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er_ip"><b></b> 穆欣雨暗暗稱奇,這顛倒是非的本事也是沒睡了。
碧草氣的要死,可主子說話,哪有她一個丫頭接嘴的道理只能氣憤的站在哪里。
王氏的話還在繼續。
無非是把所有的錯都推到碧草身上,就連穆欣雨也成了一個好壞不分的人。
而她和穆欣柔,都成了好人,受害者!
穆老夫人的目光看向碧草,碧草腿一軟跪在地上。
“老夫人明見,根本不是二夫人說的那樣,奴婢從不曾……”
“放肆!”王氏大喝一聲,“在老夫人面前,你一個奴婢都敢如此放肆,老夫人看不到的時候,還不定你多猖狂。”
“娘,您要不信兒媳,可以找府里的下人問,兒媳的性子您最清楚,哪里會做這等惡事。”
看到窗外匆匆離開的身影,王氏的心總算落到肚子里,也有了讓老夫人查下去的膽量。
穆欣雨同樣看到那抹離開的身影,是王氏的心腹房嬤嬤,她一定去按照王氏的話,安排地下的人去了。
要是穆老夫人再追究下去,也只能證明王氏說的都是真的。
看著碧草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身影。
而碧草……怕是會被亂棍打死吧!
果然,穆老夫人看著王氏的眼神不在凌厲。
“老二家的你起來吧。”
“謝謝母親。”
二人起身,穆欣雪拉著王氏站到了穆老夫人旁邊。
“母親才出府,府里的丫頭就敢苛待主子以下犯上,她又是大嫂留給欣雨的人,兒媳也不能隨意處置,現在母親終于回來了,這個奴才要如何處理,還請母親定奪。”
王氏恭敬的說著,顯然一副好兒媳的做派。
穆老夫人看都懶得看碧草一眼,抬手就要讓人拖下去。
穆欣雨趕緊上前一步,這麼好的碧草可不能平白受了冤枉。
“祖母,自從欣雨搬去了荒院,身邊就剩碧草一個丫頭伺候,她白天要去雜役房干重活,晚上還要伺候我,把自己的飯菜讓給我吃,我好幾次起夜看到她餓的受不了,拿涼水充饑,第二天又去干活,您看看她都餓受了,要是她真吃了我的飯菜不是應該胖了嗎?”
穆老夫人的眼中閃過狐疑之色,“把老徐叫來。”
一听叫老徐王氏慌了。“母親,不是應該叫管家嗎?”
這個老徐是老夫人的陪嫁,前任管家,自從王氏管家後,就把他架空了。
老徐被帶上來, 里啪啦,把他知道的都說了。
這下穆老夫人可氣的不輕,連老二家的都不叫了。
“王氏,你好大的膽子,以為老婆子我好糊弄不成。”
王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這個挨千刀的老徐,她早該除掉的。
“母親息怒,息怒……”
王氏這次沒有去看穆欣雪,她知道事情已經這樣了,她不能再把女兒拖下水。
穆欣雪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緊松開,松開再握緊,如此反復,這才抑制自己沖出去。
“來人,把王氏……”
穆老夫人剛要懲罰王氏,一個老嬤嬤匆匆走了進來。
“老夫人門房來報,太子和二皇子來看大小姐和三小姐了。”
穆老夫人看了看王氏,又看了看穆欣雪。
穆欣雪趕緊上前跪在老夫人面前,懇求著。
“祖母息怒,定是大姐姐受傷,二皇子听到消息,才拉著太子前來探望。”
王氏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也趕緊說道。
“娘親息怒,心柔和二皇子情投意合已經到了議親的時候,兒媳作為欣柔的娘這個時候萬萬不能出錯,要不然這門親事怕是……等意親後,兒媳認打認罰。”
穆老夫人歉意的看了穆欣雨一眼,板著臉對王氏道。
“還不快起來,你不怕丟臉,我鎮國公府還要臉能,晚上就讓穆欣柔把院子還給欣雨。”
“是,母親。”
王氏在穆欣雪的陪同下去梳洗了,穆欣雨也罷碧草拉了起來,小聲安撫著。
她本來都想好了應對之法,卻不想根本不用她發揮,老夫人直接就搞定了。
看來想在府里站穩,穆老夫人是關鍵呀!
穆欣雨想著,抬頭就對上一雙陰霾的眸子。
“臣婦給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請安。”
“臣女給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請安”
屋里的人稀里嘩啦跪倒一片,穆欣雨也趕緊跟著跪下。
“老夫人快快請起。”
太子大步上前,親自扶起了老夫人。
“听說您和雪兒回府,這才趕來看望,在路上遇到了二哥這才結伴前來。”
說著伸手拉起穆欣雪,看著她的眼中滿是溫柔。
穆欣雪滿臉嬌羞,順勢起身。
太子坐在主位,這才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眾下人和穆欣雨。
穆欣雨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身上劃過,耳邊傳來太子叫免禮的身影,才在碧草的攙扶下起身,退到一旁。
她知道這兩人來著不善。
看來這才是穆欣雪搬來的救兵,想來他們不用說什麼,穆老夫人就能明白他們的意思。
男客來訪,作為未出閣的女眷是要回避的。
她剛走出房間,一個小丫頭就往她身上倒。
穆欣雨趕緊退後一步,撞在碧草的身上。
小丫頭已經撲了過來,她只能順手扶了一把。
“二小姐饒命,是奴婢著急奉茶,這才沖撞了二小姐……”
穆欣雨擺擺手,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行了,你快去奉茶吧!”
說完帶著碧草回了自己的小院。
一路上,碧草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敢開口詢問。
穆欣雨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碧草?”
“小姐你沒事吧?”碧草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穆欣雨抬手想摸摸她的腦袋,就听到院子里響起一陣腳步聲。
“二小姐,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隔著房門,穆欣雨也挺出,這是房嬤嬤的聲音。
她心中不好的預告更強了。
“嬤嬤祖母找我可有什麼事?”
看著房嬤嬤身後的幾個下人,穆欣雨故作天真的問道。
房嬤嬤眼中滿是復雜和不忍,嘴唇動了動,不動聲色的看了看身後的人。
還沒到穆老夫人的院子,遠遠就看到幾個背著藥箱的人進進出出。
穆欣雨心中不好的預感更重了,她試探的問道。
“怎麼這麼多大夫,可是祖母身體不適了?”
房嬤嬤搖了搖頭,放柔聲音,小聲說。
“二小姐可不要記恨老夫人,她也是沒辦法,要不然整個鎮國將軍府就……”
她的話沒有說完,卻不在開口。
剛進屋,一股腥臭的血腥味就竄進了鼻子里。
“穆欣雨,”太子臉色黑如鍋底,雙眸瞪得跟牛眼那麼大,“你好大的膽子,膽敢毒害當朝二皇子!”<div id="cen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