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馬蹄聲響徹天際,直令交手的雙方都不禁暫停下了攻勢。
齊齊望去,正見煙塵滾滾,其中一柄‘楊’字的旗幟格外醒目。
“是並州狼騎!是楊辰!”
人群中忽然傳出一聲驚呼,頓時便令雙方主帥都沉下了臉色。
西涼軍士自是無需多言,單單面對上曹操隊伍的話,他們興許還能通過兵種的優勢去斬獲勝利,可若是面對上楊辰的軍隊,那可就毫無勝算了。
人數的差距倒是其次,更為關鍵的是,並州狼騎可也不是等閑之輩,即便是1v1的單挑,這群西涼騎兵也未必能討得好處。
故而,見此一幕,西涼眾將也失去了先前的傲氣,無不拍下馬匹,轉身退去。
“風聲緊,扯呼!等到他日再率大軍來解決這群人,先撤!”
一聲之下,西涼眾人皆如潮水一般退去。
可見此狀況,曹操卻始終眉頭緊鎖,隱隱閃過了一絲不悅。
畢竟,眼看著獻帝就要到手,卻憑空冒出一人來截胡,這如何能令他接受?
自是難以接受!
不過,難以接受是一回事,不去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當楊辰疾馳而至,曹操也立即換上了一副欣喜的模樣。
“楊刺史?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你也是來護送陛下的嗎?”
護送!
而並非迎接!
一听這話,楊辰當即就是一聲冷笑。
不過,冷笑之下,該做的表面功夫他也未曾落下。
“原來是曹大人,我還以為是誰的小隊呢,連陛下都保護不好,還被那群西涼人這般圍攻。”
故作詫異一番,楊辰笑著,也連連去到了獻帝身前,徒然半跪在地。
“陛下!!”
“為臣救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
熟悉的話語響徹,可其中卻更多了幾分關切與悲涼之意,若是不知者,興許還真以為獻帝是楊辰的親戚呢。
別說是他人了,就連獻帝也是一頓詫異。
“楊楊刺史,你你別難過,快快請起,朕不怪你的,你能來到這里,朕已經很是欣慰了。”
獻帝一邊說著,一邊也連忙伸手要將楊辰扶起。
可!
楊辰又怎可能輕易起身?
待到獻帝話落,楊辰並未起身,反而是硬生生的擠出了幾滴淚光。
“陛下,您遠在長安,有所不知呀,自從上次諸侯聯盟未能將陛下救出火海之後,微臣每日每夜都備受煎熬,總是自責,總是覺得,只要自己當初做得再好一點,興許就能有不同的結局。”
“可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我再是自責,也終究無濟于事,所以,我化悲憤為力量,在這段時間里不斷擴充兵力,強大軍事,就只求將來能入長安接過陛下,以彌補我的過失!”
“直到前幾日!”
“我得到了陛下的信息,也收到了陛下的密函,我當即意識到,這興許是我此生以來僅有的一次機會,故而,我馬不停蹄,直接就沖著陛下來了,還好,還好來得及時,見到了陛下呀!”
徐徐話音之下,悲腔盡顯,一縷縷熱淚也順著臉頰淌下,著實令得獻帝一行人紛紛動容。
大漢能有此臣,何愁不能再興?
這一刻里,無論是獻帝還是隨行大臣,都閃過了這般念頭。
然而,與他們不用的是,瞧見這一幕幕,曹操心中卻只有萬千的馬匹奔過,隨即脫口而出道“無恥!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楊辰之心,世人皆知,曹操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即便知曉又能如何?
地盤、兵力、權威,他曹操哪一點能同楊辰相提並論?
縱使心中再是不願,此刻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只見獻帝感動涕零,抹去淚痕之余,一雙期頤的目光也落在了楊辰身上。
“也就是說,楊刺史願意接納我們這一行人前往並州嗎?”
“那自然是微臣的榮幸,也自然是並州百姓的榮幸!”
楊辰再行一禮,直叫獻帝更是欣喜。
不過,在這欣喜之余,他也未曾忘記一旁的曹操。
“那曹大人,您怎麼看呢?”
“啊?這個”
曹操一愣,可掃上楊辰身後的軍士一眼,卻也只得笑應道“若是陛下願意前往並州,那自是甚好,並州軍士的武勇天下皆知,定能護得陛下周全,當然了,若陛下不願前往,兗州的大門也始終為陛下敞開。”
希望,總歸還是要有的,盡管,下一刻就會破滅。
“原來如此,那朕就多謝曹大人的心意了,並州相對安定一點,朕飽受戰亂之苦,也想去安定一點。”
“這這自是甚好”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曹操強忍著憤懣,只得親手將獻帝送到了楊辰身邊。
楊辰暗自偷笑,卻也毫不客氣,轉身就將獻帝接入了營中。
若不是天色漸晚,獻帝也疲,不得不先行安營扎寨,恐怕楊辰立即就會消失在曹操眼前。
是夜。
曹操的後軍也至。
眾將齊聚在議事大營之中,頓時就按耐不住了怒火。
“也就是說,我們辛辛苦苦的擊退了西涼軍士,反而將救出的獻帝交給了楊辰那廝?憑什麼!”
“並州北有匈奴鮮卑,西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