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方勉之走了出來，給的紀悠悠驚嚇倒是比驚喜更多。
對于兩人的關系，紀悠悠雖然沒有刻意隱瞞別人，但是兩人的一貫低調，所以知道的人確實是不多。
這就和兩人真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感覺。
年紀、身份、地位、交集都是不會讓人聯想到的程度。
而今，師尊居然知道了。
是自己發現的還是方勉之告訴他的？
紀悠悠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宕機，方勉之看見紀悠悠此時的愣愣的表情有些可愛，倒是沒有了平時的美艷，和以前的樣子更像，雖方勉之年紀較紀悠悠大上很多，但是紀悠悠的老練以及兩世記憶倒是讓兩人的相處代溝並不是很大。
甚至紀悠悠所說的一些名詞和腦袋瓜里的想法，方勉之都能接受和理解。
紀悠悠好用的腦袋瓜第一次感覺有點不夠用了。
看著方勉之面帶微笑地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又看了看對面的師尊，第一次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就見家長了？
“不解釋解釋？拐走了我的徒兒。”師尊抱起了臂膀，眼神不善，上下打量著兩人卻是沒有說什麼。
只是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細細品茶。
顯然對兩人刻意的隱瞞還是有些不高興的。
“師”紀悠悠剛想說話，然而還沒說話，只見方勉之攔住她，帶著她向上首的人作揖。
雲白光潔的大殿上是一大片的白，倒映著金銀剔透的水晶珠光，空靈虛幻，仿若夢幻，讓人分辨不清何處是實景何處為倒影。
“牧雲尊者，此事卻是我考慮不周，所以特地趁此機會過來拜訪。”誰能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浩雲尊者、正道魁首方勉之此時竟是如此語氣謙卑而又恭敬。
紀悠悠知道，他這是為了自己。
望著他仿若天神的側顏，此時略帶堅毅的眼眸，紀悠悠心里有些感動。
師尊如同她的再生父母，紀悠悠也很在乎他的想法，不由望向上首。
只見此時師尊卻是不像平時那樣，沒個正形，眉頭微蹙。
“你是自願的？”師尊卻是沒有回答方勉之，而是看向了紀悠悠。
顯然，他更在乎紀悠悠的想法。
紀悠悠有些感動，她本以為師尊對徒弟幾人的感情沒有那麼深，特別是自己。
自己有親人、有朋友、有愛人、有產業。
她對于很多關系都是淡淡的，不敢投入太深，過往的經歷告訴她，很多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沒想到，在宗門中，她早已經有了深深的羈絆。
“你不要怕她，把你自己的想法告訴我，這家伙是不是強迫你的，你若是不願意，師尊定為你做主。”
師尊的嘴仍然絮絮叨叨地對她說著話，似乎在委婉地琢磨自己的用詞。
他是怎麼也想不通，方勉之告訴她，要來拜會他。
兩人百年前倒是見過，一起對抗過魔修。
雖不清楚具體的歲數，但是說來也差不多算是自己的同齡人。
卻沒想到，是為了這麼件事情，他的徒兒，是他的道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