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

第九章 播出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我就是紅 本章︰第九章 播出

    <b></b>                  金文斌掛斷電話,順手抄起快樂水歪在了靠背上,而此時,屏幕上出現了一片現代工地。

    “不對啊,不是抗戰片嘛,怎麼是工地,難不成還要玩個穿越?”

    可是緊接著的劇情進展,讓他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和他猜測的差不多,五彩斑斕的界面迅速切換,戰火紛飛的場景讓他的心弦一下繃了起來,先前那個似曾相識的現代工地,讓他敏銳地意識到,也許在這部戲當中,徐容會死。

    “沖啊,把在婆娘炕頭上使的勁兒,都給我使出來,沖啊!”

    當鏡頭到徐容特寫,金文斌的身子稍微坐直了點“臥槽,徐容這是不要女粉絲了嗎?”

    他愣愣地看著熒幕當中胡子拉碴、臉上黑漆漆的,頭發上也滿是塵土、碎樹葉子的徐容,不由又喝了口快樂水壓驚。

    在徐容過往的作品當中,他塑造過各種各樣性格的熒幕形象,但是哪怕如今網絡上流傳的“還錢!”的表情包,形象也至少說的上清爽。

    和徐容朝夕相處了大半個月,他對他的模樣仍然記憶猶

    思緒電轉之間,金文斌突然愣住了,因為他的腦海當中浮現出了“還錢!”、“玉座金佛!”、“下班,黨國給我發的工資,不允許我加班!”等等場景時徐容的模樣,可是徐容生活當中真實的神情,他的記憶反倒沒那麼真切了。

    在愣神了剎那之後,金文斌一臉嚴肅地,緩緩將快樂水從嘴邊移到了與視線齊平。

    特麼的這玩意有毒,竟然會讓人失憶!

    明明前一陣子,他跟徐容還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是這才幾天的功夫,自己連他本人真實的模樣都記不清了?

    他緩緩拿起瓶蓋,將快樂水的口擰上了,並且決定等會兒看完之後去百度上查一下,經常喝快樂水會不會導致失憶。

    “有炸彈,臥倒。”

    熒幕當中徐容的一聲高吼又把金文斌拉回了現實。

    敏銳的,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到底怎麼不對勁,他一時沒能看出來,而又重新投入到了劇情當中。

    听到傳令兵向團長匯報所有的兵力都已經壓上,已經無人可用,金文斌下意識地抄起腳邊的快樂水,又習慣性的擰開了抿上了一口“該我周衛國上場啦!”

    “新三連的,新三連的,有沒有新三連的?”

    “有,這呢。”

    隨著傳令兵和徐容兩人的對吼,金文斌這下終于發現剛才自己感到的不對勁是怎麼回事了。

    這部戲的收音師似乎區別對待。

    同樣是扯著嗓子喊話,徐容每個字傳到他耳朵里相當清晰,而對比之下,那個傳令兵群演跟得罪了收音師似的,盡管喊的聲嘶力竭,但是給他的感覺,像是在拍戲之前喝了兩大碗咸咸的鹵子一樣。

    “不對。”他又抿了一口快樂水,因為他發現,徐容話里的情感更加強烈,而對比之下,那個群演只是本能的在喊。

    金文斌忽地一個激靈,愣愣地看著手中的快樂水“特麼的什麼時候又跑我手里來了?”

    與一些演員一樣,徐容今年首演的電視劇《番號》被許多觀眾翹首以盼,但不同的是,還有許多同行準點坐到了電視機前。

    陳道名喜歡看電視劇,好劇他喜歡,爛劇他更喜歡。

    倒不是他有自虐的傾向,而是因為好劇讓他覺著舒服、精彩,有可以借鑒的長處,而爛劇則是讓他開闊眼界,而且劇越爛,他看的越認真、仔細,因為他特別好奇一個導演能把戲拍到多爛、一個演員又能把戲演多爛。

    作業一名專業演員,戲里演員之間的對比,他察覺的比絕大多數普通觀眾更早一點,徐容一嗓子喊出來,他就瞧出了門道。

    不過對此,他並不驚訝,只是感嘆了句“這功力,在他這個年齡,簡直就不是人。”

    在他旁邊,剛剛收拾完家務的妻子瞧著徐容的形象,呵呵笑著道“周衛國突然變成這副模樣,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陳道名同樣呵呵笑了兩聲,道“估計等一集播完,你就不覺得他是周衛國了,而且,他也不是周衛國,他是徐容。”

    “那你有本事兒讓他來家里吃頓飯呀。”

    “嗨。”陳道名不好就這個話題多聊,他跟徐容認識,而且徐容還來拜訪過,邀請他出演《北平無戰事》,不過他因為沒檔期拒絕了,眼下的關系,實在沒到請人來家里做客的地步。

    陳道名雖然跟妻子聊著天,但眼楮卻始終沒離開電視機。

    自從上次看過徐容的《家》的首演之後,他和陳保國特地讓何冰拷了一份演出的錄像。

    因為經過他們的討論,一致認為,徐容正在嘗試開發某種能夠達成“絕對體驗”技巧體系。

    從錄像的演出效果來看,他很容易判斷,一旦理論和具體配套的訓練方法成型,必將成為整個斯氏體系的重大進步。

    因為體驗是斯氏體系的核心,也是最大的難點,但經過他和陳保國多次分析,都一致認為徐容在那場演出當中在某種程度上達成了絕對的體驗。

    一種完全不同于方法派的情緒技藝、情緒替代的新技巧。

    但是今天在《番號》里,他還沒確認徐容到底有沒有運用那種技巧前,卻率先發現了點別的。

    “廣告之後更加精彩。”

    看著突然插播的廣告,陳道名瞅了一眼時間,才十分鐘,罵道“京城台特麼的這是瘋了吧,這才幾分鐘,就打上廣告了?”

    妻子笑著,道“早前兒不跟你說了嘛,為了拿下《番號》的獨播權,京城台可是花了整整一個億,不多播點廣告,恐怕賺不了錢。”

    “你那消息早落後啦,我今兒听說光《番號》的冠名權他們賣了就不止一個億,畢竟有《雪豹》在前,商家對于徐容的戰爭片雖然沒諜戰那麼有信心,但是以他的巨大號召力,還是獨播,京城台穩賺不賠。”

    五分鐘的廣告之後,播出繼續,陳道名皺著眉頭、眯縫著眼盯著屏幕,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他的台詞,說的很有意思。”

    “有啊。”

    “我說的不是具體內容,而是發聲的方法。”

    她的妻子畢業于中傳,一直從事主持工作,經他這麼一提醒,仔細听了幾句,不由地愣住了“他的發音,似乎,似乎不全是美聲發音,不過好像還不太熟悉,只有個別詞,但是給我的感覺,很,很順耳。”

    得到了妻子的確認之後,陳道名愣愣地瞧著熒幕當中的身影,他今天才發現,最近每一次見徐容或者看他的戲,都會給點自己相當大的驚喜。

    一集播完之後,陳道名道“我有一種預感,三十年之後,徐容會徹底取代于是之、焦菊隱,成為國內各大院校教課書出現頻次最多的名字。”

    妻子笑著道“你說錯啦,人家現在就經常出現,尤其是在北電,他演出的《雷雨》、《家》都快了成了新模板啦。”

    陳道名詫異地望著妻子“不能吧?”

    “怎麼不能,徐容對他自己演出的每一台戲,都有很詳細的方法闡述,盡管目前還存在爭議,但是他也對他的新方法提供了證明可行的訓練方法。”

    陳道名搖了搖頭,道“不不不,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並不是這個,他這種台詞的發聲以及我之前跟你說的體驗方法,一旦形成體系,尤其是後者,可能會就此開創一個新的流派。”

    妻子愣了愣神,問道“那,除了他自己,也沒什麼用吧?”

    “是沒什麼用,可是你想想,你如果見到活著的斯坦尼,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陳道名起了身,他準備去陽台上抽兩口雪茄緩緩,走去陽台之前,他又回過頭來“這種學術的上成果,一旦被驗證切實可行,很快就會流傳到國外,他們沒那麼多學術之見,只要有用就學,但正是因此也必然會抬升咱們整體在世界表演學術界的地位,而不是像以前似的,抱著傳統戲劇撐門面,按照咱們的國情,這麼大的貢獻,你總不會以為上頭會無視吧?”

    妻子看著片尾當中的徐容,明白了丈夫的意思,國內的表演理論一直以來陷入了怪圈,講流派、講體系,見人家有,為了表示自己也有,就把梅蘭芳抬到了一個相當高的高度,但是卻始終存在著實際運用的難題。

    在另一方電視機前,徐容坐了一會兒,便怎麼也坐不下去了,對旁邊的幾人道“我去上個廁所。”

    他能看得下去自己演的《大明王朝》,但是卻看不下去《番號》。

    這部戲,他演砸了。

    不是演的不好,而是演的太好了,把同演者給襯托的有點沒那麼出彩了。

    一直以來,他總是避免自己“斌化”,可是不知不覺當中,卻還是“斌化”了。

    在他的戲中,甭管戲份多少,所有人都是他的配角!

    上了樓,他再次把自己關進了書房,收視數據明天才能出來,至于評價,他其實還蠻期待的。

    這部戲從頭到尾充斥著歡樂,看著很像一出喜劇,也不乏嚴肅,但其內核,根本而言和喜劇是沒有任何干系。

    他先是抽出了個便簽,緩緩寫下謹記要和同演者處在同一水平區間內。

    貼在旁邊之後,他才再次攤開了筆記本,繼續寫《毒戰》的小傳

    危急的形勢下,我為了“戴罪立功”,決定配合張雷的行動。

    從這一刻開始,我必須表現出悔過自新、爭取寬大的殷切,不然會引起懷疑。

    隨後,通過我提供的信息,張雷分別假扮哈哈哥、黎樹昌和二人接頭,因為黎樹昌故意使壞,差點要了張雷的命,張雷不再掩飾對我的懷疑,甚至開始對我進行語言威脅。

    我應該有所表示,因為我是全心全意地在配合他的行動,剛才拍黎樹昌的動作是為了救他,而非他認為的打暗號。

    我要表達出我的憤怒、不滿。

    張雷的警惕心非常強,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試探我,但是無論如何,我必須表現出被懷疑的不滿。

    而他的反應也證明了我先前的推測,他長久以來和黑暗打交道,不知不覺當中,已經被黑暗侵染。

    很快,我迎來了第一個逃脫的機會。

    黎振標的兩個屬下,小聰和小瘋倆人因為吃藥太多,開著貨車迷路了。

    張雷讓我帶著他們去徒弟的工廠。

    在國道旁,我找到了小聰和小瘋,在幫二人清醒頭腦的過程中,我甚至還拿到了小聰隨身攜帶的手槍。

    這一刻,我知道,我是有機會離開的。

    但是經驗豐富的張雷會出這樣的紕漏嗎?

    可能性不大。

    但是我要觀察周圍的情況,萬一他的隊友在執行的過程出現了漏洞呢?

    經過我的仔細觀察,我意識到,如果我此時逃走,有生還的可能,但不大。

    我放棄了,準備等待時機。

    因為這次機會的出現,證明我的策略是正確的,隨著行動的繼續,這樣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多,我不需要等一個百分之百安全的機會,只需要制造一個混亂的局面。

    是的,制造混亂的局面。

    人不是機器,在執行的過程中,必然出現偏差,而在混亂當中,更是如此,那個時刻就是我的機會。

    變故出現了,在張雷一方逮捕哈哈哥和我的兩個徒弟大聾小聾的過程中,大聾小聾通過地道逃走了。

    而且在追捕大聾小聾交火時,大聾小聾拿出了重武器,殺傷了大量的行動隊員。

    張雷對我的懷疑達到了頂峰。

    因為在他看來,大聾小聾既然是我的徒弟,我不應該不熟悉,而他們的逃跑,是因為我為了包庇他們,故意隱瞞了關鍵信息。

    這是我未曾預料的,我一直以為,我足夠了解兩個徒弟,但是直到今天才意識到,他們的警惕性比我想象的要強。

    不,不是警惕性,也許是對我的不信任。

    就像我從未信任過他們,他們也從未信任過我。

    干爹這張牌,必須要打了,雖然有點可惜,但本就是預先設定的選擇。

    相比于未來如何,我必須先把眼下這關撐過去。

    82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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