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燕山一愣,他沒想到梁輕裘會拒絕他的命令,他抬起頭目光鋒利,說道︰“你敢違抗我的命令?你不要全族人的性命了?”
梁輕裘慘笑了兩聲,轉頭對神秀山莊的弟子說道︰“剛才這個人救了我們,有人想殺了他,我們同意嗎?”
“不同意”神秀山莊的弟子氣勢如山,他們拔出了手中的劍,吼道︰“保護恩人。”
“如果那樣做我們會死的話,你們後悔嗎?有人退出嗎?”
“絕不退出,絕不後悔,誓死保護恩人。”聲音響徹雲霄,神秀山莊的弟子如同手中的劍一樣,身體挺直,堅不可摧。
“我們是學劍的,劍是高貴的,正義的,無可戰勝的。是絕對不會向自己的恩人下手的,如果你想動手,那你就來吧。”梁輕裘說道。
在這種時候,他仍然沒有放棄一個劍修的信仰,沒有違背修劍的本意。不只是他自己,是整個的神秀山莊,雖然知道是必死之局,但是仍然沒有人退縮。
望著神秀山莊的弟子,寒燕山的瞳孔收縮,他冷冷的說道︰“這是你們的選擇了,那麼不要後悔。”他轉頭看向葉萬卷,說道︰“你呢,你怎麼選擇?”
葉萬卷不慌不忙的說道︰“自古忠義不兩全,盡忠就不能全義,不過聖人還教育我們,有所為有所不為。原道友對我們聖賢樓有救命之恩。”
“我不能背信棄義,轉頭就把矛頭對準他,所以我甘願受死也不會動手的。聖賢樓並非是以家族血脈延續的,他門下弟子都是為了讀聖賢書而集中到一起的。”
“你的血脈控制的法術,威脅不到他們。所以聖賢樓的弟子們如何選擇,我不干涉,听憑自便。就算是他們做出了和我一樣的選擇,你照樣威脅不了他們。”
葉萬卷說完退在了一旁,剩下的聖賢樓的弟子面面相覷,互相觀望。最後都慢慢的走到了葉萬卷的身後。
鄺君風說道︰“葉樓主,我們既然都是讀聖賢書的,就要懂聖賢的意思。聖賢告訴我們要听從治命,不听亂命。現在我們就要撥亂反正。讓宗主收回成命。”
他這麼一說後面的聖賢樓弟子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寒燕山在後面氣的夠嗆,用手指著聖賢樓和神秀山莊說道︰“反了你們了,你們竟然敢不听我的號令。我要殺了你們。”
這個時候原青雨站了出來,說道︰“收起你的嘴臉吧,你看看這是什麼?”說著他掏出了無定宗的令牌。拿到手里晃了晃。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沒有想到原青雨竟然找到了令牌。
寒燕山也吃了一驚,他見到這塊令牌,就知道困在巨石里的真的寒燕山出來了。
“原來是你。你竟然出來了。”他以為原青雨的神魂是寒燕山的,沒想到的是真的寒燕山雖然出來了,但是沒有奪取肉體成功,此時還躲在混沌珠里面。
原青雨說道︰“屈武彤別再裝腔作勢了,你根本就是假冒的無定宗宗主,你拿什麼來進行血脈控制呀。”
梁輕裘和葉萬卷都听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人是假冒的,可是他長得跟宗門留下來的畫像一模一樣的,這是怎麼回事。旁邊的歐陽 凰也是一頭霧水。
只有戰天仍然在叫囂,“胡說八道,你竟然敢質疑宗主。我看你那塊令牌才是假的,你說宗主不會功法,你會你試試,讓我們看看呀。”
原青雨覺得他呱躁,而且他和御獸盟也有仇,所以使用控血追魂法,將御獸盟的一個弟子爆頭,死尸栽倒在地。“你想見識,就讓你見一見。”
屈武彤一見這種情況,說道︰“這算什麼呀,我也能。”
說完,他也一動不動的,然後御獸盟的一個弟子也爆頭而亡。
旁邊的人看到都狐疑不止,不知道他們哪一個是真的。只有戰天在一旁咬牙切齒,狠狠地盯著原青雨,不過他也不敢沖上來。
原青雨剛開始也覺得奇怪,寒燕山說過沒有教屈武彤這門功法,他應該不會這門功法才對。但他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一切。
屈武彤雖然不會這麼功法,但是他在遇到御獸盟的時候,可以逼迫他們交出精血來控制他們,戰天應該是不小心著了他的道了,所以不得以才听從他的話。
戰天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假的,但是精血被他控制,沒辦法只好听他的話。
這種事只要向其他三個宗門試一試就知道真假,屈武彤肯定沒辦法控制其他三個宗門。
可是原青雨左右看了看,他沒有辦法下手。雖然屈武彤殺不了這些人,但是他可以。
不過神秀山莊和聖賢樓的人,剛才都是在維護他,而冰清宗的弟子跟他無冤無仇,都是些女子,他也下不去手。所以這種方法驗證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