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邪靈一干擾,剛剛本來就快要被胡鋒控制的那個邪靈,瞬間就掙脫了。
而且,同樣也一下子附身到了胡鋒身上。
五個邪靈,同時附身在胡鋒身上。
胡鋒瞬間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太受控制了。
要知道,這五個邪靈中單獨的一個,其靈體就非常強大。
更何況是五個一起呢?
胡鋒的精氣神固然旺盛,但是,此時面對五個邪靈,卻也顯得脆弱不堪。
好在,胡鋒手里抓著金佛。
有這金佛在手,五個邪靈一時間,倒是也奈何不了胡鋒。
雙方陷入了僵局。
其實,這個僵局,不管是對于五邪靈,還是對于胡鋒,都不是好事。
對于五邪靈而言, 們現在是正面受到金佛的佛光灼燒。
這將會是 們受到傷害。
而對于胡鋒來說,他的精氣神,正漸漸被五邪靈吞噬異化。
雙方都不好受。
而就在這種僵持中,金佛、五邪靈和胡鋒,卻形成了一種平衡。
在這種平衡下,金佛的佛光,開始源源不斷的涌入胡鋒體內,和胡鋒的傀儡法印融合在一起,鎮壓五邪靈。
而五邪靈,卻在不斷的吞噬胡鋒的精氣神。
這三者之間,仿佛形成了一種動態的循環。
在這種循環下,金佛漸漸暗淡,其中的佛光,大量的被胡鋒身體吞噬。
胡鋒的傀儡法印,其中漸漸出現了大量的金光。
而那五邪靈,身體上,也出現了無數的金光和傀儡法印。
這三者間,居然漸漸的有了融合的勢頭。
——
鉤吾縣城。
徐府。
徐大帥滿臉森寒︰
“說!龍濤去哪兒了?”
昨夜,他的藏寶圖丟了。
而同時消失的,還有龍濤。
張寶被徐大帥手下用槍指著,此時滿臉的冤枉︰
“大帥!我真不知道啊!
我昨夜回房之後,就睡著了,我哪里知道龍濤去哪兒了?”
徐大帥獰笑幾聲︰“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來人!給我拖下去打,打到他說為止。”
張寶一看情況不對,連忙道︰
“等等——
大帥,我來想辦法,一定幫您找到龍濤。”
听到這話,徐大帥才揮手制止手下。
張寶此時,真的覺得自己實在是倒霉。
嘆了口氣,他道︰
“大帥,這樣吧,我去城隍廟問問城隍爺,看看他知不知道。”
徐大帥皺著眉頭︰“你別耍花招啊!”
要是其他人,听到張寶這話,肯定覺得張寶在裝神弄鬼。
但是徐大帥不同,因為徐真人、張大膽的緣故,他是相信鬼神之說的。
盡管他也是一知半解的。
但是,張寶說要去城隍廟問城隍爺,他卻是相信了。
一眾漢陽造對準張寶,將他押到了城隍廟。
“大帥,麻煩幫我擺好琑@福 br />
徐大帥冷冷的看了張寶一眼,然後才道︰
“按照他說的做!”
一眾士兵開始架好神壇,擺好香燭。
在神壇上,放著一個青花瓷碗,碗里放水八分。
張寶站在神壇前,抽出兩張黃符,夾著黃符,憑空朝那青花瓷碗里畫。
嘴里放泥土,咀嚼泥土,念咒︰
“天清地靈,心水澄清,茅山弟子,誠請神靈。
啟我靈眼,開我法耳,听我法聲。
急急如律令!
敕!”
兩張黃符頓時自燃。
城隍廟中,忽然掀起一陣怪風。
而那神壇上的香,卻瞬間燃盡。
而那神壇上的青花瓷碗中,清水卻瞬間浮現出了一道人影,正和那城隍雕塑一般無二。
“弟子張寶見過城隍爺!”
城隍爺微微點頭,浩瀚威嚴的聲音,卻瞬間傳入張寶心中︰
“何事?”
張寶連忙躬身行禮,並道︰
“弟子的師兄龍濤昨夜忽然間消失!
所以,弟子想問問,昨夜城隍爺手下陰差有沒有看到他?”
城隍爺臉色微沉,道︰
“就這事?”
城隍爺似乎有點不太高興。
張寶也看出來了,但他卻依舊大咧咧道︰
“對!”
城隍爺冷哼一聲,道︰
“張寶,本尊怎麼說,也是一地城隍,哪有時間關心你師兄去了哪?
你們這些名門弟子,也忒不知道輕重了吧?”
但話雖如此,這城隍爺卻依舊還是道︰
“輪值功曹何在?”
城隍廟中,又掀起一陣怪風。
那青花瓷碗里,出現了一團迷霧,隱約能看出那是道人影。
那道人影對城隍爺行禮道︰“屬下在!”
“昨夜你值夜之時,可曾見到龍濤?”
“不曾見到!”
“你身為值夜功曹,我師兄一個大活人你都看不到?”
“放肆!”城隍爺听到張寶帶有責怪的口氣,臉色更沉了幾分,“張寶,我等神祗,又不是你們茅山弟子的下人,難道還要時刻關注你師兄的去向?”
隨著一聲冷哼,那青花瓷碗,頓時砰的炸裂。
張寶被一股巨力抬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哇地一下,嘔出了一口鮮血來。
而旁邊的徐大帥,都看愣了。
“你這是怎麼了?”
徐大帥等諸多凡人,根本不能看見神靈。
所以,剛才張寶和城隍爺的交談,他們是看不到的。
他們看到的,就只是張寶一個人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
然後說著說著,那青花瓷碗就崩碎了,張寶就好像被什麼震飛了出去。
“你究竟怎麼了?你說話啊!”
徐大帥看著嘔血的張寶,滿臉的疑問。
張寶深深吸了口氣,緩了一會兒,才道︰
“大帥,事情有古怪!
城隍爺也沒看到我師兄!”
——
而此時的城隍爺,因為感覺張寶剛才冒犯了 ,所以 直接打斷了張寶的施法,重新回到了城隍神域。
這個神域,是由城隍廟的香火組成的。
在神域之內, 就是主宰。
高坐于椅子上,城隍爺眯著眼看向功曹,道︰
“本尊問你,昨夜你是不是沒有巡到徐府?”
雖然剛才 打斷了張寶的施法,但是張寶說的事,卻依舊引起了 的重視。
一個茅山弟子無緣無故失蹤,這件事可大可小。
要是鬧大了,說不定會引來茅山高人追究。
到那時, 身為本地城隍,肯定是首當其沖的。
那功曹道︰“天地可鑒,屬下可沒有偷懶!”
“你既然巡到了徐府,那為什麼茅山弟子消失了,你都不知道?”
“屬下神力微弱,能照顧的地方始終是有限的。
只要稍微有點道行的人,都能避開屬下的巡查。”
城隍爺皺著眉頭道︰
“傳令下去,給我查清楚這個茅山弟子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