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肖讓瞪了一眼陶掌櫃道“慌什麼?!”
陶掌櫃道“手抽筋……”
朱庭隆一下就看出了問題,冷笑道“你可別拿這酒去敗壞一糧液的名聲。”
頓了頓他說“很快越州城也會有屠甦酒業的分號了,到時候不用去昌興縣買了。”
陶掌櫃尷尬道“好,好。”
肖讓也看出這陶掌櫃是做賊心虛了,說了一句“還不快去換酒!”
陶掌櫃趕緊逃命般離去。
朱庭隆在桌布上擦了擦手道“也不瞞你了,我和肖絢小姐是朋友,那牌子是她借給我用的。”
肖讓想起前些日子肖絢來越州見什麼大才子,難不成他就是那大才子?
“原來是小姐的好友,我是代國公府的大總管肖讓,小姐是代國公的孫女。”
“哦,好像听她說過,記不清了。”朱庭隆道。
肖讓尷尬笑道“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今天之事實在是我的過錯……”
“哎,你不必多言了,這事就這樣吧,你這桌菜不錯。”
“公子如喜歡,只要你住在這,每天都給公子備上!這住店錢也給公子免掉!”
“這不錯,淼兒,那咱們在這住上一個月如何?”朱庭隆假裝問淼兒。
淼兒點頭道“全听公子安排。”
那肖讓一听頭都炸了,怎麼還有這等……
陶掌櫃已取來新酒給朱庭隆滿上。
朱庭隆端起一杯酒道“肖總管,是吧?”
肖讓賠笑道“是,公子還有何吩咐?”
“嚇唬你的。一切盡在此酒中,喝完揭過。”朱庭隆說罷一仰脖,將酒喝下。
肖讓這才歡喜的站起身道“各位慢用,在下先告辭了。”
朱庭隆點點頭,然後看了看陶掌櫃說“這次沒兌水。”
陶掌櫃一臉苦笑道“這沒想到撞到公子了……”
當晚一行人在酒後都是睡的特別的沉,並沒有離開家的不適應。
次日一早,入家客棧就安排人把熱水和毛巾都端到了各人的房間,眾人洗漱完畢用完了早餐便準備去學宮報到。
陶掌櫃親自引著他們來到了越州學宮。
朱庭隆看到那學宮時回憶起前世自己上大學時的感覺,那今天就算是入學了。
與陶掌櫃辭別,幾人便往學宮大門里進。
一個中年人攔住去路道“干什麼的?”
趙大有趕忙上前施禮道“學生是新來的,今日報到。”
那中年人道“報到走東門,那里進去便是學生造冊處。”
幾人謝過中年人便往東門行去,在拐過牆角時,幾個白衣學子正好從牆角處拐過來。
雙方撞了個正著,趙大有和徐坪被撞倒地,對方也有兩人倒地。
朱庭隆和元信一人一個把趙大有徐坪扶起來。
對方的人也站起身,其中一個齙牙書生道“沒長眼嗎?”
“就是,把人撞了也不道歉?”
趙大有指著他們道“一同撞的人為何要道歉?”
那幾人便擼起袖子準備動手。
元信從朱庭隆身後站到了趙大有前面,指著幾人道“要動手嗎?”
那幾人看著元信須發皆張的樣子,有些退縮。
“你可別撞了人又打人啊!”那個齙牙書生指著元信道。
“學宮之地,成何體統!”一聲厲喝打斷了這場沖突。
一個黑臉書生走來,與其他學生不同之處是他腰間懸著一柄短劍。
朱庭隆一看,這人眼熟,但想不起名字。
黑臉書生走近後那齙牙書生自覺往後退了兩步。
“原來是你。”黑臉書生看著朱庭隆道。
“閣下是?”朱庭隆詫異的問。
“韓尚奇。”黑臉書生沉聲道。
“想起來了,那首詠梅詩的作者。”朱庭隆一下子想起了元夕詩會。
淼兒當時由于和王女宗在樓台上並沒有看清韓尚奇的樣子。
“你是來讀書的?”韓尚奇問。
朱庭隆點點頭道“是呢。”
“還沒入學就打打鬧鬧,我看你那詩詞也不過是偶得吧!”韓尚奇冷冷盯著朱庭隆。
朱庭隆笑笑說“關你何事?”
趙大有也道“關你何事?”
韓尚奇指了指那齙牙書生道“他比你早一年入學,是為學長,你理應尊重。”
“不巧,我只尊重該尊重之人,不會因為他早來幾天而看得起他。”
韓尚奇冷笑道“好一副伶牙俐齒,不知道明天你能入幾層樓。”
朱庭隆道“我只進五層樓,其他的我看不上。”
朱庭隆當然知道自己肯定是上不了五層樓的,但對于敵對勢力一定要氣死他!
那齙牙書生哈哈笑道“真是大言不慚。”
韓尚奇點頭道“很好,期待明日和你一起進五層樓。”
齙牙書生馬上止住笑,不知為何他隱隱覺得自己笑的不應該。
韓尚奇手握劍柄緩緩離去。
齙牙書生帶著人也轉身離去,還不忘回頭惡狠狠的看兩眼。
朱庭隆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對徐坪和趙大有道“趕緊去入學造冊吧。”
來到了東門,居然有一人專門負責帶新學生辦理入學一應的手續,這讓趙大有感覺那本冊子是白買了。
得知朱庭隆是盧中正推薦的之後,那引領之人便在幾人手續辦理完畢後帶他們去了學宮總教諭的戒所。
所謂戒所,戒驕戒躁之所也,在大寧學宮的總教諭辦公地點都叫戒所。
總教諭叫張型,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估計和盧晟倫一般年紀。
“我和盧中正是同鄉也是同窗,他給我寫的信上說了你的事情,你很好。”
朱庭隆代表三人向總教諭介紹了三人的基本情況並表示對總教諭的敬仰之情。
張型捋著胡子道“我雖為總教諭,但我並不教授你們什麼,年紀大了,主要是管管這學宮的一應事務。”
頓了頓他又說“希望你們明天能進入自己夢想的層級。別問我題目,不是老夫出的。”
“那會是誰出的題目?”朱庭隆問。
張型指了指學宮五層樓道“那個老不死出的。”
“四書五經?”趙大有問。
“鬼知道。他出題路數奇怪的很,而且每年都不一樣。而且這家伙沒事就出去瞎逛,听點東西回來就出成題目。”
三個新學生一腦袋黑線,這還怎麼考。
幾人離開了總教諭的戒所便去了一層樓,一層樓里共有教室三間,每間三十人。
這里不僅有各地推薦來的新學生,也有往年沒有升上去的老生。
很不巧,三人與那齙牙書生分到了一個教室。
當看到三人沒帶元信時,齙牙書生帶著他的狐朋狗友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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