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兩個同樣驚才絕艷的人物,居然還沒打起來,反而配合的天衣無縫。
曾經,柳青池第一次听說楚胥的事跡後,還有些酸溜溜。
說要是他大岳能誕生一位楚胥這樣的人,一定也會繁榮昌盛。
但同時,也讓柳馥甄徹底盯上他了。
從前大岳距離大端相隔十萬八千里,也感受不到什麼威脅。
但這次不一樣了。
柳馥甄明白,大端與大岳將來必有一戰,而且是全面開戰。
不是之前與大燕王朝那種小規模的局部戰爭。
所以,楚胥要麼為她大岳所用,要麼就只能去死。
這時,秦淮含笑道︰“大皇子息怒,楚先生所指奸人另有其人,絕非是您!”
林景川面色稍緩,直接無視秦淮與楚胥,對林雲抱拳道︰“父皇,就算您心里也懷疑兒臣對大端的忠誠,兒臣可以理解!但希望您能替娘親報仇雪恨!就算你們之間從前有多大的仇怨,但畢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林雲點點頭︰“這話你不說,父皇也會徹查到底!楚胥秦淮接旨!”
二人對視一眼,立即跪在了地上。
其實楚胥早在來的路上,就听林雲說過接下來的計劃。
但還是要裝裝樣子。
林雲沉聲道︰“你二人臨時組建一個內閣小組,專門負責調查李貴妃被殺一案!朕不管這個案子有多復雜,涉及到的人有多廣,但凡有所牽連,直接抓捕歸案,先由你二人聯審,若效果不佳,可按錦衣衛辦案程序進行!”
“卑職遵旨…”
“小老領旨!!”
林雲點點頭︰“你二人先退出門外,朕有些話,要單獨與景川談!”
秦淮皺眉道︰“陛下,這地方四處都是南乾的將士護衛,卑職擔心恐有不測…”
“混賬!朕與自已兒子在一起,會有什麼危險?景川,你說,你會趁機殺了父皇嗎?”
林景川猛然站起身,一臉義憤填膺︰“父皇明鑒!誰敢造這個謠,兒臣非宰了他不可!!”
他怒視著秦淮,眼神冰冷無情。
上次在南乾京都府,秦淮的強勢出場,留給林景川深刻印象。
自然知道秦淮的武藝有多厲害。
但正因如此,他才更希望有一天能干掉秦淮。
因為父皇身邊若是常年有這麼一位厲害的角色存在,將來他想做很多事都無法順利展開。
不過,他已經將五舅李貞,還有老婆柳馥甄的囑托牢記于心,甚至已經徹底融合。
所以,無論如何他這次都要獲得父皇的信任。
讓母親的死,發揮出最大價值。
林雲含笑點頭︰“秦淮,你听到了吧?這里沒你的事了,去門口候著!”
秦淮抬手警告的指了指林景川,這才躬身離去。
而楚胥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秦淮皺眉道︰“出現省內,太上皇真打算原諒大皇子?看這架勢,父子間像要冰釋前嫌了!
楚胥輕捋捻須,高深莫測一笑︰“當然,父子間哪有隔夜仇啊?要不然,南北乾的戰役怎麼會打響?”
“秦先生,你雖文武雙全,但有些事可不是光靠書本就能掌握的!就比如人性與人情,這里面的事,就算讓老夫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所以,千萬別較真,更不要輕易去得罪某一位皇子,因為他們與太上皇的關系,並不是外界看到的那麼簡單!”
“不可能!我乃是太上皇的貼身護衛,太上皇的心思我最懂!甚至,太上皇睡著說的夢話,我都一清二楚…”
楚胥雙臂下垂,左手握著右手腕,似笑非笑︰“誒,這話你自已心里想想就行,說出來毫無意義!另外,你就確定太上皇說的夢話,不是故意讓你听到的?”
此話一出,秦淮倒吸一口涼氣,似乎明白過味兒,下意識回頭看了眼門內,驚得說不出話了。
楚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秦先生,你雖然年紀輕輕,就能進入大端核心層,將來前途無量,但…在官場你精通的那些可不靈!所以,你這碗茶還淺著呢!”
通過這次交談,讓秦淮徹底改變了對楚胥的印象。
從前他以為楚胥就是個浪得虛名的糟老頭子。
當初能得到太上皇賞識,完全是時勢造英雄,放在那個年代,誰上誰行。
可現在他不這麼認為了,看來姜還是老的辣。
秦淮抱拳試探道︰“那楚先生覺得,這次刺殺李貴妃的凶手到底是不是福中堂?”
“不好說啊不好說!”
楚胥搖頭晃腦,轉身背對著他看向天邊。
“怎麼不好說?太上皇已經下旨,等回大端,福臨安和與他有關聯的所有人,都會被抓!太上皇說讓你我聯審,只是個過程,算是先禮後兵!後半句說按照錦衣衛辦案流程,那才是重頭戲!”
“在大端誰不知道,錦衣衛的辦案流程,向來是先大刑伺候,然後再審…”
楚胥戲謔一笑︰“秦先生就只看到這一層?”
秦淮一挑眉︰“哦?難道楚先生已經看到更深一層了?”
“你剛剛說得對,你我組建臨時內閣,負責此案聯審,不過是先禮後兵!按照錦衣衛辦案流程也正如你所說是重頭戲,但關鍵要看到底抓什麼人!”
秦淮撇嘴道︰“不說了嗎?與福臨安有關聯的人全抓!”
“此言差矣!準確的說,是只要太上皇覺得可疑的人,才是咱們最該抓的…”
“嘶!!”
秦淮倒吸一口涼氣,瞬間明悟︰“你是說,太上皇要趁機…”
“噓!!”楚胥立即做個噤聲收拾,冷笑道︰“心里清楚就成了!這在大端官場混,要學會看破不說破!這是規矩!”
秦淮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明白大端的官場,即將引來一場血雨腥風。
也不知道這次會死多少人。
屋內,只剩下林雲父子,還有傻愣在一旁的柳馥甄。
而沒了外人,林景川明顯是有些拘謹,低頭不語。
林雲看在眼里,心中也感慨頗多。
這孩子一出生都是好孩子,但後期的教育才是關鍵。
李情月在的時候,這孩子桀驁難馴,思想極端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