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懶懶的坐在一旁,手撐著頭,饒有興趣的觀賞金玉璃練劍。
謝鶴呈在此時搖著折扇,從遠處走來,風度翩翩,到墨沉面前,折扇一收,輕笑著調侃︰“到處都找不到你,敢情你是在這兒陪小丫頭啊。”
墨沉懶懶的抬眸,眼尾極其慵懶的挑了挑,用大爺似的坐姿靠在椅子上,遞了杯酒過去。
謝鶴呈拿過來聞了聞︰“你親自釀的?”
墨沉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一壇酒至少埋三年意思意思,而距離上次你挖空我酒窖,啊……”他恍然大悟似的用食指輕點著太陽穴,就連嘴角都 著似笑而非︰“一個月前的事了。”
謝鶴呈︰“你就不能一次性多埋點?”
還倒打一耙上了。
墨沉曬笑了聲,不想理他。
謝鶴呈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結果放下杯盞時突然一愣︰“墨殿。”
墨沉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嗯?”
“……你酒窖里的酒……”
“不是被我搬光了嗎?”
墨沉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杯盞邊緣︰“靈蠱釀不是我的。”
謝鶴呈扭頭看向正在練劍的金玉璃。
剛剛怕擾了她心神,只點頭示意了下,盡管他此時無比想開口,但還是稍微冷靜了下。
不行,這不是小事,練劍被人干擾了心神很容易導致練劍者一心二用,誤傷別人。
盡管他們不可能被傷到,但謝鶴呈骨子里的教養還是有的。
可看著看著……他越發感覺不對。
“這不是那個……叫什麼玩意兒的劍法嗎?這你給她練?不是說越到最後天賦要求越高嘛,你瘋了,不過了?”
最諷刺的就在這。
金凜指著一本基本靠天賦使然的劍法,拿它的節選部分,告訴所有人只要努力就能練好。
墨沉歪頭冷嗤,聲線很低,也很漫不經心︰“爺教她的東西,不用天賦。”
謝鶴呈︰“……”
“我記得當初你教我這劍法的時候直接給我扔了本書。”
“?你記憶錯亂。”
“那書我至今留著。”
“天賦不行,你和她比不了。”
“她對劍法還沒興趣呢!誰跟我說的熱愛決定所有?休想拿這招糊弄我,我之前就看透了。不過……話說回來。”
謝鶴呈折扇抵著下巴,滿臉懷疑的看著他︰“你對這小丫頭做什麼了,突然就對劍法又有了興趣,連這也學。”
墨沉又喝了口酒,在嘴里慢慢品味著。
直到這口酒咽了下去,他才慢吞吞的說︰“她不是對劍法有興趣,是對我有興趣。”
謝鶴呈鄙視他︰“人還是一小丫頭呢,就是魔鬼了點,也不知道小小年紀性子怎麼這麼痞。”
墨沉低笑了聲,繼續喝酒,沒管他。
金玉璃練這劍,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還真是因為對他……的身份有興趣。
等金玉璃完整練完一遍,墨沉懶散的斜靠在圓椅的扶手上,手撐著下巴,胳膊間的白衣因著這個動作往下掉了些許,露出膚如凝脂的細腕,和他墜落在頸間的發絲形成鮮明對比,兩相差別之下,竟莫名生出了點柔美之感。
不得不說,墨沉這皮膚,這張臉,真有柔弱男子憑美色上位那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