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看著霧氣當中的房檐,張桐瞧了瞧自己的同伴們,不由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我有木有說過,咱們這次團建的主題,其實應該是冒險?!”張桐轉過身對著同伴們笑著道。
眾人看了他一眼,又瞄了瞄他身後的廟宇黑影,隨後齊齊搖了搖頭。
只有雷鳴木呆呆的道“啥冒險?咱們不是野炊來了嗎?哎呀這霧太大了,咱們還是趕緊進廟里歇會兒吧,老在這兒杵著算怎麼回事兒啊。我可是听說了,這霧氣里頭灰塵含量驚人,吸多了容易得肺癌的!”
眾人一陣苦笑,尹姐倒是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這里所有人,除了雷鳴外,有一個算一個,都發覺了一絲不對勁。
原因無他,莫名其妙的起了這麼大的霧,又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這麼一個廟宇一樣的建築物,這一切都顯得詭異的巧合,要說這里頭沒人搞鬼,打死他們都不帶信的!
梁飛宇抬頭看了看,用紙巾擦了擦已經滿是水珠的眼鏡兒道“各位,這個套咱們鑽是不鑽?”
“那還用問!”尹姐摩拳擦掌的道,“咱們這麼多高手在,什麼妖魔鬼怪敢來捋虎須?牙給他拔光了信不信?”
趙山扛著背包,在尹姐身旁連連點頭。
柳艷道“我沒意見,反正現在沒啥事兒干,不如進去瞧瞧!”柳雲龍皺了皺眉,最後站在了柳艷身旁,並狠狠的瞪了張桐一眼,張桐翻了個白眼轉過頭去,權當是沒瞧見。
李文東看著柳艷懷里打瞌睡的小魚道“小魚,你是咱們當中對于妖魔鬼怪的氣息最敏感的,你瞧這里頭有問題不?”
小魚打了個哈欠,用爪子揉了揉眼,旋即道“喵嗚,這不就是精怪用洞府化出來的玩意兒嘛,沒意思,你們自己玩兒吧,我得再睡會兒!”
“真有問題?”雷鳴這才回過味兒來,不由驚道,“那咱們……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啊?”
“進,當然要進,你不都說了,吸太多霧氣不好。正巧我也累了,那咱們就進去歇歇?”張桐笑容十分燦爛的道。
“你累了?唬誰呢?就你這體力,跑一圈赤道線都不帶累的好嗎?我瞧你就是唯恐不亂想搞點事情出來!”李文東笑罵道,“行,哥們這回舍命陪君子,就陪你進去瞧瞧,看看這里究竟有什麼古怪。”
眾人瞬間達成共識,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沒走多遠,就見眼前出現一個佔地頗為不小的古廟。說來也奇怪,這霧氣雖然越來越濃,這寺廟周邊十幾米方圓的位置居然一旦的霧氣都沒有,雖然天氣仍然陰沉,但是視線卻非常清楚。
這寺廟不僅規模不小,牆壁大門,乃至飛檐瓦片都仿佛是昨天才蓋成的新寺廟。其實說起來,這里並不是什麼深山老林,突兀的出現一座嶄新的寺廟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眾人解開繩索,張桐略有些興奮的上去敲門,抬頭一看,牌匾上寫著三個字“天堤寺”三個字。
張桐玩心大起,敲著門環高聲叫道“我等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拜佛求經,路過寶方,借宿一宿,明早便行!”
門環被他砸的叮當響,好一會兒才听到門內傳來一個腳步聲,似乎還踟躇了半晌,才緩緩的打開了寺門。定楮一瞧,竟然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沙彌。
這小沙彌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相貌清俊、唇紅齒白,就算說他是個女孩眾人可能也都會相信。
“幾位施主,實在不好意思,敝寺沒有空閑之處,實在難以招待,幾位施主還是盡快下山去吧!”小沙彌雙手合十,低眉垂首的道歉道。
“哎!小師傅此言差矣!”張桐學者影視劇當這中的情形道,“誠所謂出家人大開方便之門,我等山高路遠,如今下山恐怕會遇到天黑時節,這一路上怕不是會遇到什麼蛇蟲鼠蟻妖魔邪祟之類,還請小師父通融一二,我們就在這兒就活一宿,哪怕是有間柴房也行啊!”
李文東等人站在他身後,任由他胡說八道的去交涉。
張桐這貨此刻其實還是很興奮的,荒山古寺各種鬧鬼情節的電視劇電影從他腦海里一閃而過。這要是放在過去,打死他都不敢在這種情況下進這種來歷不明的寺廟,如今的他身懷強大實力,似乎膽氣都壯了許多。
“這個……”小沙彌有些為難的道,“我……我做不得主,我得去請示主持!”
小沙彌神色間有那麼一點點的慌張,但是張桐這貨可不管這些,他道“哎,還請示啥,這門都打開了,來了哥幾個,先進來再說!”
張桐一把推開大門,小沙彌阻攔不及,張桐已經帶著大家魚貫而入了。
整座寺廟面積可不小,前後四進,前面是大雄寶殿,供奉佛祖及各位菩薩,後殿有十八羅漢,韋陀護法等坐像,其後則是和尚們做晚課的房間和一些長老之類的居住的禪房,除此外還有東西廂房共計十幾間房屋,是供僧人們還有一些香客居住的地方。
張桐他們走馬觀花,小沙彌在後面急急忙忙的跟著,道“幾位施主,幾位施主,敝寺真的已經沒有地方住了啊,還請諸位快回吧!”
“淨空?怎麼如此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張桐他們不顧小沙彌的阻攔,正在往後院闖,忽而轉角處走出來一個身披袈裟的老和尚。
這老僧骨瘦如柴,但是卻長得慈眉善目,胡須和眉毛具已花白,且面色紅潤,氣息綿長,看上去便是一位有道高僧的模樣。
而他身後還跟著一位,這位卻長得胖頭胖腦,顯得一團和氣,穿著一身灰色的僧袍,看上去像是一位知客僧之類的,不過他的目光很明顯帶著一絲呆滯之氣,雖然是在笑,但是給張桐的感覺卻像是假笑……嗯,……要多假有多假的那種。
“主……主持!我……我……這幾位施主是……是!”小沙彌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老主持,不怪這位小僧,是我等眼見外面的霧氣太濃而無法下山,想要進寺休憩一晚。這位小師父不過是為我等帶路,走得急了些罷了!”張桐拱手道,“未請教大師法號!”
老僧雙手合十道“貧僧法號空相,不才忝為天堤寺的主持已經有了二十多個年頭!既然幾位施主是因為天象有變不得已才來此處,所謂出家人廣開方便之門,敝寺怎有不幫之禮。圓海,你帶幾位施主去後廂房休息。敝寺簡陋,比不得世俗旅居酒店,還請諸位施主擔待一二,如果幾位願意,稍晚些時候敝寺還有齋食奉上,還請莫要嫌棄!”
張桐和李文東同時合十鞠躬道“叨擾了!”
小沙彌淨空在後面想要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張桐瞧見這一幕,突然問老和尚道“這位……空相大師,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指教!”
“指教倒是不敢當,施主但說無妨!”老和尚笑道。
“那我就實說了啊!”張桐笑道,“其實我有一點不解之處,不知貴寺是否人丁不旺,為何我們這一路行來並沒有見到其他僧人出現?”
空相笑道“敝寺雖然人丁不旺,但是僧人還是有些的,只不過他們都各司其職,譬如藏經閣,鐘鼓樓都需要人進行看守,除此外,大部分都是淨字輩弟子,他們都在後院房間里做晚課!”
“哦,原來如此!看來貴寺于佛學一道應當頗有見解,在下粗通文墨,讀過一些經文,少時還要向主持大師請教!”張桐笑道。
“不敢當,施主盡管來與貧僧暢談佛法,貧僧定當恭候大駕。”
那胖和尚左手虛引,將他們帶到後面的幾間廂房,這寺廟的廂房不小,一般住上四個人沒有問題,兩位女士自然是在一間房,後面張桐、李文東、梁飛宇、暴熊一間,柳雲龍、趙山,外加一個雷鳴,三人一間。不得不說,這廂房雖然簡陋了些,但是還算干淨整潔。
安頓下來後,張桐和李文東相對坐在椅子上,不由笑了笑,張桐道“你瞧出來啥了?”
“老和尚,小沙彌,還有這寺院,都有問題!”李文東道。
“廢話,有問題還用你說,此前小魚就說過了,這兒可能是精怪所化的幻境。我是想問,你究竟瞧出來了哪些破綻?”張桐笑罵道。
“嗯,寺廟布局有問題,這等大廟,在如今的社會上早就應該名聲在外,香火旺盛。仔細想想,這兒不僅香火不旺,而且僧人也都沒有出現過,更奇怪的是,這里居然連一樣現代化的設備都找不到!”李文東捏了捏鼻梁道,“還有就是,那個小沙彌,為什麼口稱沒有房間,想攆咱們走呢?”
“老和尚剛才對答如流,所有的話都像是事先設計好的似的!”張桐接著道,“而且帶著咱們進廂房的這個僧人更是不對勁,那臉笑的跟面癱似的,很有一種蒙娜麗莎的感覺,而且他瞧小艷的眼神,令我十分不爽!”
“讓你這麼一說,這世界名畫可是徹底不能看了!”李文東笑道,“有啥結論嗎?”
“結論?唔……不知道像寺廟這樣的地方能不能稱之為黑店?”張桐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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