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嬌醫有空間!
東海此刻的情況不樂觀,魚龍混雜,真若讓余�]一人去闖,出事的幾率太高。余家曾幫過自己,加之余�]這想法也的確是條商機,盛兮便索性跟著摻和一腳。如此一來,若是余�]真的說服了其父母,也不至于讓他們太擔心。
余�]的速度很快,一頓飯的功夫便說服了自家爹娘,倒也真的沒有借盛兮名頭。
而余鴻信與余夫人听說盛兮會與自家兒子一同經營,那原本懸著的心一時間落下去大半。
隨後,事情又做了一番仔細商定,余鴻信這才發現,自家兒子真的不是隨口說說,竟是做足了功課。
余會長既擔憂又欣慰,一時間看著自家兒子的眼神極其復雜。
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就這麼商定了。盛兮也沒想到,來了趟余家,竟會成了一門生意。雖說這門生意尚未成形,但商機卻不假,真若是抓住了,後面的利潤定會可觀。
盈安堂雖大,但銀子誰也不會嫌多,盛兮已經開始想其他航道的事。
因為有盛兮在,李真的傷勢恢復得很快,短短半個月便徹底恢復了精神。只是他傷了腿無法走動,即便要啟程也只能坐馬車。
不過,盛兮自然不可能讓他現在就走,少不得要再過半個月。
如此一來,她又需得在裕州呆上一段時日。
沈安和的信每日都會來,知道盛兮的考慮他也沒有催,只是讓她注意休息,注意安全,別再像個孩子般“上躥下跳”。
盛兮盯著信上那明晃晃的四個字,忍不住扭頭指著自己鼻尖問小草“你家夫人我上躥下跳?”
小草懵了一下,目光落在盛兮手里的信上,不禁笑了“是大人說的嗎?那奴婢覺得大人說的沒錯,您的確像個孩子。”
盛兮聞言危險地眯眯眼,開口“小草啊!”
“夫人,您看您現在已經開始顯懷了,再不能跟之前一樣飛檐走壁了,要不然,奴婢的心髒怕受不了。”小草這次全然沒被威脅,因為有自家大人在背後撐腰。
盛兮感覺自己地位下降了,對著小草狠狠瞪了一眼,這才低頭繼續看信。
之前金二爺在經過一番審訊後被送入了京,後又經大理寺的再次審訊,基本確認了其所說內容。而沈安和又通過已知信息抽絲剝繭,很快便鎖定了一部分逆賊。而這其中不乏在洛京隱藏身份的倭人。
不過沈安和在同騏文帝商量之後並沒有動這些倭人,他們想要看看這些人背後更大的牽扯。放長線釣大魚,眼下需要的是耐心。
這些內容沈安和在心中說得不多,盛兮卻明白這其中復雜與凶險。不過如今她已經卸了軍職,這些消息便也只是听听,自有人去處理,所以並未放在心上。
至于小草所說的顯懷……
盛兮盯著那微微凸起,穿個衣服便能徹底遮擋的小腹,陷入沉思。
旁邊的小草見她這般怎能猜不到她在想什麼,便道“您別急,過不了幾日,這衣服就要遮不住您肚子了。”孩子一旦長起來,後面只會越長越快。
既然回了裕州,自然不能不去下螢村。這里是盛兮的發家地,也是她的根據地。于是,她便趁著有時間回去了一趟。
而再回來,當初那個貧窮閉塞的小山村,如今已然家家蓋起了大房子,大路修的又寬又平整,一眼看去,那繁榮景象竟是比縣城看上去還熱鬧。
而不止下螢村,其他臨近的幾個村子亦是有許多戶人家從茅草屋換上了青磚大瓦房,處處彰顯著富裕。藥園更是開闢了一片又一片,遠遠望去,竟是十分齊整。
小草看到後不禁發出感慨“夫人,這里就是裕州的藥園啊!看上去比京城的還要好!”
盛兮輕笑,說道“這里發展比京城早一些,負責人也用心,鄉親們想過好日子自然也努力,發展好實屬正常。”
“對對,過慣了窮日子,若是有好奔頭誰都不想放棄!”小草亮著眼楮回道。
主僕二人說話間就到了下螢村村口,恰好看到幾輛車從旁邊經過。
盛兮一眼便認出來領頭的孫強,掀開窗簾喊了聲“小強!”
孫強本還在同人講自己曾經經歷,嗯,說白點兒就是吹牛。冷不丁听到這聲喊當即一怔,他下意識掏了掏耳朵,問旁邊人“哎,你剛有沒有听見有人喊我?”
小強,這稱呼已經許久沒人喊了,大家平時要麼喊他全名,要麼就是喊他強哥。
跟車的人正聚精會神地听他講,且“小強”二字他們也從未听過,便只好搖頭。
小強撓了撓頭,以為自己出現了幻听,剛欲開口說繼續走,結果耳邊再次傳來一聲“小強”。
這一次,孫強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且已經確認了這聲音的主人。他猛地扭頭去看大路另一側,便將盛兮正朝她招手。
“盛姑娘!”見到盛兮的那一瞬間,孫強的眼楮便像是被人擦了一大勺的蠟油, 光發亮,二話不說就跳下車朝盛兮奔了過去。
“哎,強哥……”
“等著!等著!東家回來了!東家回來了!”孫強頭都沒回地喊道,一張嘴早已經咧到了天邊。
他已經一年多沒見到盛兮了!嗚嗚,實在太想念,太想念了!
“盛姑娘!”一口氣奔過來的孫強在喊出這聲時,眼淚差點掉下來,“不,不對,夫人,您終于回來了!”
“嗯,回來了。”盛兮看著抬手擦拭眼角的孫強,忍不住笑道,“怎麼,就這麼想我?還要哭?”
盛兮本是開玩笑一說,卻沒想到孫強竟是直接點頭承認,紅著眼眶對盛兮道“對!就是想夫人了!不止我想,大家都在想!”
他們能有如今的好日子,多虧了盛兮。若非她當初拉了他們一把,指不定他們還在哪個角落里搬石頭。好日子別說有,小命還在不在都不一定。
所以,即便平日大家嘴上不說,可心里都記著盛兮的好,尤其是如今已經做了盈安堂制藥銷售總管的孫強。想當初,他可是隔個三兩天就能見到盛兮,從她這里能學不少東西,如今倒是便宜了那些跟過去的家伙們。
孫強用袖子用力抹了一下臉,後知後覺地發覺自己這般著實有些丟人,嘴角咧開,笑著問盛兮“夫人,您這次回來在家里待幾天?”
盛兮想了想說“兩天吧,隨後我去裕州,會在那里再呆上一段時日。你若是找我,可以去裕州。”
“好!”孫強用力點頭,“那我就等送完這批貨,就去裕州找您。恰好,那時候我回來正好經過裕州。”
盛兮隨口問“這批貨是往哪里送?”
如今,隨著盈安堂越來越大,盛兮早已不再事必躬親,權力下放,許多事情也不必再過她的手,只需要在年中和年底大家交上總結,她查看一番不出大問題就好。而盈安堂的藥也不會僅限于盈安堂自己銷售,若是有合適的買家,他們也會對外出售。
眼下孫強這個單子就是對外出售的,不算大,恰好順手去辦,自然不會通知盛兮。听到盛兮問,他便如實道“這是往東邊送的,湛州那邊有個漁鎮,漁民外出打魚要備些藥。他們听說咱們的藥好,又方便攜帶,便特意聯系了我們。”
孫強覺得這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單子,然而盛兮在听到他這話後倏地眯起了眼楮,問他“你說,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