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聶芳突然福至心靈,她不禁問道“您,您是束總教官?”束星北的大名已傳遍了整個千葉大陸,但也僅限于四大勢力的上層人物和軍團將士。
普通人,是沒有人在意的。就算知道了束星北的身份,他們也不會在意。
因為不管是承永晟,還是束星北,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一樣。唐皇來了,他們要種田種地,宋帝來了,他們仍然面朝黃土背朝天。
聶芳就算是方青梅對她青眼有加,依然難脫她是一個僕佣的身份。也只是在方青梅的偶然幾次閑談中,聶芳才獲知了束星北這個人的存在。
“是我,”束星北微微點頭,
“張民和方青梅呢?”張民被兵丁打暈了,倒在地上,雖然地上散放著幾個頭燈,卻並不能讓束星北在地上發現張民。
“我記得他在那邊,”聶芳說道,她急急地起身去找張民。在葉正的頭燈照射下,聶芳很快找到了張民。
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後腦那里,鼓起了一個大包,那是被兵丁們用槍托砸的。
“張民,張民,你醒醒,你醒醒,”聶芳不停地搖晃著張民,而張民卻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你過來,我來看看,”葉正走過去,蹲下身來,稍稍試了試張民的鼻息,心里便是咯登一聲。
“死了,他死了?”葉正驚愕不已。
“死了,怎麼會?那些兵丁把他打死了?”聶芳听到這話,倒是沒有多少傷感之意。
她委身于此人,奉的是主人之命,拿到張民手里的破境丹。方青梅殺了承大運,投靠草葉軍團,反倒是要靠張民這身本領。
如今張民一死,她還有落入兵丁手中的方青梅,又該如何自處?換言之,束星北還會接收她們嗎?
“死了?”束星北也是微微一愕,幾步走了過來,一探之下,便已確定張民果然身亡。
“是那些兵丁打死的,絕對是,”聶芳心里苦澀萬分。張民一死,等于斷了她和方青梅的後路了。
“不是。他是中了毒,”束星北皺緊了眉頭。在這個地方,中毒而亡,委實是奇怪之至。
難道是前方沼澤中有什麼東西,毒死了他嗎?
“束總教官,我的主人方姨,她落到了兵丁手中了,能不能,能不能請您救救她?”聶芳情知再讓束星北出手救人,已是無望。
但她還是不甘心,總想著試上喇
“方青梅落到了兵丁手中了?”束星北有點兒詫異,正要說什麼,忽然淡淡地笑了,
“不必著急。那些人還沒有走,找過來了。”原來這邊的小隊遲遲不見回歸,卓豪擔心部下出事,又覺得今晚的事兒過于離奇,親自率領了兩個小隊找了過來。
卓豪等人過來,又如何能瞞得過束星北的感知。他現在神念初生,已然能捕捉到幾米外的情形。
見到前方帶隊之人龍形虎步,束星北便確定那人是個頭目。
“找過來了?”聶芳正要說什麼,束星北已招呼著葉正,
“你帶著她先走,對了,把張民的尸體也帶上。方青梅的事兒由我來解決。”
“是。總教官千萬小心,”葉正沒有多說,招呼著聶芳騎坐到一只蜂鳥之上,他則把張民的尸體負上,騎坐到了另一只蜂鳥之上,兩頭蜂鳥就在束星北的心念指揮下,騰空而起,迅速離開。
聶芳此時心里復雜無比,可是她沒有敢多說什麼,如今她又有什麼資格多說呢。
束星北手負在背後,朝著卓豪那邊走去。很快雙方相遇,卓豪手下的兵丁看到束星北,頓時一驚,幾十把霰彈槍一齊舉了起來,對準了束星北。
卓豪則用著頭燈對著束星北的臉,一照再照。
“你是什麼人?”卓豪一聲斷喝,
“還不把手舉起來,束手就擒?”束星北臉上似笑非笑,
“你叫什麼?有資格和我說話嗎?”
“放肆!”一個小隊長立即斥道,
“在我們卓團長面前,你還敢大言不慚,是嫌死得不夠快嗎?”
“卓團長?你叫卓豪?”草葉軍團對公司這邊的基本情報還是搜羅的很對位的,束星北稍稍一想,就知道了眼前這人名叫卓豪,是公司隱世武道世家卓家子弟。
“大膽,”小隊長更是惱怒,
“再敢胡言亂語,老子馬上斃了你。”卓豪沒有下令,小隊長自然不敢喊開槍,但教訓一下眼前的年輕人,總是沒有問題的。
卓豪盯著束星北的臉看著,忽然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他心里忽然有些驚疑不定了。
就在此時,束星北再一次開口,
“想活命的話,把方青梅送過來。你就可以帶著人滾了。”
“你,你,”見到眼前這人被眾多的槍支指著,依然神情自若,卓豪猛然想到了一個人,不禁心里一凜,
“你是束,束星北?”
“束星北?”兵丁們听到這個名字,一個個愣了神。束星北這個名字,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他們都無法把眼前這個人和那個鼎鼎大名的人聯系到一起。
“不錯,正是本人。我說了,把方青梅送過來,我饒你們不死,”束星北淡淡地說道。
“束總教官,你大名在外,我卓豪听說過無數遍了,可惜,這里是公司的領地,你不請自來,還大言炎炎,難道你真覺得可以在這里從容來去嗎?”卓豪心里震駭,不過,他也不是一點兒勇氣也沒有。
如果今晚在這里,用亂槍將束星北擊斃,豈不意味著他大功一件?就是總裁,也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