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你說什麼?!”
夏雪黎回過身,琥珀色的瞳孔震顫不已。
從另一方向走來的男人驀地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僵硬著。
他是來恭賀江清淮的,听說江家現在家主生病,在醫院昏迷不醒,現在總裁的位置,由江清淮代理。
想必對于江清淮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
江氏家主生病了!
這怎麼可能?夏雪黎不敢相信。
自己幫她算過,她這一生不會雖然有坎坷,卻不會危機生命。
可眼下,居然昏迷不醒,想想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
夏雪黎來的這個世界,第一次感覺到慌亂。
“快說,江夫人怎麼了?江氏又怎麼了?”
江清淮听到她這樣問,以為她還想“故技重施”用茶茶威脅江氏和她合作。
頓時火氣上涌,“咚”的一聲,將酒杯放到桌上,面露不屑的諷刺。
“怎麼,夜家還不夠你揮霍的,還想把注意打到我江家身上?”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客氣的打量,“不過你別想了,嘉華是因為我被你威脅才會勉強答應與你合作,至于江氏,你就是做夢,都高攀不上!”
夏雪黎沒心情和他吵架,又靠近了幾步,以往隱秘的氣壓此刻完全釋放,帶著嗜骨的寒意,直逼男人是心口。
“別廢話!快告訴我,江夫人怎麼樣了?”
身為原主的母親,江華楚和她的關系太深,她算不到對方的動向,只能從男人身上問。
江清淮被她的氣勢所嚇,深吸一口氣,握著酒杯的手收緊,目光看向四周求助。
可那個來恭喜他的人,早就跑遠了。
他心口控制不住的恐懼,卻依舊嘴硬。“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不說是吧!
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夏雪黎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男人一巴掌!
“啪!”清脆入耳。
好听嗎?好听就是好頭。
她出手,毫不留情一巴掌就讓江清淮臉腫得像豬頭一樣。
“你,你竟敢打我!”
江清淮想要打回來,可他的手還沒揚起,就又被夏雪黎扇了一巴掌。
挨了兩下,他頭昏眼花,再也無力反抗。
夏雪黎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拉到面前,居高臨下的質問。
“說不說?不說揚了你!”
“我說!我說……”江清淮害怕了不敢不說。
但他還是隱瞞了事情的真相,將江華楚昏迷的原因說成生病。
夏雪黎看出他在撒謊,可這里人太多,她無法捏法決,只好先听了他的說法,隨後問對方江華楚的位置。
宴會上的其他人也听到了他們的對話,紛紛冷眼看過來。
但也僅僅是督了一眼江清淮,便迅速撇開,避之不及的樣子,好像看到了髒東西。
他們湊到一起,低聲卻又不那麼低的談論著。
“江家的?怪不得這麼沒有規矩,大呼小叫的!”
“誰讓他進來的,這不是拉低我們的檔次嗎?你看看,他們居然還和服務生在一起,嘖嘖嘖……真是自甘墮落!”
“那個女的不是和夜少一起來的嗎?听說還是個小明星,哎呦!這夜少的品味也不怎麼樣嘛!”
“顧家人昏頭了嗎?這種貨色也放進來,一看知道是來攀關系的,他難道不知道,我們這種大家族,是不會和低級的人家合作的!”
看來,每個世界都有人自以為是,瞧不起別人。
牧元霸被他們看得不舒服,躲到了夏雪黎的身後。
夏雪黎摸了摸他的腦袋,表示習以為常。
她前世修行的時候,也被人瞧不起過,這一點,希望身為神獸的小家伙,永遠都體會不到。
听到那些人的嘲諷,江清淮氣的雙眼突出,怨憤的血絲在虛白的眼球上游走。
他好像變成了大街上的猴子,被看客奚落玩弄,奮力掙扎著,也只能得到他們的嘲諷,自己那麼努力,就是想融入到他們,可眼下,都被毀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夏雪黎這個賤人!
他死死的咬住下唇,無力掙扎,但目光仍舊狠辣,一字一句的擠出,像是在用牙齒,將夏雪黎碎尸萬段。
“你別以為有夜慕淵就能護著你!別怪我沒提醒你,他護著你的時間,可不多了,你最好還是小心點,省得到時候,落了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牧元霸听到這話忍不了了,“你才要身敗名裂,而且也不用得到日後,我看你今天晚上回家,就要摔個身敗名裂!”
他說話時,一絲白光涌現,神不知鬼不覺的的進入了男人的身體內。
夏雪黎看到後,冷笑一聲,丟開男人。
江清淮還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麼麻煩,還要叫囂,夏雪黎卻已經不管他,抬腿走出去。
而夏雪黎能這樣放心的走開。
追其原因,是因為她的五徒弟。
牧元霸本體為避水金楮獸,他作為神獸的最大原因是因為它們族群,有一向血脈中帶著的異能。
那項異能,可以讓它們說出的話成為真理,但往往,好的不靈壞的靈。
說好听點叫“言隨法動”,是難听點就是烏鴉嘴。
剛剛就是異能發動成功,所以可想而知,今天晚上江清淮會有怎樣的“奇遇。”
只可惜,她當時肯定不在場,不然就會把他出丑的那一幕錄下來,等無聊時放出來,反復觀看。
被丟下的江清淮氣的幾乎失去理智,憎恨的盯著夏雪黎離去的背影,牙齒咬出了血。
這個賤人,總有一天,我要她跪在我面前認錯!
不只是她,還有那個膽大包天的服務生,“你一個服務生,竟敢詛咒我這個客人!這就是顧家的規矩嗎?”
牧元霸低下頭,看似被男人罵的不好意思,但其實是在想怎麼用角角頂死對方。
可想了想,他現在沒有角角,還是改用爪爪吧。
“啊啊啊——”
宴會上,傳來一聲慘叫。
可誰都沒有在意。
那些高官富商們,仍舊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好似已經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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