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嬌醫有空間!
阿澄留在了盛兮身邊,而盛兮也派了人去尋耶律緒。不過阿澄並不打算讓李長譽發現自己,所以,依舊都是以男子身份留在了盛兮的伙房處。
尋人是要花費時間的,盛兮沒想過一下子就能將人找到,所以接下來該干嘛就干嘛。
青州被收復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入了京城,不過還不等那消息入城,盛兮被升為青州指揮使的消息便率先傳了過來。
眾人對此吃驚不已,但也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盛兮如今是他們心中的大英雄,升職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對于這個消息盛兮自己其實還是有些意外的。雖說她知道自己定然會升職,卻沒想過會升的這麼快,還這麼高。她想,這次升職定然會有博弈,想來不是那般簡單的。不過既然聖旨都下來了,那她心安理得地接受就是了。
阿魯坤雖退出了青州,但對方的布局卻從未停過。三方人馬不可能一直都守在這里,程康在同盛兮見過面之後,便直接趕往東北,那里也有阿魯坤的兵馬,對方完全可以從東北南下,直奔京城。所以,程康將軍在支援結束後,立馬便又啟程東上了。
苻項明也並未多呆,河西衛那邊傳來了消息,阿魯坤簡直就是大撒網,竟是每個地方都要啃那麼一下。當初為了支援青州,河西衛沒有留多少人,未免被攻下,那邊不得不急招苻項明趕緊回去。
至此,整個黎國北部的軍隊兵分三路,同阿魯坤散開的大網就這樣剛上了。
盛兮作為中路最大的軍官,召集附近大量兵馬之際,朝廷的糧草輜重也在這個時候送了過來。
也就是他們收到這些糧草輜重之日,京城里發生了一件令人極是憤怒的大事。
戶部尚書戴頌,因暗中勾結韃子被緝拿了。而之前一些不夠明朗的事情也隨著戴頌等人的落網,終于跟著水落石出。
原來,當初的雁丘關被破,並非只是單純的私人恩怨,這其中便有戴頌等人的手筆。是他們安排了人,打開了雁丘關的城門,引了阿魯坤這等豺狼進來。
且不止如此,戴頌更是與某些世家勾結,幾次三番對運往前線的軍糧下手,試圖想要截斷軍糧運送。
而他們之所以會做這些,原本是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只是沒想到後面越發不可收拾。而負責挾持皇上的戴昭儀,更是想要對皇上下毒!
也幸好太醫院的盧院使第一時間發覺了戴昭儀的陰謀,並成功阻止了對方。
而這其中還有一條消息是同盛兮有關的,那便是西北軍中原先泄露了盛兮消息的人亦是戴頌等人安排。他們不想看盛兮崛起,同時也是為了打擊沈安和。沒辦法,這位新晉沒多久的戶部侍郎風頭實在太盛,且其眼光毒辣,處處給他們使絆子,直令他們恨不能將其除之而後快。
當然,這些都是對外傳出來的消息,個中真實一時間誰也說不清楚。
但不管說不說得清,有一點毋庸置疑。那便是戴頌以及其身後支持他的那些世家大族們這次皆遭受了最為嚴重的打擊,至少十年之內他們是沒辦法再崛起,唯有按兵不動,養精蓄銳,等著下一次翻身。
只是十年時間會發生什麼這個誰也說不準,唯有一點可以確定,好不容易將這些黎國大蠹蟲挖出來的騏文帝,定然不會再放任他們回去禍害他的江山的。
而經過這次大清洗,原本就已經人才凋零的黎國朝廷,一時間再次變得捉襟見肘起來,幾乎所有留下來的官員,都被一人掰成幾瓣用,甚至連已經退休的老臣都被重新啟用。這其中就包括安平侯。
只不過安平侯還不是最引人注目的,最為令人驚嘆的,是有關戶部左侍郎沈安和的升遷。
因著戴頌被抓,戶部尚書一職空缺,騏文帝在思考了一晚上之後,于第二日直接頒布了聖旨,命沈安和暫代戶部尚書一職。
而彼時,恰值沈安和的二十歲生辰!
二十歲的戶部尚書,雖然是暫代,但照目前黎國朝堂形勢走向,這個代遲早會成為正,同時,沈安和若是再有個大學士稱號,便可直接拜入內閣了。
這結果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意料之中。委實這段時日沈安和的表現實在令人側目,尤其是有關戴頌等人之事,其當真功不可沒。而這般優秀之人,又是在這個家國飄搖的特殊時期,其前途不可限量。
然而這只是這位沈尚書身上發生的事,其妻子盛兮的表現一點都不比他差,甚至更甚。
眾人于內心羨慕的同時又不禁感慨,這樣的強強夫妻檔,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呢!而這般優秀的組合,當真是叫人想嫉妒都嫉妒不起來。
盛兮對于沈安和的晉升倒未有太激動,她更關注的是沈安和及冠之事。
想到自己泡湯的婚禮,她不禁唉聲嘆氣。
阿澄恰好給她端來吃食,听到嘆息聲,不免笑了起來“盛姐姐你何必嘆氣,反正姐夫已經是姐夫,總歸跑不了的!”
“咦,姐夫是姐夫?這話雖有些拗口,但的確是事實。”盛兮聞言眼楮亮了亮,但想到什麼,又頓時暗了下去,“雖然是事實,但也空有這事實,想吃的肉一直沒吃到,啊,這是逼著人看破紅塵嗎!”
“想吃的肉?”阿澄低頭看了眼手里飯菜,再抬頭時道,“恰好有人從山中獵到了一只兔子,你之前不是說想吃兔肉嗎?今兒就來了!”
盛兮扯了下嘴,看了眼面前滿眼清澈的耶律澄,忽然心生惡趣味,上前接過其手中托盤,湊過來對其道“阿澄啊,此肉非彼肉,你該知道的。”
阿澄愣了愣,不解地問“什麼此肉非彼肉?不是兔肉嗎?”
盛兮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說“當然不是啊!至于什麼肉,嗯,你難道就不想吃……李長譽?”
阿澄懵了一下,下一刻回神,一張臉瞬間爆紅。
她指著盛兮點了又點,結果半晌沒能蹦出來一個字,最後猛地一跺腳,轉身捂著臉跑了。
然而許是跑得太急,她剛出門口,還不等她抬頭,便一頭與人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