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

第八十七章 邀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我就是紅 本章︰第八十七章 邀請

    張合平的意思表達的相當清楚,袁雨也轉達的非常明白,徐容領悟的也十分透徹。

    雖說小張和宋佚一個是他女朋友,一個是他的女學生,關系相比較而言要親近的多,可是別看倆人也各扛著個腦袋整天在院里晃來晃去的,對于消息、風向甚至細枝末節,她們缺乏最基本的敏感度,就像張合平那番話如果對小張同學說,小張同學的回答大概率會是“啊,謝謝院長,不用不用,我們可以的。”,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真正說起來,她們倆就是徹頭徹尾的小透明,不是別人把她們當成小透明,而是她們自己把自己透明了,在人藝這個特殊的藝術團體,想要脫穎而出至少要有兩方面的特長,一是藝術水平,無論是編劇、導演、演員甚至舞美都是脫穎而出的前提條件,可是能進入人藝的,都是三大院校或者中傳每一屆的尖子生,小張同學上大學的時候都沒能在班里脫穎而出,想在人藝鶴立雞群,北電也就不是北電了。

    其二則是為人處世,這點小張同學要好一些,可是還是那個標準,能考入三大院校以及中傳的,在高考時他們已經證明了自身出類拔萃的智商,而且絕大部分在走出校門之後,又能迅速把智商向情商轉化,遺憾的是,無論小張同學還是宋佚同學,她們的高考成績已經限制了她們能夠轉化的上限。

    但是袁雨和她們稍微有點不一樣,這是一個聰明的女孩,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她心里都明白。

    當然,也是徐容留在院里的眼線,他一出去幾個月,院里有什麼風吹草動,必須得保證第一時間掌握消息。

    如今,人藝已經成為他的基本盤,甭管在影視圈跌再大的跟頭,只要能夠保證在人藝的地位穩固,他就能成為中國影視行業的常青樹、不倒翁。

    張合平即使不找他,他也要找張合平聊聊。

    他本來想通過砸錢把《甲子園》的建組日期押後幾個月,但是未曾想踫到了個負責任的二道販子編劇,賺了差價不說,還把劇本的定稿日期硬生生地提前了。

    之所以是負責任的編劇,是因為劇本通過了創作室的審核。

    不過由此,徐容也認識到了掙錢的意義所在,既然不能把《甲子園》押後,那就調整《北平》的拍攝時間。

    如果創造財富的目的只是為了給社會創造財富或者就業崗位,而不能為自身的任性買單,那對于絕大多數覺悟不高的創造財富的具體執行人而言,將沒有任何意義。

    將馬自達停進了停車場,上了樓,徐容並未直接去張合平那,而是先來到了濮存晰的辦公室。

    “濮院,還沒放假呢?”

    副院長辦公室,徐容探著腦袋,見濮存晰正低頭看稿件,笑著道︰“再有幾天就要過年啦可就。”

    濮存晰花白的頭發瞅著亂糟糟的,跟幾天沒洗似的,身上的黑色馬甲既不光鮮也不齊整,很難想象這麼一個毫無形象可言的中年十年前被稱為“少婦殺手”、“大眾情人”。

    濮存晰抬起眼皮,視線從黑框眼鏡上方的縫子里瞥了他一眼,道︰“有事兒?”

    “嘿,看你這話說的,沒事兒我就不能來啦。”徐容進了門,在濮存晰對面坐了。

    “那可不好說,你說你結婚這麼大的事兒,要不是小張請假,我都還不知道呢。”

    濮存晰于人藝雖然是屬于半道出家的和尚,中途從空政調過來的,但是因為從小在大院長大,根正苗紅,因此被人藝視作長子,這麼多年來,哪家有婚喪嫁娶,他雖然不是兒子,可是也都一手操辦。

    徐容作為新一代的人藝長子,于情于理,這個事兒都得他操辦過問的。

    可是徐容並沒有讓他置辦,這不能不讓他多想。

    “我就知道你得生我的氣,嘿嘿。”徐容笑著,自己起身倒了杯水,“雖說您是領導、長輩,可是今天我得批評您兩句了,你說你也這麼大年紀了,就不能老老實實的歇著,什麼事兒都覺得必須自己才能干,什麼活都往自己身上攔,不說別的,你身體扛的住嗎?”

    濮存晰自從走上管理崗位之後,基本上就徹底澹出了影視行業,對劇院家庭式的管理的確贏得了良好的口碑,但是,一沒把劇院管理好,二也沒培養出來真正的人才,屬于典型的有苦勞沒有功勞。

    濮存晰听著他玩笑似的批評,放下了筆,也摘下了眼鏡,道︰“合著听你的意思,不讓我管還是為了我好?”

    “喏,才五十來歲的人,頭發全都白了,跟個小老頭似的,你看看人家楊力新,好家伙,爺倆坐一塊誰也不懷疑是兄弟倆。”

    “什麼兄弟倆,力新是你的前輩,哪能那麼開玩笑?!”

    “得得得,我錯了我錯了。”徐容嘿嘿笑著,又坐到了濮存晰當面,“有個事兒給你說以下,過幾天我結婚的時候,你可得好好收拾收拾啊,最好整一身西裝什麼的。”

    “西裝?”

    徐容理所當然地道︰“你可別說你準備穿著這身去當主婚人啊。”

    濮存晰怔了好一會兒,在幾分鐘之前,他心里對徐容是有很大的意見的,但是自覺徐容尚未畢業前,他就對他頗為照顧,而徐容又沒父母,這場婚禮于情于理都該他來操辦,可是除了一封去吃席的請柬外,他什麼也沒收到,仿佛一個普普通通的親朋。

    而且他有這麼想的理由,盡管已經定下了要把他從中戲調過來,但是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理論上,徐容應當在中戲打磨幾年,最好等晉升之後再平調回來,也免得惹人非議,而且他相信,以徐容的能力和財華,在一幫酒囊飯袋匯集的學校出頭不要太容易。

    但無論從理論還是實際出發,似乎他對他的事業已經沒有太大助力,他最多能做的,就是把徐容推到副院的位置,但是很多人都有一種錯覺,徐容距離那個位置已經很近很近了。

    濮存晰並不後悔,因為徐容的才華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對人藝口碑的扭轉,也是立竿見影的,他可以拍著胸脯說,徐容加入人藝是他擔任副院長以來最正確的決定之一。

    就是,有點心寒。

    但是幾句話的功夫,他徹底改變了對徐容的看法,主婚人是指為新人主持婚禮的人,一般指雙方或一方的重要長輩,過去一般為男方家長、族長來擔任,現代新人的父母很少自己主婚,因此常常邀請家中德高望重的親人長輩擔任主婚,囑托新人、提出對新人成家後的要求等,俗稱“新婚訓詞”,同時也應代表主人,感謝來賓的到來。

    盡管徐容“批評”了他,可是他也明白了他不讓自己操辦的緣由。

    徐容見濮存晰臉色柔和,卻始終沒說話,道︰“怎麼,是不是把我跟你女婿一對比,感覺特後悔?”

    濮存晰听到“女婿”這個詞,心里剛升起的一點暖意瞬間消失殆盡,瞪著眼楮道︰“你信不信我現在立馬開除你?”

    “人小方都準備領證了,你這還不承認跟誰較勁呢。”徐容知道濮存晰雖然嘴上整天說著支持女兒自己的決定,可心里對于農村出身的女婿其實是不樂意的,見濮存晰要拍桌子,忙起了身,“得得得,我走總行了吧。”

    徐容剛起身,濮存晰又喊住了他,問道︰“證婚人你請的誰?”

    “院長。”徐容說著,指了指走廊盡頭的辦公室,“這不,準備過去請呢。”

    “嗯,你趕緊去吧,再不去啊,估計他就真給你穿小鞋了,哈哈哈。”

    “成。”

    在徐容出門之前,濮存晰又叫住了他︰“你晚上有事沒?”

    “沒啊,怎麼啦?”

    “喊上小張來家里吃飯。”

    “知道啦知道啦。”

    徐容出了門,臉上的笑意漸漸澹去,濮存晰的難處,他也知道一些,真真切切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近十口人,全指望他一個人,和他的情況簡直一模一樣。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和老師李雪建不同的是,如今濮存晰還沒退休,他也沒那麼著急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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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院里,他對兩個人的情感較為特殊,一個是朱旭老爺子,一個濮存晰,這倆人一個是老師李雪建的大哥,一個他的小弟,當年在空政,李雪建、濮存晰,再加上一個王學祈,三人合稱空政的三朵奇葩。

    兩人對他,也是長輩看晚輩的心態,這點和張合平是有明顯的差別的,于張合平,他是實現他光大人藝理想的工具、下屬,看重的是他的價值屬性,而對濮存晰,價值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後輩身份,而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身份,也決定了他對待二人的態度。

    比如逢年過節去張合平家,他要麼拎點土特產,要麼帶些能夠迅速變成土特產的土特產,但是對濮存晰,選擇面就寬廣的多,家用電器、衣服鞋子什麼的,反正看到缺什麼就買點什麼,比如去年濮存晰的愛人有一陣子迷上了廣場舞,他就讓小張同學買了個音響送過去,不值幾個錢,但是感受不一樣。

    反正他感覺著濮存晰的愛人喜歡他甚至超過他們那個女婿,以前但凡上門,有事兒沒事兒就打听他跟小張同學的感情狀況。

    當然,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畢竟只是個外人。

    到了張合平辦公室外,他伸手敲了兩下敞開的門,等張合平抬起頭,他才笑著道︰“院長,來給您報道來啦。”

    對于徐容的出現,張合平毫不意外,呵呵笑著道︰“就是要結婚的人的呢,瞅瞅,臉上都帶著喜氣。”

    “什麼喜氣不喜氣的,我們都在一起七八年了,就是走個流程。”

    張合平走到茶台前,一邊洗著茶杯,一邊道︰“你啊,也就是嘴上說的痛快,要是小張當面,你敢這麼說?!”

    “哈哈哈。”

    張合平一邊煮著茶,一邊兜售著他關于婚姻的人生哲學︰“現在跟過去不一樣啦,你平時接觸的優秀女孩又那麼多,遠的不說,就人家小于,當初才認識多長時間,就對你死心塌地?其實結婚啊,不見得一定要找一個特漂亮的,但一定得找個適合你的”

    徐容認真地听著,不時地附和兩句,張合平上了年紀,也有著上了年紀的人的通病,愛嘮叨,特別喜歡播放人生感悟以及一些陳芝麻爛谷子,以前他位高權重,好些人上趕著听,他不樂意講,如今他想講了,听眾卻又不多了,院里的大多數人距離他太遠,別說聊天,就是說話都不敢大喘氣,也就只剩下一些中層干部,可是張合平又是個老狐狸,真樂意听還是裝樂意听,他心里透亮。

    徐容就是真樂意听的人其中之一,因為平時,他能夠近距離接觸張合平這個職級的人的機會真的不多。

    簡而言之,張合平特麼的是他生活當中最稀缺的素材之一!

    嘮了快一個小時,徐容笑著道︰“院長,今天過來除了報道,另外確實還有點事兒得麻煩您。”

    “什麼事兒,先說好啊,要錢的事兒面談。”張合平笑呵呵的,率先拿話堵住了徐容的嘴。

    徐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道︰“院長,我沒要過錢吧?”

    “你要的還少?”張合平掰著手指,“排《雷雨》你給人于明佳買這買那,這是你的私事,我管不著就不說了,排《家》,你拉著全組的人去體驗生活,完了又要做傳,我看呢,以後要是讓你來當這個家,不出三年,你能霍霍的連劇院門都開不了。”

    “院長你要這麼說我就得理論理論”

    “你理論什麼,你理論什麼?我跟你說,誰都能來理論,就你不能,你知不知道,為了把你從學校調回來,我費了多大的力氣,外邊多少人看我的笑話”

    張合平也自知這件事不老光彩,打了半輩子鷹,臨了臨了,被徐祥那個狗日的給陰了一把,因此他也不再多提,最終感嘆道︰“徐祥不是個好玩意啊。”

    徐容同樣心有同感,那家伙簡直無底洞一般,不過嘴上卻不提半句徐祥的壞話,而是道︰“我也覺得還是院里自在,有您罩著,沒那麼多麻煩事兒。”

    張合平能說徐祥的壞話,但是他不能,因為徐祥曾經是他的上級,並且還提拔了他,這要是轉過頭就罵徐祥,在沒有太大矛盾的情況下,實質就是端起碗吃飯,放下鍋罵娘,既不講場面,又不顧情面,看著是在幫張合平說話,但張合平這樣的老狐狸可不會喜歡這種臭氣燻天的馬屁,因為他對“人走茶涼”的感受已經足夠深刻。

    徐容順帶著表明了今天來意︰“院長,今兒過來,其實還有件事想麻煩麻煩您,不是過幾天我結婚嘛,想請您去給我和小張當證婚人,您看您有時間沒?”

    “小徐啊,你看你這話說的,我不去,誰去?”

    這才是張合平讓袁雨捎話的目的,他和小張都是院里的員工,證婚人無論如何都應該由張合平擔任。

    徐容一邊表達著感謝,一邊說出了今天過來的第二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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