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血卒驕傲自大,但是再次看到他的兩個手下倒下的時候,他知道不能再讓凌峰和凌境這樣下去了,如果再不行動的話,他將會損失更多的人手,于是他開始動了,他手握一把帶血槽的彎月刃,向著凌峰和凌境沖去。
凌峰的本能告訴他,有危險向他襲來,他手掌一翻,手中出現了一根鋼針,然後他的手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然後鋼針飛速而出。
飛刺,一針絕!
這是他的拿手絕技,鋼針的速度極快,轉眼就到了血卒的喉邊,不過血卒的反應也很快,手中的彎月刃一抬,擋在了喉嚨的地方,鋼針與彎月刃的踫撞發出了刺耳的聲音,然後鋼針被彈開,從他的臉龐擦過,很快,他的臉上就出現了一條血痕,就算是殺人如麻的血卒,此刻也冒出了一絲冷汗,差一點,就差一點那鋼針就要從他喉嚨里穿過去了。
他的動作不可謂不快,但還是被擦傷了臉,主要是凌峰打出的那根鋼針實在是太突然了,而且鋼針也不是很輕易就能看得出來的,這才讓他差點沒反應過來。
不過這也徹底把他給激怒了,這麼多年來都是只有他讓別人受傷的份,他何曾在別人的手上受到過一點傷。
沒想到凌峰和凌境竟然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一些,他開始認真了起來,他抹了一下臉上的血跡,彎月刃一轉,揮刃前躍,下一秒,他這彎月刃就要刺入凌峰的肩胛中,但就在這時,一根鐵棍朝他飛了過來,如果他還要繼續對凌峰動手的話那鐵棍一定會擊中他的頭部,在傷人和保己這一塊,他選擇了保己。
彎月刃一收,對著向他而來的鐵棍一扣一甩,直接借力讓鐵棍轉移了方向,被轉移的鐵棍直接插在了不遠處的石壁上,冒出了一串火星。
血卒緊了緊手中的彎月刃,只感到手心一陣發麻。
凌境扔出了那根鐵棍後,直接把凌峰拉回了他所在的位置,在那一瞬間,他有了短暫的清醒,但是在短暫的清醒過後又重新陷入了幻境中。
這一次血卒可是下了重本,聖元放的可是比狼焰上次給銀邪的多得多,所以凌峰和凌境才會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幻境中。
“動手。”血卒看了一眼仿佛在一旁看戲的星煞,心里似有不滿,對他說道。。
星煞聞言邪魅一笑,說道︰“我還以為你一個人就對付得了了呢。”
血卒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再次朝凌峰突進,剩下的凌境則明顯是丟給星煞的。
星煞雖然嘴里諷刺了一下血卒,但還是出手了,他手一甩,一根銀絲出現在他的手上。
奪命絲!
他動了,像是吸走了所有的聲音一樣,他的動作悄無聲息,因為他喜歡安靜,鐘情于安靜!
一道銀光奪命絲,
滿身書氣惑人迷。
最是喜歡安靜夜,
滿天星斗煞將襲!
躲命絲彈射而出,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軌跡突進,由于這一次是星煞出手,他的聲音可謂是控制得極小,而凌峰和凌境的直覺主要還要靠聲音、氣味等來輔助判斷的,所以凌峰和凌境雖然感知到了危險,但這個危險卻有些模糊。
作為一個殺手,星煞的暗殺技術的強橫可是有很大程度是依賴在他這份收斂聲息的能力上,如果不是血卒說要留下這兩人,他的躲命絲突進的軌跡就不是凌境的大腿,而是太陽穴!
眼看著躲命絲就要鑽入凌境的大腿,躲在暗處的林清終于開始動了,他一直注視著星煞,就是在預防星煞動手,在血卒動手的時候,林清就想要動手了。
可是凌峰和凌境卻給他帶來了驚喜,看來凌峰和凌境在死界混的這些年確實沒有白混,雖然兩人的武功都是他教的,而且懂的功夫也不夠他多,但是他們兩人在死界中可都是在生死間闖過來的,無論是反應能力還是對打斗的掌控能力,都比他高得不止一點半點,現在的綜合實力早就比他強太多了,這可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只是現在凌峰和凌境陷入了幻境中,就像是變成了瞎子一樣,實力自然是大打折扣,躲避血卒就已經非常的勉強了,現在再加上一個星煞,那局勢就非常的不樂觀了。
果然,星煞的出手一下子就威脅到了凌境。
如果他再不行動的話,凌境的腿絕對廢了,他快速地拿起了地上的一跟倒勾鐵,朝著躲命絲的方向甩去,倒勾鐵和躲命絲糾纏在一起,讓凌境躲過了這一擊。
“誰!”
星煞朝著林清的方向看了過來,林清也知道隱藏不下去了,但他卻沒有立刻現身,而是背靠石壁,下蹲,等著星煞過來。
星煞自然也不敢大意直接走過來,從那個倒勾鐵飛出的速度和準度都能看出扔出倒勾鐵的人實力肯定不弱。
他饒了一下,緩緩地移動,始終注意著林清的藏身之處,他走得很緩慢,像是沒有任何的聲息,但就在他第十步的時候,他急速移動,手中躲命絲直接擊向了林清藏身之處,還好林清已經提前意料到了星煞的動作,下蹲了下來,不然星煞的這一擊肯定讓他不好受。
躲命絲打在了他頭頂的石壁上,石壁直接就裂開了一條裂縫。
在星煞即將收回躲命絲的時候,林清一躍而起,手中捉起碎石一揚,顆顆都是直逼星煞的雙眼而去,星煞抽絲上挑,擊打在了碎石之上,那一顆顆碎石直接就被打成了齏粉。
林清趁著這個空隙,來到了凌境旁邊,在林清來到凌境旁邊的時候,凌境的眼神很快就恢復了清明。
“老大,又是老大!”凌境看到眼前之人時,都有些不敢相信,甚至以為還在幻境之中,對林清一直在提防著,之前有好幾次危機他看到的都是林清在對他動手,他知道老大肯定不會對他動手的,所以他肯定自己是陷入了幻境中,只是無論他怎樣努力,他都很難擺脫那些幻境,現在又看到林清,自然是不敢輕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