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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只是寄住在普通話民家的韋伯是不可能擁有書庫的,沒辦法,他只好帶著rider去圖書館。
冬木市的中央圖書館座落于還在開發中的新都的某個市民公園之中。老實說。深夜在街上行走有些不安——由于最近冬木市頻發獵奇殺人事件的緣故,警察宣布處于非常事態——但對韋伯來說,比起被巡邏中的警官發現接受職務質問的危險.\n不知道會被眼前的巨大肌肉做些什麼的危機感要更加嚴重。
幸運的是巨漢在樹林里不知何時像是被抹消了似的變為不可視化。servant的話,應該是靈體化的能力吧。帶著身穿鎧甲的彪形大漢走動的話可不是被當作可疑人物就能了事的.\n在這一點上算是幫了韋伯的大忙。盡管如此,被威嚴的存在感如影隨行的韋伯背後還是一直感受到壓力。
幸運的沒有遇到任何人就穿過冬木大橋進入了新都,抵達目標的市民公園之後,韋伯指著深處的某座漂亮的近代建築說。
“書的話,那里有很多——我想。”
于是,糾纏韋伯的壓力輕飄飄的離開了。看起來rider似乎保持靈體進入了建築之中。
——然後,一個人被留下等了超過30分鐘,終于從莫名其妙的脅迫中被解放的韋伯,總算獲得了冷靜思考整理的時間。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回想起剛才為止自己的丑態,韋伯抱起了腦袋。就算是作為強力servant的存在,也是他的契約者。主導權應該是握在身為master的韋伯手上的。
韋伯召喚出的servant的確很強力。那由從凱奈斯處偷來的聖遺物的來歷上自己已經充分了解了。
英靈伊斯坎達爾•亞歷山大,亞歷山大大帝的名字為世人熟知。
一個人名被各個地域不同的發音稱呼為“王”的經過。才是那個英雄成為“征服王”的緣由。不但二十歲就繼承了馬其頓的王位,而且統率古代希臘成功對波斯遠征之後在不到十年的時間里完成了席卷埃及、西印度的“東方遠征”之偉業的大英雄。創建了作為希臘文化被世人所知的一個時代,是名副其實的“王者”。
就算是那種偉人中的偉人,既然作為servant被召喚出來,就決不能違抗master。首先第一個理由是,servant要存在于這個世界必須依靠韋伯。那個巨漢是依靠韋伯的魔力供給才能和這個世界相聯系的,要是韋伯有個萬一的話他也只能消失。
所有的servant會呼應master召喚的唯一理由——也就是說一定有必須和master一起參加聖杯戰爭,從中獲勝的理由。即他們也和master一樣,有追求聖杯的願望。身為願望機的聖杯所接受的願望,不單是最後獲勝的唯一幸存aster的servant也有一起獲得願望機恩惠的權限。也就是說在利害上是一致的,servant保持和master的協調關系是當然的。
而且master還有刻在手上的令咒作為王牌。
三條會隨著行使而消失的令咒,即是三次的絕對命令權。這是表明master和servant之間主從關系決定性的存在。由令咒產生的命令,哪怕是自滅的荒唐指示,servant也決不可以違抗。這是由作為servant召喚中心的“創始御三家”之一——間桐家族所構築的契約系統。
反過來說.\n雖然用完三條令咒的master會陷入servant謀反的危機之中,但那是只要master慎重行動就可以回避的風險。
沒錯,只要這只手上還有令咒——壓抑住內心的不安,韋伯恍惚地盯著自己的右手竊笑起來——不管你有多大塊的肌肉.\n都是不可能違抗魔術師韋伯•維爾維特的。
等那個servant回來之後.\n必須要強硬的說清這方面的規則……
在想著那些事情的韋伯的背後,突然響起了豪快的爆炸聲。
“嘿!?”
嚇得跳了起來的韋伯轉身一看.\n圖書館入口鎖閉的卷閘門正被狂亂地扭曲撕裂開。從那里信步走到月光下的,不是別人正是韋伯的servant,rider。
初次與他見面是在昏暗的森林中,想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在充足的光線中仔細端詳他的風采。
身長大概輕松超過了2米。青銅的胴鎧中伸出的上肢和腿部,覆蓋著仿佛從內側鼓脹出來的健碩肌肉.\n看起來擁有仿佛可以徒手將熊掐死的臂力。雕塑般的深刻面貌,閃閃發光的瞳孔,和好像在燃燒的赤色頭發與胡須。被同樣的緋色染紅,有著豪奢紋飾的厚重斗篷,讓人不禁聯想起劇場舞台的幕布。
這種打扮的彪形大漢堂堂正正地矗立在近代設施圖書館的樣子,雖然讓人覺得什麼地方有些滑稽,但對于被警報裝置尖利的嗚叫嚇得六神無主的韋伯來說,他才沒有工夫覺得有趣呢。
“傻瓜!傻瓜傻瓜傻瓜!居然踢爛卷閘門出來,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為什麼不像進去時一樣靈體化呀!?”
對著破口大罵的韋伯,rider卻奇妙地露出非常高興的笑容,舉起手中的兩本書說。
“保持靈體的話.\n就不能拿著這些了。”
厚重的硬殼書皮裝訂本和薄薄的冊子。看來rider從圖書館里帶出了那兩本書。不過為了這麼點理由就擾亂治安,身為master是無法原諒的。
“不要磨磨蹭蹭的!逃走了!快點逃走吧!”
“真不象話!沒什麼好狼狽的。這樣不是好像小偷一樣了嗎。”
“你這不是小偷是什麼啊!”
對著氣勢洶洶大喊的韋伯,rider顯得很不高興。
“大不相同啊。趁著黑暗逃跑的話只是匹夫的夜盜而已。高奏凱歌離去的話那就是征服王的掠奪。”
韋伯面對完全無法溝通的對手急得直撓腦袋。總之,只要拿著那兩本書。rider就會頑固的不進行靈體化,而是作為深夜的cosplay怪人堂堂的昂首闊步。
無計可施的韋伯只好跑向rider,從他手里拿過兩本書。
“這樣就可以了吧!?趕快消失啊!現在就消失!馬上消失!”
“哦哦,那搬運就交給你了。注意不要弄掉了喲。”
rider滿足的點著頭,再次消去了身影。
可惜韋伯可沒有安心的空閑。圖書館的警報毫無疑問的很快會傳到警備公司的。在警衛趕來之前究竟有多長時間可以用來猶豫,已經不是他該考慮的了。
“啊啊。真是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呀!?”
丟下不知是今晚第幾次的哀嘆,韋伯開始全速奔跑。
••••••••••••
逃到這里應該安全了,等到能這麼喘口氣的時候,已經是韋伯全力疾馳到冬木大橋附近的步行道之後的事了。
“哈——哈——哈——”
對平時疏于鍛煉的韋伯來說,這是心髒幾乎都要破裂了的長距離地獄式奔跑。連站立的余力都損耗殆盡,一邊跪在路旁——他一邊再次端詳起rider從圖書館帶出的書。
“……荷馬史詩?還有……世界地圖?為什麼?”
硬殼書皮的豪奢書本是古代希臘著名詩人的書籍。另一本薄的是學校授課使用的彩色印刷地理教材。
從不知如何是好的韋伯背後,突然伸出孔武有力的胳膊,用指尖夾起了地圖冊。
不知何時再次實體化的rider一下盤腿坐在地面上,開始翻看起從韋伯那拿來的地圖冊。
“喂,rider。戰斗的準備是……”
“戰爭沒有地圖的話可沒法開始。這是當然的吧。”
不知道他在高興個什麼勁,rider一邊奇妙的露出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一邊看著地圖冊開頭以古德投影法繪制的世界地圖。
“原來世界早已連大地的盡頭都已經暴露,而且還封閉成了球形……原來如此。將球形的大地畫在紙上的話,就是這個樣子啊……”
在韋伯的知識範圍里,英靈在作為servant被聖杯召喚的時候,聖杯會授予他們在那個時代里不會妨礙活動程度的知識。也就是說這個古代人也有能夠接受“地球是圓的”這樣的知識。那樣的話,為什麼rider為了世界地圖要做這種小偷程度的事呢。韋伯對此完全找不到理由。
“那麼……小子,馬其頓和希臘在什麼位置?”
“……”
盡管對于rider那種仍舊一副傲然不馴的態度,而且對master還不敬的只呼為小子非常生氣,韋伯還是指向地圖的一角。
突然——
“哇哈哈哈!!”
韋伯被rider突然爆發出的豪快笑聲再次嚇得魂飛魄散。
“哈哈哈!好小!以前如此馳騁的大地只有這個程度嗎!唔,很好!本來因為身處已經是沒有未知土地的時代,還有些擔心……如此廣袤的話就沒有問題了!”
和其巨大的身軀相匹配.\nrider的笑聲也非常響亮。韋伯一直感覺自己與其說是在面對巨形尺寸的人類,倒不如說是在面對著地震或龍卷風。
“很好很好!心潮澎湃!……那麼小子,現在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在這地圖的哪里?”
韋伯膽怯的一驚,指向極東的日本。結果rider一副非常佩服的樣子低吟道。
“ ,在球形大地的反面嗎……唔,這也真是痛快。這下方針也確定了呢。”
rider一邊撫摸著結實的下巴,一邊滿足的點著頭。
“……方針是?”
“首先繞世界半周。向西,一直向西。攻陷所有途經的國家。就這樣凱旋回到馬其頓,讓故國的人們慶祝我的復活。哼哼哼。讓人心情激動不是嗎?”
驚愕的愣住了一會之後,韋伯憤怒的甚至在心里感到目眩,同時大吼道。
“你是來干什麼的呀!是聖杯戰爭吧!聖杯!”
面對韋伯的怒火,rider向著風中嘆氣道。
“那種事情只是個開頭吧。為什麼為了那種程度的事情特地——”
說著說著.\nrider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拍了下手。
“對了,說起聖杯,應該首先問的。小子,你準備怎麼使用聖杯?”
面對rider從容不迫態度轉變成無法分辨其中感情的語氣。韋伯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寒。
“……在說什麼呀?你問那種事情想怎麼樣啊?”
“那可是必須確認才行的。要是你也有獲得世界的打算的話,不就立刻成為我的仇敵了嗎。霸王是不需要兩個人的。”
干脆地說出的那些話,大概是servant對擁有令咒的master說出的最為過分的僭越發言了。但是這個巨漢的粗曠聲音里僅僅帶了一絲的冷酷,就已經讓韋伯感到心驚肉跳了。是使自己從根本上忘記作為master的有利位置的——壓倒性的恐怖。
“傻、傻瓜!世界、什麼的……”
因為一時語塞到那種地步.\n韋伯唐突的想起了保持威嚴的必要性。
“世、世界征服之類的——哼,我對那種低俗的事情才沒有興趣呢!”
“哦?”
rider的表情一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韋伯。
“你是說作為男人,還有比獲得天下更遠大的志向嗎?那可真是有趣。我洗耳恭听。”
韋伯哼了一下鼻子,用盡全部的膽量做出冷笑的表情。
“我……我想要的,只是來自人們的正當評價。讓時鐘塔那些不認同我才能的家伙們改變看法——”
在說完之前,空前絕後的沖擊擊中了韋伯。
在幾乎同時似乎還听到了rider“太渺小了!”的大聲怒喝。
不過由于沖擊和怒喝的強烈程度旗鼓相當,韋伯沒法做出區別。
實際上,rider根本沒有用力,只是“啪”的拍蚊子似的揮了下手罷了,不過那對于脆弱的小個子魔術師來說也過于強烈了。
韋伯整個人像是陀螺似的滴溜溜打著轉,然後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狹隘!渺小!像個白痴!把賭在戰斗上的遠大志向,拿來和你的自我展示相比較?你小子這樣也算是我的master嗎?真是叫人嘆息啊!”
看起來似乎相當的不滿,rider以一副快要哭出來的呆滯表情朝窿術師大喝道。
“啊——嗚——”
韋伯還從未經歷過像這樣正面交鋒,以毫不掩飾的暴力使人屈服之類的事。比起臉頰上的疼痛,被毆打的事實。更加深刻的打擊了韋伯的自尊心。
rider完全沒有顧及面色蒼白嘴唇發抖的韋伯的憤怒。
“如果如此想被他人所敬畏的話,是呢……小子,你得首先用聖杯的力量,再長個30厘米。視線能提高那麼多的話,應該能俯視大部分的家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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