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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山。
以張道月為首，除了幾位不在學府的弟子之外，其余人都在這里靜靜等候。
“也不知道這次咱們會多幾個師弟師妹。”
陳肥肥有些小興奮。
“往年想多一個都難，你們方師兄還是咱們撿漏得來的。”
凌風嘿嘿笑道。
“這個漏撿大了。”
張道月笑吟吟的道。
王崇松幾人對視一眼，心中暗暗點頭。
這個漏的確撿大了，連他們三個都因為這得了好處。
眾人閑聊了沒一會兒，就瞧見一群黑點正朝此間接近。
張道月輕咳一聲，眾人紛紛閉上嘴巴保持安靜。
轉眼工夫，方塵已經帶著六百余位新生落地。
“大師兄。”
方塵沖張道月拱手道。
大師兄？
六百余位新生眼楮微微一亮，多看了張道月幾眼。
不過他們來之前，家里或多或少都有叮囑過一些關于慈悲山的消息。
都說慈悲山這里的聖者混吃等死，不思進取，沒想到他們這次的引路師兄，竟是慈悲山出身？
“方師弟，老師這次沒空，就由我來接新生。”
張道月笑道。
方塵點點頭，轉身看向眾人︰
“願意拜在慈悲山門下的，向前一步。”
眾人面面相覷，有不少弟子不僅不上前一步，還悄悄的後退了一步。
可下一刻，便見十數道身影齊齊向前一步。
其中就有謝阿蠻，白青冥，皇青雀。
除了這三位外，余下的人也都是背景不俗之輩。
有新生心中暗暗詫異，這里面好幾個據他們所了解，家里背景雖然比不上火燧秦氏，但在普通人眼中，那也是大門大戶。
有點想不明白為何他們會主動拜在慈悲山門下。
“你們三個去那邊站著。”
方塵沖謝阿蠻三人指了個方向，正是王崇松三人旁邊。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當即走了過去站好。
見三人被方塵內定下來，那些想要拜入慈悲山的新生心下不禁有些疑惑。
張道月看了方塵一眼，隨後沉吟道︰
“方師弟，你看好這三位？”
“大師兄，他們三個都是從九宮里打上來的。”
方塵笑道。
慈悲山弟子頓時恍然，瞬間明白了方塵的用意。
能從九宮里冒出頭拜入玄暉學府，就算資質方面有點問題，也能間接看出他們的手段絕對要超過世家子。
秦亂瞧見這一幕，臉色有些悻悻。
難怪對方會替這三人說話，分明是對方從一開始，就打算收下這三位入慈悲山。
“既然方師弟看好這三位，那我們慈悲山這一次，就只收他們入門了。”
張道月笑了笑，“慈悲山廟小，資源也不多，收不了太多弟子，諸位請吧。”
他沖那些有意願拜入慈悲山的學子拱了拱手。
這些學子頓時愣住，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張道月已經帶人轉身回了堂內。
“走吧，下一家。”
方塵招呼一聲，便破空離去。
一眾新生對視了一眼，趕忙跟了上去。
那些沒能成功拜入慈悲山的學子神色有些遺憾，但也沒過多氣惱。
有人忍不住傳音詢問︰
“慈悲山的學子不是都是混吃等死的嗎，為何你打算拜入慈悲山？”
“你不知道？哦，你家里也沒條件知道，這位方師兄的來歷我如今已經確定了，是七陽堂方塵，也是慈悲山弟子。
現在的慈悲山和以前不同了，出了個方師兄，就有拜入的價值。
我家里也說了，若有機會拜入慈悲山，那就試一試，也許以後有意想不到的好處，不過也無需強求。
我本來只是想試一試，沒想到人家還不收我……”
一時間，各種傳音不斷，眾人漸漸明白了眼前這位負責迎新的師兄是什麼來頭，一個個看向方塵的眼神除了敬畏，還是敬畏。
“原來他就是那個七陽堂方塵，難怪我大哥在他手中毫無還手之力……”
秦亂明白這一點後，對秦坤跟方塵求饒也能接受了。
他在家里的時候便听到了一些關于方塵的傳聞，甚至家中長輩都給出了極高的評價。
不過……
見有人跟自己說方塵來歷，遺憾沒能拜入慈悲山，秦亂忍不住傳音道︰
“沒拜入慈悲山是好事，方師兄雖然很厲害，但我家里長輩都說他得罪了太多太多人。
其中就有羲族這樣的大族。
你們應該沒听說過，前段時間有兩位青冥使在玄星海失蹤吧？
其中一位已經確定身亡，也是慈悲山出身，是慈悲山的某位祖師。
想想看，天象聖者尚且死的悄無聲息，你們又如何？”
此言一出，與秦亂傳音交流的人族半聖頓時愣住了。
不一會兒，這個消息也傳揚了開去，眾人的神色變得愈發古怪。
對于這些家伙在傳音說點什麼，方塵心中並無太大興趣。
他按照規章制度，把這些新生帶去一座又一座山頭。
……
……
“方塵同學，有勞你了。”
秦無慎一襲白衣，負手而立，臉上掛著一抹淡笑。
身後站著秦坤和秦月這兩位弟子。
他因為是剛來沒多久的老師，麾下的弟子數量不如其他山頭，少的可憐。
但在場的新生都不敢小瞧這位老師。
其中有幾個知曉秦無慎真正來歷的半聖學子，都恨不得對方挑中自己。
“秦老師說笑了。”
方塵笑著拱拱手。
秦坤盯著方塵，眼中有一絲不服氣。
倒是秦月眼里帶著一抹歉意。
“我從不說笑。”
秦無慎收起臉上的笑容，淡淡道︰
“你這次對秦坤手下留情，這人情我記下了。”
言罷，他伸手點了點秦亂和另外幾位秦氏旁支︰
“這幾個都入我門下，其他人你再帶去給那些老師選一選。”
雖然秦無慎沒有直言，但從他這幾次收學生的舉動來看，除了秦氏子弟，他根本不屑于教導其他的人族學子。
方塵不以為意，拱拱手，帶著余下學子離開此間。
“老師，他著實猖狂，仗著自己是七陽學子，甚至連老師的面子都不給，若非秦月及時趕到，弟子這次真要在眾人面前丟了顏面，那也會損了老師的顏面。”
秦坤忍不住開口道。
秦無慎瞥了他一眼，“明知道他是七陽學子，你為何招惹他？是因為當初他不願意勻我兩顆純血菩提，你記恨在心？”
“……”
秦坤一時語噎。
“好好修行吧，場面要你自己找回來，老師還不至于跟一個後輩置氣。”
秦無慎擺擺手，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