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聖帝

第一卷 第2915章 他在符陣中崩潰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楓落憶痕 本章︰第一卷 第2915章 他在符陣中崩潰

    “我說你們大梁的人鬧夠了沒有?

    這場符陣比試,你們到底還比不比了?”

    管刺琥沒有耐心了,迫不及待想要用自己的符道碾壓羞辱那個敢蔑視他的元初!

    縉雲親傳又怎樣?

    十六品絕代之姿又如何?

    武道資質超絕,卻並不適用于符陣之道。

    “看來你很著急自取其辱啊?”

    君無邪今日的每句話都很尖銳,他已經變成君懟懟了,開口必懟。

    他的囂張與強勢,也深深烙印在了每個人的心里。

    看熱鬧的大梁子民們,雖然覺得他很囂張,但是他卻一直幫著郡主,幫著秦王府,對他深有好感。

    不管是三國使臣,還是大梁群臣,明顯是針對秦王府。

    一開始自己還被他們道貌岸然的偽裝嘴臉給欺騙了,以為傳出群臣與秦王不和是謠言。

    此時才知道群臣的真實嘴臉。

    他們什麼事情都將郡主推出來,就沒有安好心。

    要知道,對方派出的符陣天師可是半步五境的管刺琥。

    群臣卻把郡主強行推出去,什麼居心?

    今日,元初公子可能也是被氣到了,才會這般言辭尖銳,毫不留情,以至于當眾毆打一品大員。

    君無邪是不知道民眾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他說不得要感慨。

    當一個人得到認可的時候,不管怎麼做,自有大儒為其來辯經。

    “廢話少說,今日是比試符陣與武道,而不是口才。

    你說再多也無用,最終還是要在符陣上分勝負!”

    管刺琥頭顱一揚,一副蔑視天下的姿態。

    “怎麼個比法,一共三場,不如這第一場由我們構建符陣,你到陣中去破解如何?”

    “有何不可!”管刺琥根本不相信對方能構建出高深符陣,捋著胡須說道︰“就你們的符陣,不過孩童過家家,本天師只需瞬息便可破之!”

    “希望你的本事跟你的嘴一樣硬。

    不過,我們得定個時限,若是你管刺琥破不了,我們總不能在這里等上十天半月。

    構建符陣的時間,我們限制在半柱香的時間內,破陣時限三天之內,超過時限,視為失敗。”

    “好!半柱香,倒想看看,半柱香你們能構建出什麼來。”

    “那你就拭目以待。”

    君無邪說著示意秦可清上場。

    秦可清微微頷首,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走向比試場地中央。

    “安平郡主,請吧,構建你的符陣。

    本天師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構建符陣,半柱香時間太短,免得說本天師欺負晚輩。”

    管刺琥滿臉不屑,他知道秦可清傲氣,不會要多的時間,故意裝出大度的模樣。

    “本郡主何須佔你的便宜。

    半柱香時間雖短,但對于本郡主而言,卻已經十分充裕。”

    秦可清說完,移步走到比試場地中央,以元神溝通君無邪給他的元始符篆。

    頓時之間,她的身體四周,浮現的大量的符文。

    她的雙腳亦是如此,以她站立之地為中心,一縷縷符文,蔓延開來,相互交織,變化萬千,以極快的速度演化成陣。

    “平地生陣,你竟然有這樣的手段?

    事先構建好的符陣吧?”

    管刺琥初時有些震驚,但仔細一想,以安平郡主的年歲,不可能將符道造詣修煉到如此地步。

    必然是事先構建好的符陣。

    這些符文看起來還算精深,有著許多的變化,但在他眼里還算不得什麼,雕蟲小技爾。

    短短十余息,一個完整的符陣成型了。

    符陣呈多角菱形,共有十邊。

    里面的符文烙印在地面上,流淌金光,不斷交織演化。

    “管天師,本郡主的符陣已經構建完畢,請管天師進來破陣。”

    秦可清退出符陣,一直退到了場地邊沿才停下腳步。

    “區區符陣,最多只能困住三境之下的符陣天師,在半步五境的本天師面前,實在可笑。”

    管刺琥自信無比,滿臉的輕蔑,昂首闊步走向符陣。

    當他的腳步踏入符陣的瞬間,臉上輕蔑的笑容剎那僵硬,隨即涌現出了驚悚,眼楮都瞪圓了。

    明明之前在外面觀察的時候,符陣對于半步五境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可是一進來,符陣瞬間變得極其可怕,才顯露真容。

    他此時,根本看不到外面,只能看到茫茫的虛空,四周漆黑無比,甚至連感知都變弱了許多。

    這里面,看不到天,看不到地,什麼都看不到,甚至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他的心中難以自控地升起一種恐懼感,仿佛自己被所有時空遺棄了,被世界放逐了,如同無根浮萍漂浮在無垠的虛空黑洞內。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一旦在心底滋生,一發不可收拾,根本無法克制。

    隨之而來的就是空虛與對未寂靜未知環境的恐懼。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管刺琥的空虛與恐懼中,這未知的空間,突然有東西出現了。

    那是慘白的尸體,淌著黑色的血液,到處都是,漂浮在虛空里,散發出一種難以言語的邪惡氣息。

    這種氣息迎面而來,無孔不入,支配著他內心的恐懼,令他的更加的驚悚。

    管刺琥絞盡腦汁想要破陣,但是他刻寫的所有符文,烙印在虛空內卻如石沉大海,沒有半點波瀾。

    這樣的畫面,讓他感到絕望。

    他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額頭與雙鬢間豆大的汗珠不斷往下滾落,身體止不住發抖。

    緊接著,他听到了邪惡的聲音。

    那聲音令他頭皮發麻,渾身汗毛倒數。

    一種難以言喻,無法克制的恐懼在全身蔓延,令他感到渾身每寸肌體都變得冰涼無比。

    他的元神都開始戰栗了。

    怎麼會這樣?

    管刺琥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他想隔絕那種聲音,但是聲音無孔不入,根本無法隔絕。

    聲音帶來的恐懼與冰冷,宛若實質的邪惡能量鑽入他的體內。

    他甚至能清晰感覺到那些邪惡力量在自己身體里面游走。

    他的元神都止不住戰栗了起來。

    ……

    符陣內部看不到外面,但是外面卻可以看到里面。

    符陣外面的人看不到符陣內的世界,在眾人眼里,符陣還是如剛剛構建時的那般,只有方圓十余米大。

    管刺琥站在符陣中間,臉色慘白,滿身盜汗,渾身發抖,眼神充滿了驚恐,甚至尖叫了起來,似乎正在經歷什麼恐怖的事情。

    “怎麼回事?管天師,您快破陣啊!”

    “管天師,您可是準五境符陣師,一個小小的符陣,怎麼可能難得住您!”

    大真使臣與皇子臉色鐵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安平郡主是符陣師嗎?

    他們從未得到過有關此方面的情報。

    安平郡主修煉的是武道仙力,這點可以肯定。

    就算她隱藏的很好,世人不知她還修煉了符道。

    那麼符武雙修,怎麼可能有多高的造詣?

    世間就不存在那般逆天的人!

    她構建的符陣,怎麼可能難得住半步五境的管刺琥!

    他們期待管刺琥的情況能突然好轉,破陣而出。

    然而現實卻狠狠抽了他們耳光,擊碎了他們僅有的僥幸與幻想。

    管刺琥整個人越發崩潰了,已經癱軟在地上,渾身痙攣,雙眼都紅了,眼球布滿血絲,瞳孔渙散,嘴角甚至開始溢出白沫來。

    “安平郡主,你做了什麼,你肯定做了手腳,不止是符陣那麼簡單!

    你作弊了,用了其他手段坑害管天師!”

    大真使團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也根本不相信。

    太過天方夜譚了。

    半步五境符陣師,在渝州所有皇朝里,不說最強也差不多了,難以找到幾人能比肩!

    今日卻栽在了安平郡主的符陣里!

    “大真使臣,你說安平郡主作弊,可有證據?

    如果沒有證據,朕可不能讓你隨意污蔑我大梁秦王府的郡主!”

    梁皇從深深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听到大真使臣這般言辭,心想對方這是想要耍賴啊。

    武道對決,大梁可以輸,而且是必須輸,因為要擊殺元初。

    但是符陣不能輸,不然大梁兩大比試,全軍覆沒,豈不是讓人笑話?

    “還需要什麼證據!

    世人皆知,管天師乃半步五境,安平郡主主修武道,她就算再驚艷,也不可能在符武雙修的情況下將符陣之道修煉至如此程度!”

    “哼,這些言論只是你的主觀臆想,惡意揣測。

    朕說了,你得拿出證據!

    如果拿不出證據,休要在此胡攪蠻纏。

    你當我大梁是什麼地方,是你可以當著朕的面胡攪蠻纏的地方嗎?”

    梁皇眼神冰冷,皇者威壓浩蕩,混沌巔峰的氣機,潮水般向著大真使臣席卷而去。

    “梁皇息怒,是外臣失言了。”

    大真使臣意識到自己拿不出證據,這般繼續爭論根本無用,而且還是在大梁的地盤上。

    他說完,梁皇的氣機也迅速退去。

    一道道目光,全都聚焦在符陣內,看著那個半步五境,之前自詡符陣之道無人能敵的管刺琥身上。

    那管刺琥到底在符陣內經歷了什麼,才會被嚇到如此地步?

    此時,他癱軟在地上,渾身痙攣,慘白的面孔扭曲得不成樣子,眼珠都凸出來了,嘴里發出驚恐的叫聲,嘴里不斷涌白沫。

    大真使團每個人的臉色都極其陰沉。

    大衍與北莽亦是如此。

    他們本以為有管刺琥在,大梁在符陣比試上輸定了。

    符陣比試輸了意味著什麼?

    要知道,符陣師,是符師演變而來的支脈,是為加持與制造特殊軍械而生。

    符陣師強,意味著皇朝軍隊的裝備越強。

    軍隊的強弱,裝備佔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符陣比試贏了,可以給梁皇與眾臣制造心理壓力,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撈點好處。

    可是現在,一切都落空了。

    那個安平郡主,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

    他們皆看向秦可清,那眼神恨不能看穿她所有的秘密。

    此時,不止三國使團看秦可清,大梁的群臣亦是如此。

    今日發生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這種本事,到底是秦可清隱藏太深,自己從來未曾察覺,還是那元初搞的鬼?

    反正不管怎麼說,現在有了的秦王府已經越來越可怕了。

    梁皇此時的心思亦是如此。

    這個元初絕對不能留,秦可清亦是如此。

    無法確定到底是秦可清自己的本事,亦或是元初的本事。

    結果都一樣。

    如此符陣之術,要是用以加持秦家軍,那還得了,本就令他忌憚的秦家軍,豈不更是如虎添翼了!

    比試場地邊沿,秦可清的心里同樣波瀾起伏。

    她知道君神很有本事,一個可以連平三界末世洪流的存在,手段絕對是他人想不到的。

    但她卻沒有想到君神的本事竟然可怕到如此程度。

    君神如今才什麼境界,他符武雙修,在符道上的造詣,竟然到了如此境地。

    管刺琥可是半步五境啊。

    如果對應武道之境,那就是半步混沌境!

    符陣困住管刺琥也罷了,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令其心神崩潰。

    難以想象,符陣內到底是怎樣的場景,才會將一個半步五境的符陣師嚇到如此地步。

    那管刺琥已經徹底崩潰了。

    就算是現在將其放出來,只怕道心也廢了,元神受到如此影響,能不能恢復神智都不好說!

    君神不出手則已,每每出手,都是如此的驚人。

    此時,站在君無邪身後的秦玉,心里更是震驚無比。

    她看向君無邪的眼神,多了幾分忌憚敬畏。

    這個青年,縉雲的親傳,實在可怕至極。

    “郡主,這一場我們大真認輸了!

    郡主快快收了符陣,放管天師出來!”

    大真的皇子急聲說道。

    不能眼睜睜看著管刺琥毀在符陣內。

    半步五境天師,他的父皇耗費了多少心思,才將其請到皇朝內效力。

    如果折在這里,對大真而言,損失將無法估量!

    “大真皇子此言差異。

    符陣師,皆是有風骨傲氣之人。

    今日的比試,雖然管天師是本郡主的對手,但本郡主卻十分尊重管天師。

    此時,管天師都未親口說自己認輸了,未表面絲毫認輸的意願,豈能大真皇子說一句認輸,本郡主便收了符陣。

    那樣做是對管天師的不尊重,本郡主絕不答應!”

    秦可清心思玲瓏通透,怎麼可能放管刺琥出來。

    就算管刺琥廢了,符陣造詣跌落,對秦家軍構不成威脅了,她也不可能這樣將之放出。

    除非君神開口。

    符陣內是怎樣的場景,管刺琥在里面看到了什麼?

    這些都是此符陣的秘密。

    如果讓管刺琥活出來了,秘密豈不是要暴露了?

    在不確定符陣內的場景是否能公開之前,她不可能了符陣。

    “安平郡主,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管天師是為我們大真出場比試,身為大真皇子,我自是有權為他替他認輸!

    郡主還不速速放了管天師!”

    “本郡主說了,為了表示對管天師的尊重,除非他親自開口認輸,否則本郡主決不會收了符陣。

    此事,大真皇子休要再提。”

    秦可清態度堅決。

    在場其他人都沉默不說話,心里跟明鏡似的,明顯秦可清就是不放人,想徹底毀了管刺琥,甚至讓他死在符陣內。

    等管刺琥自己認輸?

    那管刺琥在符陣內听不到外面的聲音,其本身已經被嚇到崩潰,估計已經神志不清了,說話都說不出來了,狀若瘋癲,已經失去了神志了,還怎麼開口認輸?

    “安平郡主言之有理,對于管天師這樣的奇人,我大梁皇朝必須保持尊重。

    是否能破陣,是否能堅持,管天師自己最清楚,何須你們替他認輸?”

    梁皇開口了。

    “陛下聖明,這等天師,的確需要給予尊重。

    既然他自己都沒有表態,說明還能堅持,說明他堅信自己能破陣,郡主自是不能在此時撤去符陣。”

    大梁群臣符合,他們自是要跟著梁皇的意志走。

    一個半步五境的符陣師,雖然看起來好像廢了,但誰能說清他回到大真,是不是還有恢復的可能?

    一旦恢復了,大真的軍力將會得到巨大提升,對于大梁而言是巨大的威脅。

    尤其是解決了秦王之後,大梁軍隊的戰力本身就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

    此消彼長之下,大梁邊疆豈不危矣?

    既然有機會讓管刺琥徹底廢掉,當然要把握住,豈能放虎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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