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隱隱的在觀察著元白澤的反應。
這家伙雖然有怨氣,卻仍憋著不爆發,依舊在按照自己的吩咐,給白鵝拔毛。
沒骨氣啊!
如果有一日高陽和武媚娘被這般羞辱,房遺愛絕對不會容忍,任由你地位再高,也要和你拼命。
一個男人連自己心愛之人都無法守護,還談什麼理想抱負?
都是扯淡!
房遺愛陰冷笑著。
你挺能忍的是吧,竟甘願做這蒜頭老王八,那本駙馬繼續刺激刺激你。
這一下,房遺愛的膽子更大,竟直接將兩個人攬入懷中,一手抱一個,眼神曖昧。
空氣中似乎帶著體香,在房遺愛的鼻子前蕩漾。
真香!
房遺愛深深的吮吸一口。
“元嫣姑娘,你長的真好看,濃眉大眼的,最吸引本駙馬的,就是這兩個小酒窩;還有你的小娘,身段窈窕、豐乳肥臀,是不可多得的人間尤物啊!”
言語露骨而諷刺,放縱而輕狂!
元白澤的內心猶如被萬箭刺穿,在滴血一般,撕心裂肺的疼,只能眼看著自己被戴綠帽子。
以往听到世人議論駙馬,元白澤總覺的過分,甚至想要出言怒斥那些造謠之人,為駙馬開脫。
宰相之子,怎麼說也是有家教的人,聖賢書讀的沒有一萬也有三千,怎麼會這般敗家?
如今再看,是自己以前瞎了眼,房遺愛的惡名聲,都是他個人造就出來的。
沒有任何一個人編排他!
一切都是房遺愛咎由自取,元白澤只覺的百姓罵的實在太輕。
“駙馬,您也是有家室的人,請...請自重...”
聲音如顫抖的琴音,听的房遺愛心神蕩漾。
說話的是胡氏,自己的爺們在一旁看著,她總要給點面子,也為自己開脫。
胡氏閉著眼,感覺很微妙,一股奇特的電流在其身體上下來回游蕩,令她飄飄欲仙。
實際上,房遺愛對胡氏和元嫣,真沒有什麼喜歡的感覺。
高陽和武媚娘,兩個人的長相在整個大唐稱的上數一數二,可比胡氏清麗脫俗太多。
胡氏的臉,就是現代社會的那種網紅臉,沒有辨識度,扔在人群里並不會覺的特別好看。
“本駙馬就沒自重過,你難道沒听說,跟高陽公主成婚之前,本駙馬還在出入青樓,連陛下的面子我都敢不給,你一個梁州刺史的妻妾,我踫不得嗎?”
這番話本來很混蛋!
可听在胡氏和元嫣的耳朵里,竟心潮澎湃,房遺愛世族偏偏佳公子的形象,陡然上升。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完美的男人?
不僅說話痞氣,還帶著一股子玩世不恭,可比那些不懂風情的臭男人,強太多。
房遺愛越是這樣,胡氏和元嫣越無法招架!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駙馬就真不怕...公主和武姑娘發火?”
元嫣不敢抵抗,聲音已經酥麻,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宛如爛泥。
“怕什麼?房府的家風是很嚴厲的,本駙馬還能被兩個女子壓住了氣勢?”
房遺愛不屑一顧。
他的目光,時時都在斜瞥著元白澤,元白澤怒火已上心頭,卻還在強壓著。
你他娘的倒是爆發啊?
房遺愛心里怒罵,演一個色狼好辛苦,他平時可是個說話儒雅的正人君子。
為了讓你這個梁州刺史了解民生、關心時事,本駙馬的良好形象全都被毀了。
房遺愛思考片刻,看來要來點猛藥,以刺激元白澤。
于是他伸出咸豬肉,拉弓如滿月,便听見‘啪’的一聲巨響,聲音清脆響亮。
這一巴掌結結實實!
胡氏飽滿圓潤的屁股蛋上下顫抖起來,跟果凍一般,她整個人嬌嗔一聲,差點跌倒。
還好房遺愛的臂膀堅固而有力量,攬住她的腰肢,令其有所支撐。
極品紈褲啊...
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元白澤青筋暴起,整個人憤怒的站起來。
當著本刺史的面調戲我夫人,尊嚴何在,我元白澤不要面子的嘛!?
“駙馬請勿欺人太甚!”
元白澤咬了咬牙。
手中的那只白鵝,已經被褪的一干二淨,只剩下一個沒有腦袋的身子被握在手中。
元白澤抓著白鵝的脖子,要把白鵝的骨骼都給掐碎。
房遺愛覺的自己渾身籠罩著一股冰冷殺機,但他並不怕,笑眯眯的應對著。
“元刺史似乎有話要說...”
扭過身,他輕浮的動作還沒停。
程處弼遠遠的看著,一言不發,心里怒贊老房是個英雄,這樣的事,他是不敢做的。
玩的6啊!
元白澤怒目圓睜,眼中充斥血絲,語調鏗鏘的說道︰
“駙馬,我元白澤之所以對駙馬禮敬有加,那是因為駙馬高高在上,下官敬重你。”
“可駙馬的所作所為,踐踏下官的尊嚴、蹂躪下官的臉面,令下官生不如死。”
“天地之間有公理道義,駙馬當著下官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內人,還有天理嗎?”
元白澤的情緒近乎于崩潰。
他此時手里沒有拿著刀劍,要不然,肯定利刃出鞘,跟眼前的房遺愛拼命。
如果真想做什麼見不得人的,能不能不要當著本官的面?
元白澤搖頭嘆氣。
他一直想要攀附房遺愛扶搖直上,如今再看這臭名昭著的俊逸公子哥,何其可笑。
房遺愛面容冷靜,輕聲反問道︰
“元刺史是個要面子的人,本駙馬算是領教了,本駙馬有一問,是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
元白澤黑著臉,再也不想諂媚討好這個毫無人性的家伙,一改往日的卑微姿態。
“駙馬何意?有話不必遮遮掩掩,直接說明白就是。”
房遺愛冷笑︰
“本駙馬欺男霸女,目無法紀,非一般膏粱子弟;在世人眼中,我與我爹房玄齡,也是虎父犬子。”
“本駙馬沒讀過幾本書,也沒有元刺史的陰鷙城府,只學會了好色貪食。”
“但,我房遺愛至少知道,身為朝中官員,百姓的性命當居首要位置。”
“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也是百姓的天下,沒有百姓,陛下做誰的天子?”
“元刺史,你身為梁州父母官,今日我奪你妻女,你知道心疼,想要討要回去,本駙馬可以還。”
“那本駙馬倒想問問,通古縣百姓被奪走了四十多條人命,他們的命,誰來還!?”
聲音如洪鐘,響徹天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