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到站,廊道中的小巫師很有禮貌的讓到一旁,等候艾尼先行。
他們的包廂在中段,赫敏幾人很懂事的沒有和他同行,看著教授邊向兩邊的學生點頭致意邊走下車去,小家伙們眼底都泛起一絲熱切。
名為榜樣的力量在他們心中蕩漾。
就如艾尼前世的名句,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明明只是身邊最不起眼、最最尋常的舉動,卻是人心所向、驚雷無聲。
看似教授未得半毛,學生不出一分,只是樸素的謙讓禮敬,竟勾的旁觀者心潮澎湃,盼望日後當復如是。
桃李無葉亦芬芳,感受著一道道熾熱的視線,艾尼恍惚了一下,仿佛看見了不知間隔幾年的未來,自己所行之處香飄陣陣,身後碩果累累。
縱然講台之上不如自然之息獲利豐厚,不如四海放歌逍遙快活,不如凰飛龍嘯威武霸氣,不如密林之中心清意明,但自有萬類啟蒙、潤物無聲氣息流散。
正正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等到腳踏實地,艾尼心中有欣慰,有自得,有見麥垂頭的歡悅,還有理應背負的責任,一時半會兒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心情。
尤其不斷下車的小巫師少有往常的忙亂,大多有序的跟在教授身後,更是讓心里的滋味更濃幾分。 _o_
“嗨,艾尼,路上沒遇到麻煩吧?”
海格從站台小屋後面走出來,向這邊揮舞著臉盆大的手掌。
從鄧布利多擔任校長開始,幾十年來一直是他負責接送學生,今天這幫小家雀們安靜的有些過頭了。
真是奇怪。
大個子心里念叨著,不等艾尼回話就又接著問道︰“鄧布利多告訴我說那幫該死的東西來霍格沃茨了,沒出什麼事吧?他們……”
他用粗大的胳膊向小巫師們比劃了一下,在心中組織著措辭。
“我的意思是……呃,好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他們今天不太鬧騰,你懂的。”
憋了半天,海格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這種狀態持續了一個多月,自那天從審判庭中出來後,他把三分之二的腦袋瓜都用來高興了。
不但把麥格教授的配貨單搞錯了好幾次,其余屁股一拍做出的奇葩決定更是林林總總不勝枚舉,一度讓人擔心他被喜悅沖昏腦子。
“安心,魔法部那些東西被我趕走了,你先把孩子們帶走,回城堡後我們再詳談。”
艾尼說完收回仰視的脖子,哪怕他才16歲身高就到了183,可也不過堪堪與大個子的腰平齊。
新生海格負責,老生那邊有學生代表和級長,趕走攝魂怪後剩下的用不著他操心,艾尼直接幻影移形回到了禁林。
不用操心,但很糟心,怎麼哪兒都有這些家伙。
出現在樹屋後艾尼就感受到幾股熟悉的氣息,就在不到一小時前他們還互動過。
這時艾尼才知道去列車上聚餐的那些攝魂怪,並不是追捕小天狼星的全部。
想想也正常,畢竟霍格沃茨的出入口有很多個,分散行動倒也沒什麼奇怪。
但不奇怪,不代表就會接受。
禁林邊緣,6只;庭院大門,2只;城堡上空,4只。
艾尼從口袋中劃出一片空間,把附近的攝魂怪封成銀色光球收了進去,剛剛有魔法部的人跟著,他不能授人以柄。
大家看,是攝魂怪襲擊學生,艾尼才反擊的,對吧?
烏姆里奇是被攝魂怪吸走快樂精氣,與他無關,對吧?
那女人的鼻子是被同事拽掉的,教授完全沒動手,對吧?
至于為什麼艾尼會站在她臉上?
獨斗四十多只攝魂怪,一時力竭無法動彈也是很合理的,對吧?
不對?
魔法部說不對,屁用沒有。
。(本章未完!)
很不禮貌
那些險些被襲擊的小巫師會說對,他們的家長不用全部,只需有三分之一跟著說出這個字,福吉就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還得擠出小臉對魔法部工作不當致歉。
如果烏姆里奇贏了,福吉的做派霍格沃茨只能認下,畢竟鄧布利多不想與魔法部產生直接沖突。
但現在他的狗被打了回來,福吉同樣得任,因為他也不想與霍格沃茨硬踫硬。
這就是硬實力不足的缺陷,除非大義、道理都在他這一邊,否則借不到“勢”,福吉頂多吧啦吧啦耍一頓嘴炮,效果基本只能給自己解解心寬。
拿肉眼觀察攝魂怪除了長相過于陰間,似乎與其它黑魔法生物並沒什麼不同。 無錯更新
但艾尼開啟真視之眼後,攝魂怪身上現出的符文卻令他大為驚奇,若不是苦主在場不好下手,肯定要撈上幾個研究研究。
現在好了,那一群有人看著的不好動手,這12只落單的他就笑納了。
不謝。
之前兩年艾尼心有抵觸,自以為不接受霍格沃茨的好處,就可以在需要時輕輕松松將自己擇出來,從沒有主動參加過入學晚宴。
然而經歷了之前的一幕,他知道自己錯了,欠的太多是一種羈絆,給的太多同樣是種羈絆,並且後者往往比前者更牢固,更能牽扯人心。
想想在霍格沃茨的日子,憂愁很少,煩惱很少,糟心的事也很少;學到很多,收獲很多,愉快的事也很多。
那又何必繼續刻意劃清界限?
兩年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教書育人、不斷變強的日子,順便還有位曾經及未來的強者幫他宣泄壓力、舒緩心情,艾尼真心挺喜歡如今的生活。
招呼三小只一聲,艾尼帶著他們向城堡走去。
今年霍格沃茨的布置與之前差別不大……
咳,簡單來說,除了擺出分院帽,開學晚宴時的禮堂與平日沒什麼不同,充其量是人到的比較齊。
如果非要說和去年有什麼差別,大概就是黑魔法防御術教授席位上又換了個人。
雖然學生還沒入場,教授們大多提前坐在椅子上聊天閑談。.
彼得敷衍的打著哈哈,剛剛他目光瞥向鄧布利多時,胸口的蛇頭忽然躁動起來,嚇得老鼠人心跳都停了半拍。
幸好鄧布利多似乎對此並無所覺,依舊在和辛尼斯塔教授討論2012年的星象變化。
他有點納悶,不知道主人犯了哪門子神經,虛弱如此還敢在鄧布利多面前蹦 。
伏地魔也有點納悶,不知怎麼他剛剛感受到一股惡意,很不禮貌。。
很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