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身後,江天也附和著︰“就是啊,我們見聞樓可不歸南烏國管!”
“是嗎?”喬惜雪撇撇嘴,指著傾天下身後的男人,“那你們看看,他來管,行不行?”
傾天下挪開幾步,他身後,是一身白衣的夜星寒。
夜星寒垂著眼,緊緊挨著顧月歌,手也緊緊握著她的,一刻都不放松,眼底的佔有欲不加掩飾。
“樓主!”江天和江姝同時驚呼出聲,伏地跪拜。
夜星寒置若罔聞,他的眼底心里只有面前的紅衣少女。
久久沒有等到夜星寒讓他們起來,江姝抬頭,樓主眼都不眨地看著顧月歌,眼神深情得不像話,江姝心里的嫉妒源源不斷地涌出來。
顧月歌直接問︰“我知道江易去尋找無燼榴果了,現在,我需要你告訴我具體地點。”
“事關見聞樓的機密,我只能告訴樓主一人。”江姝很固執地看向夜星寒,眼底的愛慕深重。
樓主只是跟顧月歌相處時間久罷了,若是跟自己多相處相處,他一定會愛上自己的!
若不是之前被顧月歌害得惹怒了樓主,被罰不許出現在樓主面前,以自己的本事手段,早就把樓主搞到手,連孩子都有了!
想到這里,她又忍不住狠狠地瞪了顧月歌一眼。
顧月歌懶得跟她計較這些︰“那我們幾個出去,你跟夜星寒說吧。”
說著,她松開夜星寒的手。
夜星寒幾乎是瞬間變了臉色,他固執地把顧月歌一把抓回來,把手放在她手心,緊緊牽住,臉上帶著一點委屈的神色,仿佛在埋怨︰你怎麼不要我了?
顧月歌湊近他耳邊,低聲道︰“乖一點,就一會兒。”
夜星寒很不情願地看著她。
顧月歌抬手裝作幫夜星寒整理頭發,借著衣袖的遮掩在他臉頰邊輕吻了一下︰“乖一點,有獎勵。”
夜星寒這才高興了幾分,順從地放開顧月歌的手。
江姝看著兩人膩膩歪歪的樣子,很不爽,她給江天使了個眼色︰拖住她們,不許她們進來。
江天會意,點了點頭。
顧月歌帶著喬惜雪和傾天下出去,江天他們四個守在門口,關上房門,防賊似的看著顧月歌三人。
“不許偷听!”江天很不客氣地說。
傾天下眉頭狠狠一皺,他們幾個師兄弟對小師妹說話都是和和氣氣的,什麼時候輪到這些狗雜碎凶小師妹了?
還沒等傾天下動嘴,倒是喬惜雪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稀罕啊!真以為江姝說話很好听嗎?我還嫌她嘴臭呢!”
“你這個女人說話真難听!”江天氣得甩了甩袖子,“我不跟你計較。”
“女人怎麼了?看不起女人啊,姑奶奶今天打死你,讓你知道知道女人的厲害!”喬惜雪擼起袖子就要往上沖。
江天也躍躍欲試︰“打就打,我還怕你嗎?”
顧月歌攔了攔︰“惜雪,別打架。”
江玄也阻攔了一下︰“江天,她是樓主的師父,你應該客氣一點。”
“是啊江天,你這樣說話,小心樓主責罰你。”江黃也忍不住道。
“客氣?”江天冷哼,上上下下地掃視顧月歌一眼,眼帶鄙夷,“她有什麼本事啊?也配讓我客客氣氣地對待?”
“就是啊,我看她連江姝姑娘的一分一毫都比不上!”江地狠狠贊同地補了一句。
眼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詆毀顧月歌,喬惜雪掙扎開,看著顧月歌︰“你不是這樣忍氣吞聲的人啊!難道就任由他們罵你嗎?”
傾天下也道︰“是啊,小師妹,要不我上吧,一定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顧月歌淺笑︰“咱們跟幾條亂吠的狗計較什麼呀,還是做正事要緊。”
噗——
喬惜雪和傾天下齊齊笑了。
論起嘴毒,還是顧月歌最毒。
江天和江地反應了一會兒,大怒道︰“你說誰呢?”
“誰激動就說誰,誰亂吠就說誰。”顧月歌幽幽道。
少女神情散漫,櫻唇微勾,帶著一抹玩味的笑。
江天和江地還是太弱了,跟顧月歌比吵架,那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班門弄斧嘛。
她的笑意愈發讓江天和江地覺得惱怒。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分明是你樣樣都不行,還舔著臉當我們樓主的師父!你不配!”
<a id=".616/">《踏星》</a>
顧月歌被他們逗樂了︰“那你們覺得,誰配?江姝嗎?”
“江姑娘是最好的!”一提到江姝,江天的眼楮都亮了,嘴角翹起,仿佛與有榮焉。
“哦,”顧月歌淡淡問,“上次義診那七百個病人,她治完了嗎?”
提到上次義診,江天臉色變了變,有點心虛。
他當時雖然不在現場,但是也听說了經過。
比醫術,江姝在顧月歌面前可算是慘敗。
他強行為江姝挽尊︰“是你使了詭計罷了,再說了,你只是治好了一個人,而江姑娘治了七百個病人,孰高孰低,難道不明顯嗎?”
叫不醒裝睡的人。
顧月歌點頭︰“既然她醫術這麼高明,晚點你也找她把個脈吧。”
“我又沒病,把脈做什麼?”
“治治腦子吧。”
顧月歌倚著欄桿,衣袖下滑,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她身上的紅色鮫綃隨風輕舞,曼妙美麗。
江天看得呆了一瞬,很快又回神。
“你說我腦子有病?你腦子才有病呢!”
“那不如咱們打個賭,我賭江姝等下會橫著出來,若我贏了,你跪地磕頭認錯,若我輸了,我跪地給你磕頭認錯,如何?”
“你在說什麼鬼話?顧月歌,我看你的腦子是真的壞掉了!”江天幾乎要被她的話笑死,“江姝姑娘修為高深,身體也很好,怎麼可能會病倒?”
喬惜雪嗤笑道︰“蠢貨!我們家月歌的意思是,江姝會被夜星寒打出來!”
“這就更不可能了!”江地格外篤定地搶答,“樓主雖然冷漠,但是對江姝姑娘還是挺好的,他絕不會打江姝姑娘的!”
“就是,根本不可能!”
“所以,賭嗎?”顧月歌唇瓣微調,眼角眉梢皆是風情。
“有什麼不敢的!”江天一點兒都不怕,“輸了你可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