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er_ip"><b></b> 楚沐歌轉過身,直視江世儒,她的眼中溢出一股從內到外的冰冷,聲音中也含了慍意“你說我不善解人意,難道你要我理解你背信棄義,讓我們楚家蒙羞?”
“讓我理解你背棄我們的婚約,去娶另外一個女人?”
“夠了,不要再解釋了,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你去做你的薛平貴,但我做不了王寶釧,江世儒,從此後我們一別兩寬,恩斷義絕!”
她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似乎真的已經下定決心,要斷了與他所有的情意。
在江世儒的印象里,她從來沒有這樣凜冽過,今日見她這副模樣,他不由得震驚。
她吸了口氣,壓住心中的疼痛,“江世儒,從此以後,你做什麼事情都與我楚沐歌沒有半點關系。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你,永遠不見!”
她說罷便轉過身,從麗珊橋的另一端離開了,她沒有回頭,也沒有絲毫的留戀與不舍。昔日的海誓山盟定在這橋上,今日的恩斷義絕也斷在這橋上。
江世儒怔了住,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待他反應過來時,楚沐歌已經走遠了。
“沐歌,你別走!”他又從橋上奔了過去,欲要追上楚沐歌。
另一旁,溫墨白做完了報社的工作,便去醫院照顧母親。
他知道,今天楚沐歌一定會在,雖然他不想面對已是旁人未婚妻的楚沐歌,但是母親在醫院也不能沒有人照顧。
哪怕是心里再不願意面對,也不得不去醫院。
原本懷著忐忑的心情到了醫院,以為見到楚沐歌後還會觸動內心的情殤,卻不想整整一個上午,都沒有見到她的影子。
按理說這一天她不應該不在的,可是沒有見到她,他心中不免生疑,但卻也沒有多問。
到了中午,與母親吃完午飯時,楚沐歌仍然沒有來,他心中實在詫異,便忍不住對母親的主治醫生李惠青問“李醫生,今天楚醫生沒有來嗎?”
李惠青說“她今天早上來過了,後來又請假回去處理家里的事了。”
“請假?”听到此處,溫墨白心中不禁浮現了一層隱隱的擔憂“楚醫生,她的家中可是出了什麼事?”
“唉!”想起此事,李惠青不禁嘆了一口氣,“沐歌,她真的是命不好,遇上這麼個事,這換做哪個女孩子能受得了啊?”
“什麼?”溫墨白心中一凜,料想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緊張了起來,“沐歌她家里出了什麼事了?”
“溫先生,你沒有看今天的報紙嗎?”
李惠青說道“江氏錢莊的經理公開在報紙上登報,要與楚家退婚,並要迎娶秦氏皮草制造商家的千金。”
“沐歌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我便批準她請假回去處理這件事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真的是莫大的羞辱,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住啊,唉!”
听罷此言,溫墨白也不禁震驚住了,這幾天報社上的新聞都不是他登報的,他自然也不知道這個消息。
他原以為楚沐歌與江世儒情深似海,過不了多久,她便會嫁到江家去。卻沒想到,在半途中竟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竟然會遭到了這樣的背叛。
被公開退婚,對哪一個女孩子來說,都是一個莫大的羞辱。她那樣純情的女子,對江世儒的心又是那樣的真,她能承受得住這樣的打擊嗎?
溫墨白心中的擔憂幾乎要從心底冒了出來,只怕她真的會因為承受不住打擊出了什麼事,他怎麼忍心看到她痛苦?
他此刻也顧不得別的,只想立刻見到他,確保她平安,他才會放心,忙對母親囑咐“媽,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出去一趟。”
他說罷便離開了病房,沖出了醫院,以最快的速度向楚公館趕去。
走過麗珊橋後,楚沐歌並沒有離開,而是躲到了一旁的一棵大樹後。
江世儒並沒有發現她,他以為她躲到了別處,便離開了這里,向更遠的地方尋去。
見江世儒走的遠了,她才從樹叢里默默出來。
這一天的天是昏昏沉沉的,沒有太陽,滿是雲密布。
看著這樣的天空,那一種壓抑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似乎給她一種被整個世界拋棄了的落寞。
在江世儒面前,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哀傷與難過,話說的決絕而又凜冽。
可江世儒走後,她便再也支撐不住堅強。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她身體里被抽了出來,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單無助。
這一刻,自己已經是前所未有的脆弱,那種落寞淒涼的感覺,讓她如臨深淵。
都不在了,都沒有了,所有的海誓山盟,所有的朝夕相伴都已經化作了雲煙散去。她的世儒哥哥,也不復存在了。
一個人帶著那種滲入骨髓一般的淒寒,默默地走在羊腸小路上,每走一步,如同腳上灌了鉛一般。而每一步都是自己極力支持著邁開的,似乎下一秒,就會倒下去。
“沐歌!”就在心里最難受的時候,听到了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那個聲音竟然那麼熟悉。
抬頭一看,竟是溫墨白從小道的另一處向自己奔來。
溫墨白得知了楚沐歌被退婚了的消息後,是以最快的速度從宏達醫院奔向楚公館的,他有生以來從來沒有跑得這麼快過。<div id="cen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