什麼，在惡魔的視角，人類就像是雜草，其實沒必要過多關注。只要進行交易，就可以讓一個普通人成為低階。喂養需要一個過程，等到長大肥美了，就可以吃了。相對中階更加美味，也更不容易獲得。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明白︰「失蹤？死亡就是死亡，靈異側應該還有很多方法知道一個人的生死。」
「是，有一些是先失蹤，然後死亡。有的是至今還處于失蹤狀態，也就是說不死。你也是靈異者，人類的壽命是有限的，就是中階也不可能這麼長。」
生命長度！
這是梁震一直忽視的問題，人類和天使、惡魔種族之間有一個最大的區別就是壽命，低階相對普通人類來說，身體好一些，活的時間也要久一點。百歲老人應該是沒問題。
中階有領域的加持，二百到三百年是可以的。高階就是五百年，據說令狐鴻信有三百多歲了。拉歐巴哈這種人間頂級靈異者，其實也就兩百多歲。
「你知道的最長是多久？」
「兩百三十二年，當時他已經一百七十三歲。」
「也就是說，早就過了生命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