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副使眼神閃爍,避開丁馗的目光,“听您的意思認為卑職是魏泗?但您真的認錯人了。”他矢口否認。
“需要我命人扒掉你的偽裝物嗎?別忘了我乃前虎賁指揮使,少典密和梅截在我面前都老老實實的,你一個天牢的老卒哪來的自信想瞞我?”
大堂之上只坐著丁馗一個,然而魏泗感覺身陷泥潭之中,屋內彌漫著丁馗的氣息,他渾身上下都受到擠壓。
“大,大人,”他艱難地吞下一口唾沫,“卑職是跟隨婁大人而來的副使,此時並不代表南沼州堂。”
明人不說暗話,丁馗已經盤了他的底,抵賴否認是沒有用的,要多想想如何保命。
“新諜情司的人對我威脅極大,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我就不會輕易放過你,少典時給你們的撫恤金不少吧?”丁馗收回籠罩魏泗的精神力。
“這,大人,卑職是來談判的使者,是為了兩軍休戰而來,沒有半分算計您的意思,為卑職敗壞名聲不值得啊!”魏泗死死抱住自己使者的身份。
丁馗繼續問︰“為兩軍休戰而來?這種事情與你何干?打不打對你的影響都不大,諜情司升官不靠軍功,這里沒有其他人,不妨跟我說說。”
魏泗才反應過來為什麼大堂內只有他和丁馗,連茶水都沒有人送,丁馗這是要單獨審問他。
別看表面上客客氣氣的,他還有座,不過在主宰騎士面前他毫無反抗之力,人家問話稍不如意可以隨便拿捏他,實際上跟審問沒有區別。
“卑職確實是為和談而來!”他把自己如何勸婁孝來和談的事說了一遍。
“嗯哼,少典曦沒有給你特別的任務嗎?”丁馗沒有什麼表情。
“您是知道的,南沼州堂要听州牧的,他肯定希望多了解您的情況,尤其想知道長公主在您心中的地位。”魏泗唯有透露一點實情,完全不說肯定過不了眼前這一關。
丁馗往後一靠,道︰“你肯定還有隱瞞我的地方,不過嘛,坐在你那個位置,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自然分得清楚,不該說的,殺了你你也不會說話。”
魏泗馬上躬身行禮,道︰“多謝大人的理解。”
“你是使團的人,我不會公開殺了你。”丁馗眼中閃過寒光。
魏泗抖了一下,道︰“請您高抬貴手!”
“那我就給你提個醒,回去後要善待諜情司的老人,否則我會親手解決你!”丁馗身體前傾俯視魏泗。
“一定!一定!”魏泗運起全身之力抵抗丁馗的威壓,內衣已被汗水打濕。
“留你一命可以,但你不能四處走動,先在這郡守府待幾日,等使團返程你再回去。”丁馗決定軟禁魏泗。
魏泗被迫寫了一封信,說明自己的情況,讓丁馗的人轉交婁孝。
婁孝找人確認了字跡才安心,丁馗軟禁的是密諜頭目而不是正牌使者。這兩者區別很大,誰都不願意讓一個密諜頭子在自己的地盤上隨意走動,若丁馗敢軟禁正牌使者那麼他的安全就沒有保障了。
沒有魏泗談判也要進行,幸虧負責出主意的副使還在,未免夜長夢多婁孝馬上要求展開會談。
丁馗沒有拒絕,帶上孔仁與婁孝團隊挑燈夜談。
“不!這不可能!”婁孝急得脖子都紅了,“都平郡和岩嶺郡乃王國的領土,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本使可沒有權力割讓土地!”
“哈哈哈,你這話可笑之極!監國治下難道就不是王國領土嗎?天底下還有比監國治下更繁榮富庶之地嗎?
你沒有割讓土地的權利?那你來做什麼?難不成靠你的嘴皮子就想要回石埠郡?沒權利可以回去,別談了!”丁馗把桌子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