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房間,看到等在門口的夜慕淵。
男人笑著張開手臂想要把她抱回屋內。
夏雪黎因為還惦記剛才的事情,看也不看的躲了過去。
身體不時的反饋著一絲絲的漲痛,這讓她的心情更加糟糕。
干脆帶著寶寶離開,不在這里受氣!
夏雪黎這樣想著,動作也不猶豫,回到房間收拾起了東西。
跟在身後的夜慕淵見此,急忙追了上來,大手固定住她的腰,強行的將人抱進浴室中。
溫熱的水浸濕了夏雪黎的身體,夜慕淵像之前一樣為她洗漱。
水滴打在身上,溫暖了身體,心卻變得更冷。
他把自己抱回來,就是為了那種事嗎?
夜慕淵究竟把她當成什麼?
他不是買了東西嗎?用那些好了,為什麼還要折騰她!
“放手!”她用力的推拒著男人的胸膛。
沒想到夜慕淵很決絕,大手按住她的雙腿,不給她一絲反抗的機會。
“乖……別動,我會讓你舒服的。”
他說著,拿出了買來的袋子,半蹲在夏雪黎身前。
夏雪黎氣的喘不上來氣。
孽徒要是敢把那些髒東西用在她的身上,她就跟他拼了!
涼……
火辣辣的疼!
這是藥效開始發揮作用,像是用火在灼燒皮膚一樣。
這個孽徒!
夏雪黎咬著唇,眼角閃過淚光。
手掌用力的抓住了男人的頭發。
她不敢相信,夜慕淵會這樣對她,但身體上的感覺,又在提醒她。
除了身體,心也好痛,又冷又痛,像是要死去一樣。
不,就算她死活那麼多次,也沒有這次的感覺痛。
夜慕淵用力將沉默哭泣的少女擁在懷里,幫她擦去水珠,唇角安慰的親吻他的額頭,同時聲音輕柔的安穩。
“涂上藥,會好的更快,師尊不喜歡,下次我會注意一些。”
藥?
夏雪黎痛的有些失去理智,辯解了一會兒才明白夜慕淵的意思。
他不是在……而是在給她抹藥?
像是在印證她的懷疑,辣的感覺過後,是一片清涼甦爽。
其實剛才也不是很痛,只是夏雪黎心里難過,無意中放大了痛苦。
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
俏臉一紅。
抬頭,看著男人心疼的眼神,鼻腔囔囔的問。
“你剛才是去給我買藥,沒去買那些嗎?”
夜慕淵點了點頭,“嗯,我看到你不舒服,正巧街邊有一家藥店……那些是什麼?”
“呃……”尷尬了。
夏雪黎一下子收回眼淚,尷尬的腳趾抓地。
抬眼間,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故意的!
夏雪黎又氣又羞的咬住男人的肩頭,用他硬邦邦的肌肉磨牙。
夜慕淵也不惱,安靜的把她抱到床上,等到她松口,才詢問江華楚的情況。
“她明晚應該就會醒來了。”
听著她說話聲悶悶,不禁皺眉,低頭凝視對方美艷絕倫的面容,出手為她撫平眉間的深思。
“怎麼?你不高興嗎?”救醒江華楚她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會這樣?
夏雪黎是擔憂的,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江華楚,想到自己不是原主,跟對方也沒有母女的情義。
她也擔心,自己被對方發現,更加提醒了自己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事實。
“夜慕淵,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怎麼辦?”
“跟著。”
“怎麼跟?”夏雪黎一時間沒轉過來彎,竟然就這樣的問出口了。
“像之前一樣,你離開後,我不會獨活。”
“……”她怔住了,嘴巴一張一合,卻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她怎麼忘了,之前也是一樣的,每次自己離開,兩人都會在下一個世界相遇。
那時她還以為是世界結束,夜慕淵也會離開,她現在才知道,哪有那麼多以為,一直以來都是男人放棄了生命,努力跟隨。
夏雪黎心里高興又激動,更多的是對男人的愧疚,百感交集。
這份感覺,足夠她給男人一些獎勵。
她拉過被子……
夜慕淵卻一把按住了她。
“你的身體……”
“噓!”手指輕觸男人的薄唇。
柔軟溫熱。
夏雪黎的聲音輕柔又帶有撩撥意味,“這可和身體無關……”
留下一句不明意味的話後。
她仿佛化身為勾人精魂的妖精,
帶著足以魅惑傾輒世界的笑容,鑽進被子……
夜深人靜時,夏雪黎側躺在男人懷里。
心中無限感概。
其實一直以來,夏雪黎的心底都籠罩著深深的不安。
她漂泊了太久,像無根的浮萍,存在的意義就是完成各個世界的任務。
雖說,這個世界的她不需要完成任務,但她依舊不覺得自己屬于這里,總擔心,有一天,系統或許會再次找到她,將她帶離。
那時的她,說不定會被迫與寶寶分開。
如果真是那樣,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可今天不同了,夜慕淵的話帶給她力量與信心,就算她總有一天會離開,她也不是孤獨無依的。
這麼想著,她心里更暖了,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笑意。
抬頭,在沉睡的男人臉上落下一吻。
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著了。
自然的錯過了,男人在被親吻後,幸福的笑容。
………
對比夏雪黎此刻被幸福包圍。
江家則是,在恐懼中度過每一分每一秒。
得知消息的江清淮激動的走來走去。
“爸!夜家那邊說媽被夜慕淵帶走了!我們該怎麼辦?夜慕淵肯定會把媽救醒的!”
張忠維倒是淡定很多,呼吸間,吐出大量的雪茄煙。
“怕什麼,那些董事拿了我們那麼多好處,他們還敢反水不成!”
“可是……她們也說了,江家的生意,必須交給女人來把握,咱們兩個,再怎麼樣,也只能說暫代!”
提起這件事,張忠維就氣的不打一處來,連抽煙的心都沒了,用力的捻斷了雪茄,臉色憤恨陰鷙。
“一群老古董,女人懂什麼,讓女人管生意,他們腦子有病!”
江清淮也不知道為什麼江家那些董事都如此堅持,但江家必須有女人來監管,這是無法改變的。
“爸,要不讓茶茶……”雖然出了事,但眼下,她確實是最適合的。
張忠維抬頭,表情陰暗,“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老是哭,除此之外,沒什麼。”
男人思索片刻,終于下定決心。
“讓她簽字,然後再送去精神病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