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府邸。
蔡京剛剛下朝,管家就跑來告狀了。
“老爺,那西門慶現在太猖狂了,自從弄了個小象館,連老爺的話都不听了。”
說著,他拿著一個賬本道︰
“這是他本月上交的銀子,才一千多兩,這根本就不把老爺放在眼里。”
蔡京不緊不慢地擺了擺手,疑惑道︰
“小象館?這是何等生意?”
管家連忙解釋道︰
“西門慶因為身體受損,所以常常能出入權貴閨閣,不受猜忌。”
“他麾下收羅了不少俊美的浪蕩子,專門給貴婦拉皮條!”
“如今他頗有後台,極不听話。”
听到這話,連蔡京都愣了一下。
這西門慶還他麼真是個人才,連這種主意都想得出。
他莞爾笑道︰
“以後不要去管他了,也不要索要銀子。”
“老夫倒要看看他能弄出個什麼名堂來。”
管家鄂然道︰
“可是府上給了他不少做生意的本錢啊,如此豈不虧本?”
蔡京搖了搖道︰
“銀子都是小事,他這手段到頗有意思,只是也太招人恨了。”
“讓他自己折騰,就算出了事,也跟本官毫無關系!”
“另外,不要忘了提醒他,老夫允許他回京的目的。”
忠誠候府。
見西門慶擺了個白鶴亮翅的架子,想要跟自己動手,轎子伸手就是一個大逼兜過去。
“滾你瑪的!”
他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直接西門慶扇出一丈多遠。
西門慶那兩下子,在轎子面前連半招都撐不住。
張山甫老婆也急了,一把抱住轎子大腿,怒吼道︰
“曹斌,你到底要干什麼?”
“有什麼權利管我們家的事,就不怕陛下降罪嗎?”
見轎子看過來,曹斌道︰
“張國舅乃是曹某至愛親朋,托我以後事。”
“如今他被人殘害,曹某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轎子,上!”
若只是十萬貫家財也就罷了,誰讓你攤上西門慶呢?
張山甫老婆見曹斌態度強硬,怒道︰
“曹斌,你既要誠心跟我們張家作對,就別怪妾身不顧情面!”
說著,她連忙對張山甫的親衛喝道︰
“你們是木頭嗎,還不將曹斌這小子給我打出去!”
她冷笑看著曹斌,在自己家里,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只要過了眼前這一關,什麼都好說。
听到她的吩咐,那些親衛面面相覷,只當沒有听見,繼續在靈棚外面站崗。
別說他們已經被張山甫托付給了曹斌。
就算沒有這回事,他們也不敢跟轎子動手。
一同征戰這麼長時間,他們可知道曹斌這個貼身護衛的厲害。
見自家的親衛竟然不听招呼了,張山甫老婆頓時傻眼了,一時急得滿頭大汗。
正在這時,轎子雙手一扳棺材板,只听“ 嚓”一聲,頓時洞口打開。
一陣清晰的咳嗽聲傳了出來。
與此同時,張山甫的聲音竟傳了出來︰
“憋死我了!”
參加喪禮的人頓時嘩然,嘀咕道︰
“臥槽,毒婦啊!”
張山甫的老婆見狀,頓時軟倒在地,臉色煞白。
這種事情暴露,別說她是太後的佷女,就是公主,恐怕也難逃大罪。
那張山甫好歹也是個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